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璇满意了。
看着萧母像条哈巴狗似的在她跟前摇尾乞怜,她觉得无比的痛快。
不识好歹,有眼无珠的老东西,活该落得这么个跪舔的卑微下场。
“既然萧太太懂得这其中利害,那就好好操办我与萧恩的婚事,
如果有一处地方让我不满意的,我都不会委身下架。”
萧母脸上的笑容有龟裂的迹象,不过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附和着。
“是是是,傅萧两家联姻,自然得操办得圆圆满满的,如此才彰显你的身份,
璇璇,你就放心,婚礼一切事宜都由我亲自安排,保证给你一场世纪婚礼。”
傅璇傲慢一笑,伸手去端托盘里的鸡汤。
许是耽搁的时间久了,所以汤有些凉。
她当即就变了脸,冷幽幽地道:“这么凉的东西给我吃,你是想害我拉肚子么?”
萧母明知她是在有意刁难,可屁都不敢放一个。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可能搁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凉了,
你再等等,我去热一热,然后重新给你端一碗上来。”
她这副讨好的模样大大满足了傅璇的虚荣心,让傅璇变得越发得肆无忌惮。
“热一热?抱歉哈,我不吃剩的,给你半个小时时间,给我弄碗新鲜的过来。”
萧母悄悄握紧了拳头,又安抚了几句后,端着托盘灰溜溜地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门,她顺手将手里的盘子甩在了管家身上,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
“这个小贱人,她最好能保莫家无恙,否则我折磨死她。”
管家颔首道:“来日方长,您总能找到机会挫挫她的锐气。”
“哼。”
…
帝都。
酒店。
门铃在响,乐乐蹦蹦跳跳地窜到玄关处打开了房门。
“你们找情情的么?”
江酒看着面前的小糯米团子,挑眉道:“也是来找你的。”
说完,她附身将她抱了起来,诱哄道:“乖,叫声大伯母听听。”
小丫头转了转眼珠,哼哼道:“陆西弦不喜欢我,他不认我,
在没有认祖归宗之前,我也不认陆家的人,这是原则。”
江酒被她这小大人般的模样给逗笑了,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叹道:“果然是陆家的种,
全都是一个性子,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随意他们的影子,没有最混账,只有更混账。”
说完,她偏头望向陆夜白,“要不要抱抱你侄女?”
陆夜白眼里划过一抹柔和的光。
虽然不是亲女,但也是侄女,一视同仁。
他伸手从江酒怀里接过小丫头,抱着她朝阳台走去。
这时,容情提着行李从卧室走了出来,“还劳烦你们亲自过来接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江酒抱着膀子走到她面前,用胳膊肘捅了捅她,挑眉道:“乐乐对陆西弦那个父亲还蛮渴望的,
容大小姐,你是不是应该纠正一下你的想法,孩子都有了,就跟那小子凑合着过一辈子呗。”
容情看着她,眸光变得复杂起来。
默了片刻后,她是试探性地问:“你觉得容韵那人怎样?”
江酒一愣,待反应过来后,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虽然跟她接触不多,但从仅有的一点信息来看,她是个心机深沉,做事狠辣的女人。”
容情点了点头,“评价得中规中矩,我若嫁人,势必要将调香术传给她,
像她那样的人,一旦掌握了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术法,势必会生灵涂炭,
我想你不肯将造梦术传给顾媛的原因也是这个,我们都不想成为这世间的罪人。”
江酒的眼神变了,看她时的目光多了一份敬佩。
这个女人的格局很高,境界也高,能跟她成为朋友,应该是件不错的事儿。
“所以你准备老死在容家么?你可以找一个传人……”
容情摆手打断了她,轻飘飘地道:“家族看重了乐乐,可我不想让她走这条路,
一个家族的重任压在肩上,太过沉重了,我的女儿,好好活着就行,不必承受那么多。”
江酒还想说些什么,容情却朝她摇了摇头,“我知道陆西弦深爱他的女友,
这样也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不必对我负责,只要同意乐乐喊他一声父亲就行,
有陆氏给乐乐撑腰,容家应该也不敢轻易让乐乐卷入权利斗争的漩涡之中,
江酒,你不必劝我,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我有我的责任跟使命,逃不掉的。”
“……”
陆夜白抱着小丫头从阳台折返了回来,对江酒道:“专机已经到了酒店的天台,
如果你们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在这儿耽误几天了。”
江酒点点头,替容情分担了一个行李。
整理妥当后,几人离开套房,径直去了天台。
…
酒店对面的咖啡厅内。
容韵正端着咖啡在品尝。
女保镖走了进来,颔首道:“二小姐,他们准备出发赶往曼彻斯特,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容韵没回应,反问:“傅家怎么处置顾氏母女的?”
这么好的两把枪,弃了可惜。
“回二小姐,由于顾氏母女的户口不在国内,所以国内无权扣押她们,
我找律师询问了,过几天会将她们遣送出国,回她们居住地定罪判刑。”
容韵勾唇一笑,“如此甚好,你暗中调动势力,看能不能将她们捞出来,
如果不能捞,你就对外散播江酒是顾铮的弟子,她亲手将自己的师母跟师妹送进了监狱。”
女保镖应了声是,然后不解地问:“二小姐,您为何要针对江酒啊?她不会影响到您夺权。”
“谁说她不会?”容韵咬牙切齿道:“她跟容情混在了一块儿,就有可能会一个鼻孔出气,
现在堤防着总没错,不至于日后被打个措手不及。”
“……”
“行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还有,准备专机,咱们去曼彻斯特。”
“是。”
…
曼彻斯特。
基地内。
陆婷婷正坐在梳妆台前贴面具。
“哎呀,这东西好恶心啊,就不能不贴么?”
小哥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挑眉道:“不贴也可以啊,
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基地里,不许跟你二哥去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