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二爷朗声大笑。
“好好好,那还等什么,答应他的要求啊,妥妥的枪杆子,不使白不使。”
“是,那我去跟他交涉了。”
“去。”
海涛转身准备离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猛地顿住了脚步,“父亲,您说要不要将海瑾跟云衡扔去特工岛?把他们留在家族,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不行。”海二爷想都没想直接反对,“你大伯如今还是家主,他都跟各位长老商议出了两人联姻,然后让他们在家族碌碌一生,咱们不能暗中使坏,否则失去了信誉日后还有谁支持咱们?”
海涛点了点头,“也罢,听您的,我去联系楚雄了,希望咱们这次能成大业,只要控制住了暗龙,不用大伯让位,我们也能逼着他将权利交出来。”
“嗯,去。”
…
罗马。
东郊某私人别墅。
客厅内。
小哥靠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接听电话。
“他去了曼彻斯特?做什么?”
“回小哥,楚家家主是受海因家族旁系少爷海涛的邀请而去的,具体做什么,属下暂时还没查到,您再给我一些时间。”
“嗯,继续查,一有消息立马给我回复,对了,陆家三小姐现在在哪儿?”
“伦敦,少主的人将她引去了伦敦,您放心,她找不到您的。”
小哥微敛下了头,眸中闪过一抹暗沉的光。
她还是不肯死心,居然追着他来了国外。
难道非得让他将自己血淋淋的过往全部剖析出来,摆在她面前,她才肯放手么?
有过那样的经历,他对男女情事厌恶得很,排斥得很,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跟女人结合了。
她缠着他做什么?
是想守一辈子活寡么?
“查一下楚雄的老婆跟孩子在哪儿。”
“是。”
…
暗龙总部。
江酒是第二天凌晨四点抵达的,天还没有亮。
专机内。
沈玄站在窗前,手里拿着望远镜,对着四周扫视了一圈之后,蹙眉道:“你没通知陆夜白,悄悄跑过来,咱们能进得去么?”
江酒掀了身上的毛毯,踱步朝窗口走去。
“我联系洛殇了,她会打通关系,让咱们的专机顺利降落的,你不用担心。”
沈玄回头看着她,蹙眉问:“为何不告诉陆夜白?你打什么主意呢?”
江酒咧嘴一笑,“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不行啊?那么多天不见,他一定很想我,我这突然出现,嘿嘿,想想就觉得他应该会很开心很兴奋的,他开心了,我就会高兴,我所有的喜悦,全都系在他身上。”
沈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在她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爆栗。
“出息。”
‘滴’
江酒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洛殇发来的导航,你给机长送去,让他按照这个地理坐标滑降。”
沈玄应了一声,接过手机朝驾驶舱走去。
江酒看着下面巍峨的建筑群,心中不禁感叹。
不愧是国际第一大势力,这总部真是气势恢宏,难怪暗龙在国际上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海二爷,陈媛之流想要凭着几招下三滥的手段整垮暗龙,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个组织,哪怕没了陆夜白,洛河,南枭三个主心骨,照样能在绝境中逢生,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撬得动的。
十分钟后,专机停靠在了坪场。
从机舱出来,远远就看到洛殇在朝她挥手。
江酒一下子加快了脚步,下了梯级后,与洛殇抱在了一块儿。
她能感觉得到,这女人报仇之后浑身轻松了不少。
以前的洛殇,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每每看着她,她都有落泪的冲动。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故事,而且全是那种用斑斑血泪所写出来的。
读着读着,就会身临其境,然后不受控制地潸然落泪。
可如今大仇得报,她在她身上似乎感受不到那种压抑又悲伤的情绪了。
“洛殇,未来仍旧可期,所以不要轻言放弃。”
洛殇将脑袋枕在了她肩膀上,撕声道:“江酒,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支撑着走到今日,是你赋予了我重生,你放心,最艰难的日子都已经熬过来了,以后的岁月,我不会轻生的。”
江酒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挑眉道:“姐妹,我是来见我男人的,至于叙旧,改天行不行?”
洛殇‘噗嗤’一笑。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告诉首领你要来暗龙总部,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不耽误你了,走,我带你去主殿。”
江酒咧嘴一笑,“还是姐妹了解我,现在我没了男人一刻都活不下去,对了,陆夜白最近还好?”
洛殇没听出她话语里的试探,笑道:“好着呢,昨晚他跟洛河还有南枭在主殿里喝酒,听说才散场不久,你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醉酒的模样。”
江酒听后,心一寸寸凉了下去。
突然通宵喝酒,为了什么?
她不想去猜了,等去了主屋,见到他之后就自然见分晓了。
几人在建筑群里穿梭,足足走了十分钟才到主殿。
洛河似乎收到了消息,正从大殿里出来。
“夫人,您怎么来了?”
江酒愣愣地看着眼前奢华精致的宫殿式建筑,默了片刻后,悠悠道:“你都喊我一声夫人了,证明你已经认可了我的身份,带我去见他。”
洛河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首领喝多了,喝醉了,现在不太方便见外人,要不您跟洛殇去她的住处,明天一早……”
不等他说完,江酒直接踱步绕过他,大步朝大殿内走去。
沈玄看了洛河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洛河压低声音对洛殇道:“夫人过来了,你怎么不说一声?”
洛殇有些懵,愣愣地看着他,“哥,江酒是想给首领一个惊喜,所以没说,到底怎么了?你看上去为何这么着急?”
洛河狠狠一咬牙,“能不着急么,首领跟别的女人在,在一起滚床单。”
洛殇撑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哥,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但,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