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瞧着她,见她果真再不看自己一眼,顿时低低的笑了。
林苗咧嘴,当做没听见,继续奋笔疾书。
“听说有个人发誓要出人头地?“
“为了这,都抛家舍业了?”
林苗斜他。
“你听见了?”
司越学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明摆着是胡扯,你别跟我说,你信了?”
明明才刚认识两天,可林苗就是觉得跟司越熟悉得就像多年老朋友。
“你说的,我就信呗,”司越无可无不可的说。
林苗哼了声,瞄了眼黑板,将内容摘抄上笔记。
“不过你要是想靠着这些人讲得考出名堂,我看是要下辈子了。”
“你又知道?”
林苗低声说着,眼睛不时瞄黑板。
“自然,”司越撇嘴。
拜他老爸所赐,他没晚可是水深火热呢。
“那你说,得怎样才行?”
林苗现在,满脑子就是想着靠上好大学,一来打一圈那些亲戚的脸,二来也给她妈争光。
让这些人看看,就算她家里就她们母女,也不比旁人差。
“红烧狮子头。”
司越赶忙提条件。
“成交。”
林苗翻了个白眼。
“明天我把我的练习册给你一份,照着那个做,保准你期末成绩不差。“
“就这样?”
林苗撇嘴。
要只这种,她自己就行,还用做什么练习册啊。
“这还不行?”
司越瞪大眼。
“你要不要?”
司越从桌子上起来。
“要,”他这模样,就算她不想要,也不敢说啊。
“这还差不多,”司越重又摊平。
林苗摇头,重又把注意力放到讲台上。
第二天,林苗到了早饭过来。
司越几口解决,从书包里摸出一沓练习册。
“喏。”
“这么多?”
林苗惊讶。
“你以为呢?”
司越翻白眼,“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要想不被挤下去,就只能拼。”
“就凭你现在,想要闯过去,无疑痴人说梦。”
林苗呵呵。
当初她还不如现在,还不是也挤过去了。
不过,司越的情,她还是领的。
司越盯着她收好,道:“我瞧你家那个妹,也不是省油的。”
“用不用我帮你解决了?“
“不用,”林苗笑。
刘丹不过跳梁小丑,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那你自己当心点,”司越叮嘱了句,重又闭上眼。
林苗把心神完全投入课堂,很快沉迷进去。
晚上回家,她把练习册拿出来。
这些练习册应该是司越临时复印的,答案地方还有些痕迹。
林苗看了几页,终于明白,司越为什么一到课堂就抱头大睡了。
这些题,有些都涉及到高三的知识。
他能做这些,就说明现在学的,他早就已经会了。
林苗摇头,沉下心生做题。
才坐两道,忽听对门传来敲门声。
她走到门边,听刘丹喊:“姐,是我,开门。”
林苗皱着眉,回去书房,又把门关上。
做了几页题后,她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出来。
走到大门和饭厅交接,才想起刘丹。
她走到门边听了会儿。
外面一片安静。
这会儿,天已经黑得透了。
八成是回去吃饭了。
随便吃了口,继续做题。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煎好的肉肠出门。
才开门就看到靠着对面大门睡着的刘丹。
林苗一惊。
以最轻的声音关上门,她极快的下了楼。
确定走到安全距离,她望了眼,皱起眉头。
她这么阴魂不散,十有八九是昨晚跟着她回来。
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是去对面,就守在门口了。
太阳眨眼就拔得老高。
林苗不敢耽搁,赶忙赶去学校。
上完上午的四节课后,趁着大家都去吃饭,她找到林健办公室。
林健刚好也在。
林苗轻轻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有别人,就进去。
“小舅舅。”
林健转头,笑了。
“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
林苗笑了笑,把林丹所为讲给他听。
“她一直说姥让我回去,我才该是要把我送回家吧?”
“这孩子,”林健摇头,“等回去了我说说她。”
“其实,她并不是重点,”见林健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林苗只能继续说:“我那个班级都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林健尴尬,微微点头。
“我进去也没少花钱吧?”
“这个你不用操心。”
林健避而不谈。
林苗心里忽的闪过一个猜测。
“该不会我妈把房子卖了……”
“不是,”林健粗鲁打断。
“说重点。”
林苗抿了下嘴,“既然我这份钱都已经花了,要是半路送回去,这钱学校肯定也不会退。”
“到时不是浪费了?”
林健点头。
“不过我想,我姥肯定不会管这些,”林苗笑,“姥爷素来明理,肯定明白其中事情。”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进了班级,又突然转学,任谁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吧?”
“晚上我回去跟他说,”林健神经粗大,并没深想,但他却把话记住了。
晚上回家,瞅着韩春妮不在,他跟林栋说了。
等晚点,一家人坐一起看电视时,林栋发话。
“苗苗那事就这样,以后别说什么走不走的了。”
“什么?”
韩春妮一呆。
“改天让她回来吃饭。”
“得嘞,“林健答得痛快。
“什么,”韩春妮呲牙。
林栋看她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刘丹骨碌着眼睛,左右看看。
韩春妮不敌林栋视线,委屈的嗯了声。
刘丹立刻低下头,睫毛颤颤,掩住满眼的失望。
余芳捏着个苹果,有一搭无一搭的啃,心底已是乐开了花。
等到回屋,余芳问:“你跟咱爸说什么了?”
林健把自己怎么说,林苗怎么来找,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完之后,余芳啧了声。
“这孩子,还真是有点意思。”
“什么意思?”
林健还呆呆的。
“没什么,”余芳笑着起来。
“我困了,睡觉。”
林健盯着她已有些轮廓的肚子,扶着她躺好。
“是得睡了,可别困着咱们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要是女儿呢?”
韩春妮见天念叨孙子孙子的,余芳对这个格外敏感。
“那也一样,都是我的宝贝,”林健讨好的凑过去。
“这还差不多,”余芳收回斜眼,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