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拿着手机过来,“小姐,敬之少爷的电话。”
帝宝伸手过去,女管将手机递给她。
手机开了免提,“不是说了最近不想出门么?”
“迟弱来了,她想找你。”
帝宝眼神微沉,“不去了。再说,说不定人家是为了找你才故意找借口掩饰的。”
秦敬之无奈,“绝对不可能。你真的不来?”
“不了,我正犯懒呢,哪里也不想去。你帮我找个理由吧!”
挂了电话的秦敬之走进亭子。
乔迟弱问,“阿宝来么?”
“她有事来不了。”
乔迟弱略显失望,不过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算了,我下次再来吧!”
乔迟弱想的是帝宝到底是在忙什么,她生活如公主,不,比公主还要悠闲,都不需要去会晤谁,接受曝光的。怎么就有事来不了呢?
还是说,从京都回来后,不需要她就撇清关系了呢?
难道她没想过有一天也可以帮上她和司冥寒么?毕竟以后的事谁都不好说,不需要留条后路么?
乔迟弱以为帝宝是卸磨杀驴,直到在码头看到站着面朝大海一动不动的司冥寒时,让她更加疑惑了。
两个人不是在一起了么?司冥寒怎么还不能去西洲岛上?
如果帝家没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会允许自己的妹妹去京都么?
她感觉里面大有文章……
忙按捺着雀跃的心情走上前,“司先生,您在等阿宝么?”
司冥寒身形未动,好像并未听见有人跟他说话。
“阿宝都不怎么去葡萄园了,心情似乎很不好……”
司冥寒转身,眼神如同鹰隼,“她不去葡萄园,你怎知她心情?”
乔迟弱垂下视线,说,“我从秦敬之那里听说的。”
“还说了什么?”司冥寒的语气冷漠,仿佛不是在跟人打探消息,而是严刑拷问。
“说从京都回来阿宝心情就不好,秦敬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乔迟弱说的时候朝司冥寒看了眼,弱弱的模样。
这话让司冥寒黑眸微敛,绷紧的身体之下尽是强行拼凑的破碎灵魂。
“司先生,您要见阿宝么?我可以帮你们。”乔迟弱主动献计。“像之前那样,让阿宝和您通电话,如果您想说什么,就可以说的。”
说完后,擅于察言观色的乔迟弱并未看出司冥寒的情绪浮动来,好像并不接受。为什么?难道她说错了么?
如果说的不对,那么,不是帝家三兄弟那边阻止,而是帝宝和司冥寒之间感情出了问题?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乔迟弱又问。
司冥寒转过身,没有边际的海域将他和帝宝隔开,不能上西洲岛便看不到她。只能让她出来了……
“你跟她说,我带她去见司垣齐。”
乔迟弱眼珠子转了转,“好,我看到她一定会跟她说的。”
说完,静默了片刻,见司冥寒没有再给指示,连个正脸都没有,识趣地离开。
走出码头的乔迟弱再次回头,看着那抹颀长伟岸的背影,疑惑着,司垣齐又是谁?
在京都的时候她只知道帝宝是失忆的陶宝,和司冥寒有着六个孩子,其他的一无所知。她逗留了那么几天,根本得不到关于陶宝的资料。
如果去查,会被人发现的。
那么,司垣齐在陶宝和司冥寒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人在哪里?难道被司冥寒关了起来,所以要带帝宝去见人家?
唯一肯定的是,这个司垣齐对帝宝很重要,否则司冥寒不会让她传达这样的一句话。
秦敬之没想到乔迟弱隔天又来了。
“最近阿宝应该都没有时间出来。如果她来葡萄园,我打电话给你。”秦敬之的意思是,没必要天天往这边赶。他更不想让阿宝误会他和乔迟弱有什么。
“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只是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跟阿宝说。可以用你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么?”乔迟弱问。
之前她得到的手机号码是在京都那边的号码,帝宝真正的联系方式她是没有的。
再说她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否则直接要联系方式了。
“什么重要的事?要不然我帮你传达?”秦敬之问。
“都是女人之间的话,给你知道不好吧……我就在那边打电话,你看着我就好。”乔迟弱说。“而且我保证,我要说的话绝对不会伤害到阿宝,反而会让她高兴。”
秦敬之晾她也不敢放肆,想到最近阿宝情绪不佳,要是乔迟弱真的能说些让阿宝高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他就将拨通了城堡里的内线电话。
帝宝刚吃完早饭,女管就拿着手机过来,“又是敬之?”
“是的。”
帝博凛从后面跟过来,一手搭上宝贝妹妹的肩膀,“天天一通电话,没完没了?”
帝宝拿过手机,示意他手机还在通话中呢!
帝博凛挑眉,还不让说实话了?
帝宝接听,“怎么了?”见帝博凛脸凑过来听,推开他,转身走出大厅。
“阿宝,迟弱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还说你听了肯定很高兴。”
帝宝迟疑,她不愿意见乔迟弱一方面是没什么心情,还有个就是,曾经乔迟弱是她和司冥寒联系的桥梁。
她已经避讳司冥寒到如此地步了。
“不要听我帮你拒绝她。”
“让她说吧,我倒是好奇有什么事值得我高兴的。”而且人家都主动成这样了,她还是拒绝,多多少有点自视甚高了。
未必是关于司冥寒的事,如果是她不听就是了。
换了乔迟弱的声音传来,“阿宝,我是迟弱,没打扰你吧?”
“我听敬之说你找我?”
“是。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我在码头看到司先生了。”
帝宝的眼神受到波动,连着她的情绪,“如果是他的事,以后不要找我了,我没兴趣。”
“好,以后我不会再说了。只是司先生说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叫……叫司垣齐的。”
帝宝捏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呼吸几乎窒息,“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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