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没理她,笑看着迟修,挑眉问:“是不是狗在叫,迟先生这回应该听清楚了?”
“你......”
唐静茹忍无可忍,扬起胳膊就准备朝她脸蛋扇去。
江酒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退让不代表惧怕。
她已经忍了这女人够久的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哪怕她脾气再好,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就在她手掌即将挥落时,她猛地伸手擒住了她的胳膊。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并不大,但,抵不住她是练家子。
“啊,好痛,好痛,我的手腕,断,断了。”
江酒冷冷一笑,手指的力道再次加重,“长记性了么?如果长记性了,以后见到我就绕着走,别再眼巴巴凑上来了,听见了没?我不是你妈,没那气度容忍你的那些小姐脾气,以后好好做个人,别有事没事就想着扇人巴掌,很欠揍。”
唐静茹不服。
她很不服!
那张涂满了胭脂水粉的俏脸整个都扭曲了。
“不要脸的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为了五百万将自己卖了的骚货,还被传出怀了孽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
‘啪’的一声脆响。
唐静茹下意识伸出另外一只手掌,死死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江酒嗤嗤一笑,一字一顿道:“凭什么?自然是凭我的手能扇到你脸上去,唐小姐,学会了么?扇人耳光要出其不意。”
“你……”唐静茹喷火似的眸色紧紧锁定在她身上,那阴毒的目光似要将她焚化成灰一般。
“没学会?那我再教教你。”江酒挑了挑眉,趁她不注意,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左右对称,两边脸颊上都有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可见她用的力道有多大。
“江酒,我要撕了你。”
说完,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江酒拉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扯。
‘啊’……
一声尖叫响彻在了偌大的办公室内,唐静茹因重心不稳直直朝地面栽去。
江酒微微抬起了右腿,用高跟鞋尖托住了她的下巴。
下一秒,唐静茹的红唇与她的鞋面来个了亲密接触。
“哟,唐小姐这么有诚意啊,我就教了你两招怎么打脸,你就感恩戴德,还做起了舔狗?”
“你……”
唐静茹趴在地上,狠狠锤了一下地面,用着狠毒的词汇咒骂道:“江酒,你会不得好死的,总有一日我要亲手撕碎了你。”
江小姐扬了扬眉,踱步朝门口走去。
“我等着,等你彻底变成疯狗的那一天。”
“……”
唐静茹只觉喉咙一阵铁腥,隐隐有血气在翻滚。
她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嗓子眼里那口血喷出来。
好恨!
她真的好恨!
这该死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
迟修抚了抚额,伸手将唐静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这位江小姐浑身带刺,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招惹的女人,你不听劝,现在里子面子全丢了,何苦?你要是看不惯她,大可以凭本事把她比下去,何必费这口舌之争呢?”
“迟修......”唐静茹眼眶含泪,我见犹怜,娇嗔道:“像她这种没有素养的女人,还满身的脏污,有什么资格替三小姐设计成年礼服?”
迟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那要不你去陆总面前说道说道,看看陆总会不会听你谏言,将她遣回澳洲分区。”
“哼。”唐静茹讥讽一笑,“只遣回澳洲分区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了?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这辈子也没脸踏进设计这一行,敢跟我比试,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异想天开’。”
迟修心底一叹,不禁摇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
有傲骨是好事,但太过自负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很明显,这女人不是江酒的对手,她们之间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之上。
偏偏她还骄傲,自我优越感良好。
总有一日会翻大跟头的。
......
下午,陆小少回了一趟陆家公馆。
客厅内,陆夫人将宝贝孙儿抱在怀里一顿猛亲。
临了,她语气泛酸道:“没良心的小东西,奶奶将你养这么大了,你一声不吭就抛下我这老太婆,连家都不肯回了,那女人就真的那么好么?”
陆墨在她怀里扭了几下,成功挣脱她的钳制后,退到了两米开外的地方,咧嘴道:“您又不是孩子,自然无法体会孩子的乐趣,酒酒她好不好,我知道就行了,她又不是软妹子,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欢。”
陆夫人笑骂了几句。
不过她心里还是挺感激江酒那女人的。
要不是她,她宝贝孙儿也不会开口说话,而且说得这么利索。
这些年来,为了治他的自闭症,几乎请了国际上所有知名的心理专家,可成效甚微。
他认识江酒才多久,半个月不到,说话就跟正常人一样了,归根到底,都是那女人的功劳。
“哎呀奶奶,我不跟你哗哗了,如今我讲话特别利索,所以想去陆家的医疗室做个检查,看看我患的自闭症是不是彻底好了。”
陆夫人闻言,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确实该去做个检查。”
说完,她走上前牵起他的胳膊,“走,奶奶陪你一块儿去。”
小家伙转了转眼珠,考虑到自己此次去医疗室是偷血样,如果一个人前往的话难免会引起亲爹的注意,老太太要是一块儿去的话,正好掩人耳目。
“行,那奶奶陪我一块儿去。”
“好好好。”
......
陆氏财阀,总裁室。
陆夜白正坐在办公桌内翻看文件,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捞过一看,发现是陆氏公馆医疗室的座机。
“嗯,什么事?”
“少爷,老夫人带着小少爷来了医疗室,说是要给小少爷看心理医生。”
陆夜白握着钢笔的指尖微微一顿。
沉默了数秒后,他眯眼问:“那小子主动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