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何文亮,庭院中,高兴的人,恐怕只有沈三万这群人了。
此刻的沈三万都是没有想到苏泽会这么做,杀伐果决,简直如同神魔。
无论你何家多么强大,是东海的遮半天还是遮天也好,终究也保不住何文亮的性命。
沈三万满脸激动,忍不住说道:“苏大人杀得好!”
这自然是拍马屁,他以前都是听小弟拍马屁,现在也没有想到自己沦落成拍马屁的了。
不过,这并不唐突,也不突兀,十分的自然顺畅,因为他以前做过。
苏泽望了一眼地上的何文亮,淡淡说道:“此事就此作罢。”
杀了何文亮,对苏泽来说已经够了,从张明开始到现在算是结束,做了一个了解。
然而,事情自然不可能如他想的那样。
他给了机会,有些人不珍惜机会,因为已经怒狂!
这人自然是何文昌。
“想得美!”
何文昌怒视苏泽,哪怕对苏泽有所忌惮,他此刻也非常愤怒。
因为苏泽竟然将他当成了白色的纸片人,根本没有正眼瞧过他。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就在这时,里堂的何徐儒终究是坐不住了,在何家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当见到自己的孙子何文亮死了,何徐儒肝胆欲裂,差点气吐血。
哪怕何文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也是他的孙子,也是何家的人。
“孽障,竟然杀我孙儿!”何徐儒怒目望着苏泽,厉喝而出。
何家所有人也是怒不可遏,一个个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但终究这群人不敢出面,也不敢站出,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
眼下,何家颜面,只能有一人能够收回,那就是何文昌。
何文昌此刻也对何徐儒说道:“爷爷放心,此人杀了文亮,必然走不出庭院的。”
苏泽转身望向了何文昌,淡淡道:“你确定?”
“自然确定!”
何文昌浑身爆发出一股恐怖威压,杀意陡然弥漫开来,四周之人皆是变色。
何文昌真的怒了,可以说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因为以往都是他天资卓越,力败对手,这一次他竟然被对手无视,不能忍。
“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实力!”
何文昌喝道,同时朝着苏泽一拳轰去。
这一拳的力量,比起刚才的谢进强了不止半点。
宗师之力!
何文昌能在这么年轻当上第一副统,没有真正的实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拳的力量,别说一般人,就是两头牛,也能被他干翻。
许多人都是双目睁大,望着拳头朝着苏泽袭去。
然而,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苏泽竟然没有当回事。
“这太过嚣张了吧!”
“文昌怎么也是天才,这般轻敌必定败北!”
“输定了!”
这群人都是普通人,根本不懂刚才苏泽一个字震退何文昌代表着什么。
只有那些馆主,此刻闭着嘴,没有说半个字。
沈三万心揪紧了,内心十分的忐忑。
他知道苏泽厉害,可何文昌一样很厉害。
如果此番苏泽输了,那么局势又会回到原点,他心里祈祷,苏泽绝对不能输!
苏泽望着何文昌袭来的拳头,面容冷漠,轻蔑道:“用我改良的军体拳来攻击我,真是可笑!”
没错,何文昌施展出的就是军体拳,只不过是改良的。
当初苏泽在边境,创出一套更优的拳法,推广四方,被人津津乐道。
普通人强身健体,没有副作用,而武道之人习练,更是有着奇效。
推广几年,这套拳法可以说让士兵的素质提升了好几个台阶,这才有了四方畏惧的虎狼之师。
何文昌自然不会相信苏泽的话。
“这种话也敢说出口,真是不怕闪了舌头!”
他的拳头已经落在了苏泽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倾泻而出,势必要将苏泽一拳轰死!
然而,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苏泽纹丝不动,如同刚才的何文昌一样。
反观何文昌,直接倒飞十几米,整个人撞烂了好多张桌椅,倒在地上,狂吐鲜血。
“文昌!”
何徐儒脸色狂变,忍不住凄厉喊道。
而此刻的何文昌早已没了刚才的英姿飒爽,有的只是萎靡和惨白的脸庞。
他眸子望着苏泽,已经没了刚才的怒意和嚣张,有的只是惊恐,乃至恐惧!
苏泽根本没有出手,只是借反弹之力,便是让何文昌大败,遭受重伤。
这要是出手,何文昌都不敢想自己的结果。
他此刻甚至有些动摇,苏泽难道真是改良军体拳的人。
不过他摇了摇头,依旧不会相信。
因为改良军体拳的人,那就是神,只要当过兵的人,都将其奉若神明。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绝不可能。
何文昌望着苏泽,保留着最后一份傲气,可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惧怕,他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
苏泽望着他,冷漠依旧。
解决了何文亮,他本就想一走了之,算是彻底了解。
可是,总有人不知死活,非要送死。
他能咋办,只能成全。
苏泽朝着何文昌走去,脚步不快,却是如同黑白无常一般,索人性命。
四周之人皆是狂退,让出了很远的距离,对苏泽敬畏无比。
哪怕是其他何家人,也不敢出声一二,皆是被震颤。
只有何徐儒,此刻浑身颤抖,浑浊的眸子多了一丝清明。
“住手!”
何徐儒终究开口。
何家可以威严受损,甚至可以失去何文亮,但是绝对不能失去何文昌。
何文昌是何家未来,不容有失。
可是他的话,岂能让苏泽在意,苏泽根本就没有理会。
“我愿意赔钱,只求饶我孙儿性命!”何徐儒再次开口。
结果...没有结果。
何文昌急了,望着苏泽的眸子终究多了怒意。
“这里是东海,这里是何家,容不得你撒野!”
可苏泽依旧没有理会。
“你如果敢动我孙儿一根汗毛,统领和州长会降罪于你的!”
他各种办法尝试,都是无用,已经绝望。
可就在这时,门口两辆黑色轿车停下,车内走出两人。
一人戎装,一人黑色西服,皆是威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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