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御符被击破瞬间,两人再次缠斗起来。
张威庭很是吃惊,对方身上赫然不少伤口,可是对方的战意却越发浓厚,眼神坚定,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最可怕的是对方的灵力浑厚,这样的持久力堪比筑基,难道对方已经筑基,隐藏了实力,张威庭脑中一闪而过,但又随之否定。
花曼的再次全力攻击看得下面的人是热血沸腾。
“威霆之怒”张威霆喊道,只见他一剑横劈而来,剑影重重,杀机尽漏,犹如一只巨熊狂呼而来。
而花曼见对方再次使出终极杀招,这一招,如果她避不开,就必成为这剑下魂。
嘴角渗出淡淡雪丝,而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眼睛亮而深,似乎有着必胜的信心。
银光环绕,散入剑身,每一次的击剑,都带动了银光炸裂,碎片成银。
“日月重光,月银闪现。”花曼快速舞动剑身,银蛇摆动,在空中留下一条条白色的银链,砰砰砰的剑身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人的手都被震得虎口直痛,但是还是不停地舞动。
蓝袍男子本以为对方的杀招有多狠,虽然他从未见过,但是虽然威力不小,但是和他的天威剑法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耽误太久了,张威庭有些不耐烦,眉头蹙起,整个人严肃阴沉。
不能再耽搁了,他再次注入全部力气,这一招,他自信无人能在剑下生还。
花曼盯着汹涌带着浓厚剑气的,狂风骤至,遮天蔽日,却心中战意燃燃。
“去。”
花曼速度也突然加快,虚影闪现,银色的剑芒吞山河,直直对着蓝袍男子的杀招而去。
一个巨力威严如山,一个千变万化漂浮不定,但都是有着巨大的狂风和真气。
“砰砰砰,嘶嘶嘶,卡卡卡”
剑气在对碰撞中,产生了巨大的回力,两个人都觉得耳边如同炸雷,震得耳朵轰隆隆。
所有人都盯着场上产生的巨大的撞击力,尘土飞扬,黑日遮天,狂风骤起,响声雷鸣,光芒耀眼。
“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
大家迫不急的地想看清里面的情况,但是现场根本看不清,全部都是尘土环绕。
终于蓝袍男子笑着走了出来,他的嘴角也渗出缕缕雪渍。
“花曼输了。”
一个男子高呼道。
尤冷满意至极,捂嘴大笑,终于她没了,碍事的没了,那就没有敢阻拦她了。
“花曼,花曼。”范毅风想要叫,却发现叫不出声音,整个人站立不住。
林阳也傻傻盯着,他不信,他不信,那么自信的她,不可能会输,她一定能活着走下来,林阳不停安慰自己,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台上。
几息之间,灰尘消散一些。
一个消瘦的身影,渐渐显现。
剑已刺入地里,整个人半跪在地上,眼神明亮,如射光芒,耀人夺目。
“我输了。”蓝袍男子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苦笑着说道。
他的不败战绩到此为止,输给了一个女的,一个并非剑修的女子,一个靠剑术打败他的人,他心服口服。
原来那时,蓝袍男子以为必胜了,他的剑术已经修出了些许剑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打败的。然而当他自信满满时候,只见消散的剑气再次凝聚而来,直奔他而来,而他已经全尽自己所有之力,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毫无抵抗,直接被打倒在地。
那一击打破了全部的自信,也打碎了他心中的执念,他本以为他是同时期最强者,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输了,输得彻底。
花曼早知道对方的剑气不一般,所以将符箓层层加身,终将大部分攻击挡了出去。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剑术厉害,她靠着符箓和剑术,以及特殊体质所拥有的浑厚灵力,才导致她能不败于此。
“月光如泄。”花曼再次攻击而至,几息间就将剑抵在了男子的身前。
男人闭上了眼,静静等待着最后一击。
但是风散了,对方停下来。
男人不解地睁开眼:“为什么?”
他自知自己对她全是杀意,她不可能不知道。
花曼当然全部知道,她五感超乎常人,这种必杀的杀意,她早有感知。
“只是不想让这么厉害的剑术消失,你是个优秀的对手。”花曼忍着痛,笑着说道。
“好。”男子沉默不语。
这才有了男子的认输。
“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我胜了,我也胜了。”
“花曼,花曼,花曼。”
……
下面的人本要开骂,但见到最后的结果却是如此,大喜过望,恨不得奔走相告。
范毅风和林杨两个人相互一视而笑,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看着台上那个倔强的身影,努力想站起来,两个人又觉得有些心酸。
“啪啪啪。”尤冷本是狂喜,瞬间暴怒,狠狠地将身旁的茶杯扔了出去。
嘴唇咬出血色,姣好的面容变得阴狠毒辣,阴雨密布,狂风骤雨。
“废物,废物,全是废物,这个小贱人为什么还不四,还不四,我要她四,我要她生不如四。”
“尤管事,怎么办?”一名穿着赌坊管理衣服的男子忐忑不安地问道,直直看着尤康平,恨不得尤康平立刻给他一个好的回复。
尤康平此时更是焦灼不安,他本以为安排张威庭,易容换面必定会战胜花曼,所以花了不少钱投在了张威庭身上,而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陡然生变,就算他是二管事,他是真正的权利并不由他掌管,他为了赚钱,挪用了不少钱,如果还不回去,到时候,他只有死路一条。
而问话之人,正是赌坊的管钱之人,两个人相互串通,就为了这次大赚特赚一笔,才动了不该动的钱。
怎么办?怎么办?他也全无办法。
外面那些下了赌注的人,一定会很快就将赚得的钱拿走,拿走的全都是他们的钱,这该如何是好。
“能怎么办?只能先到处借借,以你我的名望,填上这个窟窿应该不难。”尤康平努力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