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傲天双眸凌厉地瞪着他,什么人的电话还要避开?不会是又背着阿宝做了什么事吧?
“说。”司冥寒手机贴在耳边。
“洛谨州被枪杀,新闻已经出来了。”章泽在电话里说。
“人什么样?”司冥寒问。不知道里面的章泽说了什么,便挂了电话。转过身,帝傲天正一脸冷意地看着他。
司冥寒走过去。
帝傲天不善地问,“谁的电话,还要背着接听?司冥寒,如果是个女人,你看我怎么让你好过!”
“洛谨州被枪杀。”
“……”帝傲天下意识去看无咎那边。无咎正和孩子玩得累了,干脆躺在沙滩上让六个孩子用细沙将她埋起来。“如何?”
“死了。”
帝傲天收回视线,眼神冷戾地看着他,“你确定?”
“章泽去看过。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有人潜入别墅,没有惊动任何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洛谨州是个习惯早起的人,那天过了早饭还未看见人。佣人奇怪,去了房间,洛谨州倒在血泊中。”
“该死的!”帝傲天还不能大声,只能压在嗓子里低吼。
要是被无咎知道,她会什么反应?不跟他闹才怪了!一定会以为是他杀了洛谨州!毕竟他在无咎面前多次提到要杀洛谨州!
“先查凶手,把凶手找出来!”洛谨州的死迟早会知道,当务之急是查到凶手,以免帝家被栽赃。
“查到了告诉你。”司冥寒说。
帝傲天粗犷刚硬的脸隐忍着怒火,“你觉得会是谁?”
“不好说。但能确定的是,应该是这边人过去的。洛谨州在商场上受到一致好评,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帝傲天听到来自洛谨州身上的优良品德,脸上略带不耐烦,“顾掣已经死了,会是什么人下黑手?”
司冥寒没说话。
帝傲天剑眉紧蹙,“烧焦的尸体只靠我们的猜测。会不会是顾掣根本没死?不过是障眼法?”
“就算顾掣还活着,他找谁去杀洛谨州?”司冥寒揣测。“可能性不高。”
帝宝走过来,“怎么了?”
司冥寒上前给她擦脸上的沙,“都玩到脸上来了。”
帝宝不好意思地躲了下脸,瞅向这个,又瞅向那个,“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他多管闲事。”帝傲天脸朝司冥寒那里偏了下。
帝宝心想,是关于无咎么?
“对了二哥,刚才孩子们说要带小舅妈去西洲岛做客。”
“……”帝傲天浑身都绷紧了。“阿宝,这可使不得!要被你大哥知道,你还想你最喜欢的二哥有好日子过么?”
“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六个孩子的邀请,我全程没有插一句话!”帝宝无辜地耸了下肩。“如果二哥不想无咎去的话,可以跟孩子们商量。小孩子,应该好糊弄的。”
帝傲天表示怀疑地看着宝贝妹妹。
“二哥,其实这个事情很好解决的。不过是一顿饭,吃完了就走人。影响不到什么,对吧?”帝宝笑嘻嘻的。
帝傲天看着怂恿他的妹妹,僵立不动,脸部线条绷紧的状态。
同时因为洛谨州的事情让他烦躁不已,还不能让阿宝看出来。
眼下不单单是能不能带无咎去西洲岛了……
午餐是在别墅吃的。
对帝傲天来说,能拖一秒是一秒,说不定拖到晚上六个孩子就忘记了。
显然,他这个想法有点天真了。
六胞胎想做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忘记。
“舅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小隽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在和司冥寒长得一模一样的五官下显得给人小小的压迫感,霸道的语气要更直白点。
“……”帝傲天。
“不要忘记带舅妈了!”绩笑。
“舅妈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冬冬。
“全部去……”静静。
“舅舅,你不会不愿意吧?”细妹问。
“不可能。”莽仔。
“……”帝傲天一脸僵硬,话都被你们说了,我还说什么?
“舅妈,我们走吧!去我麻麻的城堡,城堡好大好大的!”绩笑上前拉着无咎的手指,“我的舅舅也会很喜欢你的!”
“我的舅舅?”无咎感觉这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嗯,就是我的舅舅!我的舅舅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走吧!”说着就将无咎往外拉。
明明是非常小的力气拽着,可无咎的意志力更薄弱,似乎拒绝六个孩子就是罪大恶极的事。
在六个孩子的欢呼和激动下,无咎被带上了车。
隔着车窗,无咎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帝傲天,无声地问着该怎么办?帮帮忙啊?
然而发现帝傲天直接转开了脸,无咎惊讶,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不帮我咩?不是不喜欢我接近帝家嘛……
帝傲天转身给帝慎寒打电话,“带个人过去,你做好心理准备。”
正坐在书房里掌控着经济命脉的帝慎寒浅眸阴冷下来,没说话。
“这不能怪我啊!是绩笑拉着上车的!”帝傲天说得是实话。
“连个孩子你都应付不了?你想她死,就带她来。”
隔着电话,帝傲天都能感受到阵阵阴风吹拂着耳朵。他没说话,拿着手机朝车子走去,递给绩笑,温柔道,“西洲岛上有客需要和你的舅舅提前报备一下。”
无咎静静地看着帝傲天,他居然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很凶的呢……
“舅舅,我是绩笑!”绩笑跟小大人似的拿着手机贴着小耳朵。
“我知道。”
“舅舅,我要带舅妈回西洲岛吃饭,你要准备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绩笑吩咐。
帝宝站在车子外面,时刻注意着绩笑的小表情,毕竟也听不到她大哥说了什么,忍不住问旁边的男人,“你说成么?要是孩子都改变不了,就真的没戏了!”
“为了你,我会尽力。”司冥寒宠爱地看着她,说。
帝宝高傲着下巴,看向别处,嘀咕,“什么为了我,你才不会吃亏的……”
声音再小,司冥寒都听到了。脸微微压下,凑近她的耳朵,气息暧昧,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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