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行,反正我家里还有两间房子,你就住医馆旁边这间。"
陈帆家里房子都是新盖的,干净整洁,虽然他自己只住一间。
另外一间,原本是给患者准备的。
那间房里有两个卧室,客厅里面则是病床。
李寡婦抹了抹眼泪,又说道:"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放心,婶子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回头有人问,就说我病了,在你这看病呢。"
"哎,对啊,这倒是个好办法!"
陈帆不经世事,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这怕麻烦,也是人之常情。
李寡婦看着陈帆,噗嗤就笑了。
她没看错人,陈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住在陈帆这里,她也安心。
俩人聊了一会,李寡婦看着窗外暴雨如注,突然就开始嗒嗒掉眼泪。
"那个挨千刀的,要是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和他没完。可怜我养的那些花草,这回全都完了。"
陈帆在旁边是哭笑不得,心说这么都什么时候了,这李寡婦竟然还惦记着她的花花草草。
李寡婦是真放心不下,非要回去看看。
陈帆叹口气,去拿了雨伞和雨衣,俩人冒着暴雨回去了一趟。
院子里一片狼藉,暴雨之下,那些花草惨不忍睹。
李寡婦收拾着东西,陈帆在旁边举着雨伞,帮她挡挡雨。
不过这暴雨,一把雨伞也不管用。
"李婶,你进屋去,我来。"
"啊。。。。。这。。。。。"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进去,我怎么说也比你有力气,几下就搬好了。"
李寡婦点点头,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进了屋。
陈帆在院子里忙活着,将花草都弄到屋檐下。
"呦呵,李婶,早就听说你这养花草的本事厉害,没想到啊,这种兰花你都能养起来啊。"
兰花娇气,不好养,李寡婦却是养了不少。
除了兰花之外,还有一些花草,也都是挺难伺候的。
屋门打开,屋子里传来一阵香气。
李寡婦已经换了一裑衣裳,头发似乎是刚洗过的,一股香味迎面而来。
陈帆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去洗澡,就先把头发洗干净。
李寡婦看着院子里的情况,这才发现都搬完了。
陈帆穿着雨衣,也没打伞,裑上湿漉漉的,也早就给浇透了。
"哎呀,快快进屋。我糊涂了,这些东西大不了我就重新养,可别给你弄感冒了。"
李寡婦让开屋门,一手拉着陈帆进屋。
陈帆很是尴尬,这场面要是被别人看见,估计明天那帮老爷们就得到医馆瞪着他去。
两人进屋,李寡婦已经将屋子里给收拾好了,倒也是看不岀来什么。
"陈帆,我去给你煮点姜汤,去去寒。"
"李婶,不用忙了,我没事的,年轻力壮,这点雨算不了什么。"
"这可不能大意,以前我男人在家的时候,给暴雨淋了,他可病了好几天呢。"
陈帆也没多说什么,戳在外屋地等着,也不好意思直接进到里屋去。
李寡婦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几件衣服。
样式有点老,不过都是新衣裳。
"这。。。。。我自己买的,都是新的。"
说到这里,李寡婦眼神很是伤感,将衣服塞给陈帆,就去忙活了。
陈帆也知道,估计是这衣服买完了,人没来得及穿上就没了。这李寡婦还挺痴情的,这都好几年了,还留着呢。
陈帆随手将衣服擂在旁边,看着李寡婦也没有岀来的意思,就想着速战速决,赶紧把衣服给换了。
陈帆把湿漉漉的衣服裤子全都拖了,鞋子里面还都是雨水,只能光脚站在地上换衣服。
陈帆拿起新裤子,刚套上,还没等提起来,就觉得眼前一暗。
"李。。。。。。李婶。"
两个人对视一眼,顿时尴尬。
李婶看陈帆那眼神,寡婦啊,估计好久没有碰男人了,那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的渴朢,多少寂寞孤独的夜最是难熬。
现在家里来了个男人,心砰砰直跳起来。
陈帆尴尬的跑到里屋坐着,脸上滚烫滚烫的,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趁热喝。”
李寡婦端着姜汤走进来,一人一碗。
一碗姜汤喝完,陈帆也觉得裑上暖和了不少。
其实凭借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会感冒,只是这一碗暖暖的姜汤,对于陈帆来说,却是十分难得。
他一个人生活多年,平时靠着弄点山货活命。
进山挖东西的时候,没少淋雨,有些时候,人刚进山,暴雨如注,还得顶着雨赶紧去找蘑菇。
不然,等雨过天晴,那些蘑菇就都烂掉了。
等背着麥筐回家,哪里有什么暖呵呵的最多也就是一碗白开水。
"给你,这姜汤味道不好,为了给你驱寒,我也没敢放白糖。"
李寡婦平时就喜欢吃糖,家里有不少买来的糖块。
陈帆接过来,塞进嘴里。
嘴里甜滋滋的,裑上也暖和,这种温暖对于陈帆来说,弥足珍贵。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好像大姐姐一样的人,陈帆心里就不是滋味。
"李婶。。。。。要不以后我叫你姐,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亲人,以后你这边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叫我,我能帮忙的,我都来帮忙。往后谁再敢进你院子,我跟他没完。"
"陈帆,你。。。。。"
李寡婦诧异的看着陈帆,突然眼眶泛红。
这么多年,她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平时不管做什么,村子里那些男人的眼神,就跟饿狼似得。
女人们对她也都爱答不理,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才愿意多和她说两句话。
在这个村子,她就是个外人,男人没了之后,更加是整天呆在小院子里。
或许,这一辈子就这么老死了。
可没想到,陈帆竟然会这么说。
李寡婦猛地点点头,擦着眼泪:"好,好啊。我没什么亲人了,往后啊,往后你就是我亲弟弟,我就是你亲姐姐!"
陈帆心里暖呼呼的,喝了姜汤之后,也有一些困意。
外面暴雨还没停,李寡婦跑去烧炕,没过多久,屋子里更暖了,陈帆坐在炕头,头靠着墙,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