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踏足修行界，已有一段时日，但是说到江湖经验，陆羽还是明显不足。
甚至他不明白李大牛话里的意思。
“少爷，你想想，张一凡做的这么多，无非是想报复你。”
“是的。”陆羽认同的点点头。
“他有无数次机会，给你点颜色看看，打个比方，趁你回来的这段路上。”李大牛继续循循诱导。
“嗯......”陆羽皱起了眉，说道，“所以他不想与我为敌？”
这一听，李大牛笑了，“少爷，什么想不想，据我所知，张一凡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陆羽更是如坠云雾里。
这个说法，他想都没有想过，不过李大牛一说，他又觉得很有道理。
说一句不好听的，张一凡，是属于睚眦必报的那种小人。
“与其说他不想，倒不如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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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把声音压低了两分，说道，“这几天闹出的动静，很大，调查到你身上，又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陆羽顿时恍然。
确实。
雷、李两家出动了那么多高手，却死了人在了g市。
就算做得再隐秘，几个人进来，几个人出去，有心人在暗处盯着。
尤其是张一凡，他没有脑子是一回事，关于修行界，他不可能不关注。
毕竟，他这段时间搞风搞雨，心知肚明。
只要轻轻调查一下，自然是知道，那些人是奔着谁来的。
要是一个说不准，陆羽是超级高手的事实，都已被张一凡得悉。
在这个前提下，张一凡又怎么可能，有胆量跟陆羽动手。
“所以，他用的是缓兵之计。”陆羽叹了口气。
“没错，这一手用得好，把少爷你都瞒过去了。”李大牛笑道。
“这么一来，我答应程哥的事，就做不到了。”
陆羽摇头苦笑。
哪怕是不扯上程东升，趁他不在g市的时候，张一凡伤了蒋汉义三人，就凭这点，他都不想就这么放过张一凡。
“少爷，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那我就再去一趟。”
陆羽说完，就站起了身。
程东升帮了他太多，要是这件事他处理不好，哪怕程东升不责怪，他都良心不安。
“我陪你一起？”李大牛问道。
“不了，我还是带着楚飞雪去吧，你在家里，好好看着。”
撂下这一句，陆羽就走向门外。
开门之际，陆羽转头说道，“对了，我妈和丫头，有没有可能修炼？你帮我想想办法。”
说完，陆羽关上了房门。
这是他的一个想法。
如果有可能，他真心希望，廖淑玲和陆瑶成为修行者。
有些事说得太远无用，但是第一步修行者的命，都要比普通人的要长。
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要是走到第三步，活个一百来岁，轻轻松松。
只是那些高手，不再经常现于人前罢了。
据闻第四步金丹境，寿命可有五百岁，这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可是修行者与普通人的差别，是非常明显的。
陆瑶和楚飞雪，还在大厅看电视。
实际上他与李大牛进房，不够半个小时。
“我要出去一趟。”
迎上陆瑶的不满的眼神，陆羽只好解释的道。
“你又想出去鬼混？”
回来的这几天，陆羽经常深夜归家，她不是不知道。
见此，陆羽只好厚着脸皮说道，“你在想什么？我和楚飞雪出去，有话说不行！”
“那我也去！”
“不行。”
“你......”
“你什么你，快上去睡觉！”
陆瑶的脸上，未见发飙的迹象，她狐疑地瞥了陆羽一眼，转而说道，“好吧，我才懒得做电灯泡！”
大厅，只剩下陆羽和楚飞雪两人。
她起身问，“有事？”
“嗯，走吧。”
其实，陆羽一个人去也行。
他不是为了找个伴，而是想亲眼看看，楚飞雪的实力，到了何种地步。
又不至于说，在山顶和她切磋。
她与李大牛不同，一旦动起手来，必然束手束脚。
而楚飞雪实力的高低，就意味着之后，方便他做出相应的安排。
魔都，他一个人去，是不行的。
楚飞雪点点头，就与陆羽走向地下车库。
驾驶送给陆瑶的柯尼塞格幽灵，离开了别墅，直奔星辉娱乐城。
卡尔曼国王，已经成了他的标配，张一凡自然也认得，那一辆霸气十足的车子。
唯有换一辆车，避免打草惊蛇。
他还没准备好，该怎么处置张一凡，但是按照陆羽所想，或许是将张一凡废了，才是最好的方式。
程东升身为程家人，不方便亲自动手。
亲手废掉一个人，陆羽觉得有些残忍，当初他也被废过，身同感受。
要是不废，那又说不过去。
张一凡的所为，触碰到了陆羽的底线。
祸不及家人，张一凡所做的，实在是过了头。
把车开到星辉娱乐城对面，陆羽将车子熄火守候。
虽说这辆柯尼塞格幽灵，很是抢眼，但是超跑在g市，并不是特别的稀罕物。
况且在大多数人看来，超跑就是豪车，豪车就是好车，仅此而已。
所以，路人在惊讶过后，也不至于停留太久。
重回这里，楚飞雪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事。
她沉默不语，未见有何异样。
陆羽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我去了又回，是为了张一凡。”
“嗯，我知道。”
“他这段时间......”
三言两语，陆羽就把张一凡的所作所为，粗略地说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楚飞雪的脸上，浮现一抹认真。
迟疑片刻，陆羽说道，“我想你动手。”
“没问题。”楚飞雪应承道。
宛如这对她来说，是再随意不过的一件事。
面对此番场景，陆羽有些不适应，又不放心的问，“你知道怎么做？”
“嗯，知道。”
楚飞雪转头，轻轻一笑。
见此，陆羽有点恍惚，这楚飞雪，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又有些不同了。
两人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三点。
途中，偶尔说一两句。
都是扯东扯西，扯不着北的废话。
八个人从星辉娱乐城的大门口走出，被围在中间的，正是张一凡无疑。
陆羽挺无语。
明明已是修行者，低调都来不及，出入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张一凡坐上一辆商务，其余七人开着四辆奥迪远去。
陆羽也发动引擎，跟了上去。
在市区闹出太大动静，影响不好，还触犯了某些规矩。
他的意见是，一切都离开了市区再说。
陆羽跟得很远。
以他如今的目力，还有随着修为增加，感知力也随之增强。
哪怕是让张一凡离开两三个街区，就凭着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陆羽都能将他找到。
如他所料。
车队驶离市区，驶向郊区。
柯尼塞格的车灯，也进入了车队的视线之内。
车队停下了。
陆羽笑了笑，轻轻点了两下油门。
柯尼塞格强劲的引擎声，似是一头愤怒咆哮的怪兽。
此番做作，也引起了那七名保镖的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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