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胆子实在太大了,这世上压根就没她不敢做的事。
要不是他的余威还在,以着这女人的疯狂程度,说不定会耍手段将他放倒,然后逼着他跟她发生一些快乐的事。
“咯咯。”苏娆见陆夜白一脸戒备,开心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在我的记忆里,即便面对枪林弹雨,你也面不改色,
怎么,你难不成担心自己定力不足,栽在我的温柔攻势里么?”
话落,她又朗笑了三声,然后踱步朝外面走去。
陆夜白总觉得她这笑声充满了魔性,隐隐透着阴谋的意味。
目送她走出去后,他也踱步跟了上去。
可一路走到主屋外面的坪场,她都没再发疯。
等她钻进中间那辆重型装甲车的车厢后,她笑眯眯地朝台阶上的男人飞了一吻,然后猛地合上车门,扬长而去。
陆夜白见这妖精终于走了,不禁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这女人了。
应付她,比应付数十个杀手还要累。
“陆先生,警方送来的人安置在了休息室内,接下来怎么处理?”
管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陆夜白的思绪。
默了片刻后,他掏出手机给海易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领人。
结束通话后,他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好奇,下意识朝休息室走去。
他倒要看看那死囚是何方神圣,居然让海易那小子如此惦记。
…
基地另一处。
陆西弦踱步走进关押艾莉的房间。
昔日恋人再见面,却是这样一番场景,着实有些凄凉与无奈。
艾莉面容憔悴的看着陆西弦,眼里划过一抹悔恨之色。
这个男人,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魅力了。
他本就是陆氏嫡子,一朝成长,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上位者气势就慢慢显现了出来。
这个男人,原本是属于她的,可她却不懂得珍惜,最后将他给弄丢了。
有时她在想,如果当初她不跟他分手,容情母女还能不能趁虚而入?
或许不能。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顶多将女儿接回家族,是不会跟容情产生交集的。
可她偏偏犯傻,在那个节骨眼上将他推出去,给了容情可乘之机。
“陆西弦,你爱过我么?”
陆西弦沉默着,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撕声道:“容情没出现之前,我动过娶你的念头,陆家人也都知道,
至于爱与不爱,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咱们的缘分已尽,未来我只想守着容情母女。”
艾莉不禁惨笑,她硬生生将到手的幸福给弄丢了。
怨不了任何人的。
怪只怪她太过愚蠢,在那样的时刻做了分手的决定。
“你这是送我最后一程么?”
陆西弦摇了摇头,“我不会动手,等会儿警察上门带你离开,
以你的罪行,虽然不至于判死刑,但也会在监狱里蹲一辈子,
好好在里面改过自新,放下执念与仇恨,你或许能过得清净自在一些。”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艾莉看着他的背影,苦笑道:“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祝你跟容情修成正果,相爱一生。”
“谢谢。”
陆西弦迈步朝门外走去的时候,浮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心里的结,也彻底释然。
他已经彻底斩断了过往,不再有任何的念想。
接下来的岁月,他只想好好守着容情母女。
大哥说,一个男人的成就不在于权势有多大,而在于能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娇妻在怀,儿女绕膝。
他想老天爷已经开辟了一条让他能得以圆满的路,而他要做的,就是牢牢的把握住。
一个小时后,警察来了基地,将艾莉给带走了。
容情站在医务室的阳台上,眯眼看着几个警察将艾莉塞进了警车内。
默了片刻后,她试着开口对身旁的陆西弦道:“是我的出现害她落得今日这下场,我有罪。”
陆西弦摇了摇头,叹道:“是她品行不正,生出了害人之心,
落得这下场,虽然令人惋惜,但也是她咎由自取,
好了,别想太多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最迟后天就出发。”
容情拧了拧眉,提议道:“要不你带乐乐先回海城,她经不起折腾了,
我有容韵在手,他们会交出调香册的,等我拿到东西后,再回海城找你们。”
陆西弦点点头,似乎认同了她的想法,不过出口的话却让容情颇感无奈。
“我让我爹地妈咪过来一趟,请他们将乐乐带回海城,然后我跟你一块儿去容家。”
他又不傻。
就这么放任容情离开,最后极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好不容易蹲到了命定的媳妇儿,他可不想弄丢了。
“陆西弦,你讲点理好不好,我是说你跟乐乐一块……”
“嗯,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乐乐会海城,我跟你去容家。”
“……”
容情跟他没法沟通,转身朝室内走去。
“不劳烦您父母了,我还是带乐乐去希腊,你爱跟着就跟着,无所谓,我就当后面撵着一条狗。”
陆西弦转了转眼珠,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女人,你想摆脱我的纠缠?
没门!
我娶定你了。
同一时刻。
海易也抵达了基地。
陆夜白与他碰面时,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易少好算计啊,如果我知道你要救的是此人,我可能不会答应。”
说完,他径直走出了休息室。
海易不禁苦笑,“陆先生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不让他再与江酒为敌。”
“……”
陆夜白回到主屋的时候,发现气氛不对劲。
这时,陆墨从客厅里走出来,给了亲爹一个‘您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离开了。
陆先生的眼皮狠狠跳了两下,第一反应是:苏娆去挑衅江酒了。
愣神的工夫,一道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接着,一个物什朝他脑门砸来。
他迅速闪身,这才堪堪避开致命一击。
看这攻势,江大小姐似乎气得不轻啊。
——苏娆,你他妈又干了什么?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江酒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目光流转间,看到了他衬衣侧领那浅浅的口红印,于是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陆夜白,你玩得挺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