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正是那颗凝结无数修为的金丹,改造陈婉蓉身体时的异象。
金光渐渐强盛,洒落在小水潭上,照映得幽暗的石洞蓬荜生辉。
釀睡的陈婉蓉,毫无动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金光才逐渐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陈婉蓉发出一声梦呓,翻了个身。
时间流逝,星河流转。
天色,渐亮。
陈婉蓉也从睡梦中醒来。
她梦见了,自己正躺在一间全是金子打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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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堆满了钱!
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还在石洞。
刚刚还挂在嘴角的笑意,马上就消失不见,拉下了脸,颓丧至极。
她又躺了下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有可能的话,她想续上那个流连忘返的美梦。
然而她刚一躺下,就像触了电似的,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她记起来了,昨晚,不是吞了一颗金蛋么!
没死?她没有死?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使她哈哈大笑出声。
只要活着,就有出去的希望!
这时她才后怕不已,昨晚差那么一点就死了。
结果,没有!
“我没有死,我没有死!”
谁知,她一蹦,一跳,竟然跳上了洞顶,脑门也撞了上去。
“哎呀!”
惨呼一声,抱着脑袋摔在石床上。
没有想象中的痛?
她惊疑不定,也忘了捂住脑袋,瞪大双眸,直直地看着石洞顶部。
刚才,是怎么回事?
陈婉蓉突然发现,她的脑海似乎不够用了。
傻愣愣了很久,她才爬起,又是尝试性的一跃。
轻轻松松地跃上了洞顶。
然后飞身而下。
“怎么......怎么可能!”陈婉蓉不可思议地看着双手,满脸不敢置信。
直至过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
“难道昨晚那颗,是仙丹?我吃了一颗仙丹,所以......?”
陈婉蓉早已激动得语无伦次。
确实。
昨晚,她的身体,经过金丹洗经伐脉,改造得已非常适合修炼。
哪怕她之前,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人。
但,那是第四步修行者的金丹!
“我估计是碰上了仙人!她是仙人!”
陈婉蓉心中的喜悦,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她连忙冲出去!
她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
是那一具骷髅,给了她这么一场造化!
而她,却......
在此之前,陈婉蓉是个无神论者。
可是自身发生的变化,却不得不使她承认现实。
陈婉蓉再次爬到石缝边缘,探头往下看,却意外的发现,骷髅并没有直接摔下去。
而是,被岩石卡住了她的衣带。
被风一吹,就这么在晃荡着。
“师傅,师傅,徒弟马上救你上来,你,你一定要撑住!”
陈婉蓉神神叨叨,左右环顾,想找到类似于绳索什么的存在。
不过她看到的,却是岩壁上生长的,几棵幼小的藤蔓。
于是,她又爬了回去。
走到小水潭旁,拿起她脱下的衬衫,又走了出去。
她把衬衫撕成条状,并且打了个活套。
重新回到石缝边缘之处,她把衬衫做成的带索,往下探去。
由于山风吹拂,这没多少重量的带索,吹得晃来晃去。
几经努力,这带索终于是套在了骷髅的脖子上。
陈婉蓉松了口气。
接着,她就渐渐使力,将骷髅拖上来。
却是拖到一半之时,骷髅的衣服,又被山岩勾住。
陈婉蓉一使力,骷髅脖子以下,突然跟躯干分离开来。
躯干的部分,就这么掉了下去。
带索套着的,还剩下骷髅的一只脑袋。
“啊......师傅,师傅别怪,徒弟只是不小心......”
如今,别无他法,掉下去的那一截,陈婉蓉也捡不回来。
尽管只有一只脑袋,那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这......可是一只仙人的脑袋!
陈婉蓉紧紧地把骷髅头抱在怀里,爬了回去。
她,不怕了。
因为她已经知道,这女骷髅头,不可能是鬼,而是给了她一场造化的仙人。
回到石洞,陈婉蓉把骷髅头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石床之上。
一连叩了几个响头,砰砰有声。
“师傅,您有怪莫怪,徒弟有眼不识泰山,从今以后,我会把你好好供奉起来!”
陈婉蓉说得信誓坦坦。
实际上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起码,她也能有个伴儿说说话什么的。
叩拜完了以后,陈婉蓉琢磨了一下。
这么说,她继承了她的师傅,也就是这骷髅头的衣锦。
瞥了一眼古剑,她的双眼生出了一丝明悟。
虽然,她能跳得很高,但是她并不敢,从石缝的边缘处爬上去,抑或是跳上去。
万一一个不稳
,后果不堪设想。
而她能做的,就是学习这石床与古剑铭刻着的武学。
或许,等她学成以后,她就能出去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想到出去,她成了一个惩恶扬善的高手,接受万人敬仰,她就不禁又是一阵激动。
“师傅,等徒弟学好了,一定会把你的名声和武功,发扬光大!”
陈婉蓉手持古剑,认真说道。
其实......她连骷髅姓甚名谁,都一无所知。
她再次借着光线,察看石床的繁体古文。
一个大学生的理解能力,不是说碰上奥涩难懂的古文,就解读不了了。
况且,陈婉蓉经受过金丹洗经伐脉,已有第三步修行者的实力。
虽然还远远不及金丹修行者的千分之一,但是放眼望去,她竟与第三步巅峰不远了。
第三步和第四步,天壤之别,她被金丹改造过,更是拥有了迈向更高层次的基础。
所以这石床和剑身铭刻的功法,她只需领悟,转化为己身所用。
缺少的,仅仅是时间。
而陈婉蓉最不缺的,也是时间。
......
陆羽在陈婉蓉走了以后,帮助索朗一家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天大的问题。
陆羽对此,却不是太过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索朗一家得知陆羽暂时还未有去处,无论如何都要他留下。
他,难却盛情。
留下,就留下吧,他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唯一让他觉得不自在的是,央金达娃居然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以她的意思是,她正好缺一个探讨武学的对象。
陆羽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这个央金达娃,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
不过关于探讨,陆羽还是乐于奉陪的。
只是,每天早早的,央金达娃就拉着他出去,去到大雪山山脚下切磋,交流修炼经验。
临近傍晚,才姗姗迟回。
主要是这个不自在,不是来源于央金达娃。
而是单增,单增妻子,单增母亲,索朗,还有......格桑。
总之这一家人,都是怪怪的。
自从那天以后,陆羽总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却欲言又止一样。
尤其是格桑的脾气,好像也变得有些小家子气。
比如,刚才一大家人在吃晚饭的时候,格桑突然说了一句。
“陆羽,吃完了饭,你来我的房间,我有话要对你说!”
撂下这句,她扔下一块啃干净的牛骨。
就这么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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