‘让另外的女人进入到自己的婚姻当中,和背叛没什么区别。我和陆央……陆央是冥寒的母亲。我们有个可爱的儿子,有幸福的家。在一起十几年,我们没有吵过架,就算是红脸,隔天就好了。直到某天,我发现她在偷偷查我手机。我当没看见,同时很疑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如此不信任,陆央以前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不过想着,她想查就查吧,我问心无愧。有一天,陆央跟我说想生个女儿,给冥寒生个妹妹,以后也好有个家人陪伴。我当时是犹豫的,毕竟陆央生冥寒的时候就大出血差点没命,快四十了生二胎,我真的没把握。’
‘你犹豫,你的妻子情绪不好,然后你就答应了是么?’
‘是啊。我答应那天,陆央很高兴,情绪便好了。备孕期间,我让下人照顾她的饮食,还找了专业的医生调理她的身体。你认识,是夏洁,现在的夏院长。’
‘之后呢?’
‘之后就顺理成章地怀孕了,但是陆央也没有高兴多久,大部分时间都是郁郁寡欢,甚至是无理取闹。说我嫌弃她胖了丑了老了。夏洁说孕妇都是比较敏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对妻子用心些,多点陪伴就可以。但是不知道为何,我那么做了,陆央还是不满意。就在陆央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廖熙和出现在我的身边,就在我公司对面的饭店里做服务员。她很细心,我只去过一次,我的喜好她都能记住。可能那段时间我被陆央弄得烦闷,就和廖熙和走得比较近了一些。但是我从来没有往婚外情上面想过,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比较善解人意,很温柔贴心罢了。倒是陆央,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我有时候觉得她是因为看到我才会心情不好。想着在公司里的时间待长一些,回家后,陆央更生气,质问我去了哪里。我说去公司,她不相信,开始发脾气。那段时间公司效益出了问题,我一边烦公司,一边照顾她的心情,弄得身心疲惫……’
‘这些司冥寒不知道么?’
‘他住校,不知道。’
‘那廖熙和给你妻子打电话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陆央没跟我说过。’司令山吃惊的声音。
‘我想,你的妻子应该是那种性格比较要强的人,你了解她,所以哪怕是你发现她偷看你的手机也当没有看到。其实,在她偷看你手机的时候,廖熙和就已经介入进来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后来你妻子想要生二胎,不是因为司冥寒,而是没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廖熙和给她打电话,陆央什么都不说……’
‘想必在你妻子孕期的时候,廖熙和时常给她打电话,要不然她的情绪不会那么不正常。廖熙和是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上她的当不稀奇。换做谁,都未必能躲得过。再后来,你娶了廖熙和,这才是司冥寒彻底和你断绝关系的导火线吧!’
‘差不多……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好在他有本事不需要我操心。’
‘司叔叔,我没有父母也能过得很好,可是父母却成了我心底最难以抚平的伤痛。哪怕是我生了六胞胎,那种亲情缺失和伤疤还是会存在,你懂这种心情么?’
‘这不能怪先生的。’旁边的管家说。‘先生从来没有不管司少的。那时候司少离开司家,先生急得大半夜出去追,被一辆轿车给撞了,出了车祸,在医院里昏迷了一个多月呢!到现在先生一到阴雨天就浑身痛,前几天痛了一个晚上没睡觉。这些先生都不让说,司少自然不会知道的。’
‘说这些干什么?’司令山不高兴的声音。
‘先生,您就是这样,喜欢把话藏在心里。再说当初您也不知道那廖熙和的为人,在床边伺候了您一个多月,说自己怀孕了哭死哭活的,您才愿意收她的,但那时候也没有结婚,是司泰生下来后才领的证。’
‘说到底,如果没有廖熙和这个人,便什么事都不会有。司冥寒何其无辜,我何其无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陶宝,答应我,别告诉冥寒。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去想了。’
‘我不会说的……’
最后录音笔带着陶宝低落的情绪戛然而止。
而司冥寒的黑眸早已泛红,笔直僵硬地坐在座椅里,呼吸粗喘。伸出的手紧紧地攥着录音笔,隐忍而颤栗,怎么都控制不住!
耳边似乎听到了心脏裂开的声音,不断有血腥味往喉咙口涌。
忘记去找止痛药,一双猩红的眸死死地盯着录音笔,仿佛那是他的救赎,却只是让他的症状愈发的严重,势不可挡的地步!
“宝……”
准备往书房来的鲍勃,就听到书房里传来砰地一声。
吓得他一抖,忙去敲门,“司先生?司先生我进去了?”迟疑着将门推开,便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色身影,“司先生!”
鲍勃忙上前扶,司冥寒已经昏迷,而紧抿的薄唇上全是血,地上也是血!
章泽在急救室外面等着,坐立不安。
时不时地看手表时间。
一起来的还有鲍勃,他是被吓得最严重的。
他本来是想去书房说一声,给司先生做点吃的的,结果看到那样的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
怎么能把自己的身体弄垮成这样呢……
“司先生在进书房前问我找录音笔……”鲍勃说。
“什么录音笔?”章泽问。
“陶小姐在出事之前把一支录音笔给了她的司机小李,小李又给司先生的。司先生待在书房里应该就是听了录音。这个,你听听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啊?”鲍勃将顺手带来的录音笔给章泽。
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司先生吐血晕倒。
章泽好奇这里面的内容。
接过录音笔,摁下开关。
里面传来司令山和陶宝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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