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她听得多了。
他们都在说她碰上江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可几番交手,她觉得那女人也不过如此啊。
别说什么让着她,那都是江酒找的借口罢了。
如果她真的能把她怎样,何至于在她闹出了那么多动静后仍旧无动于衷?
要她说,那女人就是对她无计可施,所以只能打肿脸了充胖子。
她要真那么能耐,倒是想办法赶紧让云氏刺绣度过危机啊。
她没那本事,所以才找了她哥来劝她,逼着她站出来认罪。
呵,就这么点本事哦,以前都是她高看了她,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把江酒当回事。
“我等着她的报复,如果她江酒有种,就来搞我啊,我倒要看看她能给我什么下场,她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奋力甩开两个保镖的手,转身朝外面走去。
两保镖还想拦,可洛克南宇却无力的摆了摆手。
“罢了,是她咎由自取,最后弄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也怪不了任何人,由着她去。”
“是。”
洛克南宇坐了片刻,然后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不必顾虑她是洛克家族的大小姐,既然她不顾轻奢,不顾家族的名声,那我也不用再顾着她了,
你深入调查,不管查到什么,都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包括她曾经给时氏使的那些绊子,也一并查清楚了。”
“好的,我这就去查。”
…
网上关于云氏用残次品敷衍王后的传闻越演越烈。
就连王后也通过公众平台谴责了云氏刺绣,说她们滥竽充数,欺骗消费者的行为可耻,该遭到所有人的抵制。
‘没想到云氏腐败成了这样,以前掌舵人云娘还活着的时候,口碑一直不错的’
‘这本就是代表着传统的工艺,是一种文化输出,结果一手好牌被她们打得稀烂,丢脸都丢掉国外去了’
‘可不是么,这会儿连外媒都在大肆报道,还以为江酒的师门会严格律己呢,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江酒穿着云氏针法绣出来的嫁衣完成那场盛世婚礼,看着很尊贵,没想到她自己的是真材实料,给别人的却偷工减料’
‘我看她是被外界捧得太高,所以飘了,连造假都用上了’
‘她那么聪明,难道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么’
‘我呸,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攀附上了陆家么,架子摆的挺足的,但干的事却可耻得很’
‘对,我们就是太给她脸了,所以让她为非作歹,还好这才露馅了,不然多少得被她给骗了’
‘她拿着嫁衣消遣,也不怕婚姻不幸’
江酒看着网上铺天盖地议论指点,习以为常了,半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他们骂她会让她少块肉,她一定出面阻止,但少不了啊,所以她打算理会。
不过陆先生就不一样了,他在乎啊,尤其是网友攻击他们的婚姻,让他忍无可忍。
“我给林倾打电话,让他处理,再要不就让陆氏启动危机公关,强行压下这些传闻。”
说完,他转身准备出房间打电话。
江酒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笑道:“跟他们计较什么啊,一群水军罢了,
真正祝福咱们的人,是不会留下这种评论的,只有那些不看好咱们的人才会嚷嚷,
为了这种人奔波,我觉得不值,天塌下来,也得等咱们七天婚期过后再说。”
陆夜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叹道:“你这不温不火的性子啊,还真是让人抓狂,
行,就当热闹看了,能逗笑你,也是他们的本事,我不干涉了。。”
江酒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笑道:“这就对了嘛,何必为一些不相干的人伤神呢?
你放心,我留了后招,丝毫不担心云氏,这场戏让她们唱,我乐得看热闹。”
“……”
接下来的两天里,云氏迎来了退货潮。
虽然云氏不用退换定金,但很多绣品都已经投入制作,耗费了原材料。
这算下来,云氏的损失不可谓不大。
对于一个刚刚起步走向国际市场的公司来说,这样的抨击,无疑是致命的。
令人气愤的是,云氏明明承担了巨大的损失,可外界却还幸灾乐祸,认为云氏用的都是劣质材料,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损失。
而瑞士王后那边,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竟咬着残次品的事儿不放,非得江酒本人出面致歉才行。
这江酒一道歉,就证实了云氏造假,后果不堪设想。
而她穿着嫁衣为云氏打开市场的行径也会被外界拿来炒作,甚至会让外界认为她穿嫁衣举行婚礼,单单只是为了给云氏做宣传。
如果外界有了这样的认知,无疑是给他们浪漫的婚姻加了一笔污点。
陆家。
主屋客厅内,陆夫人看着报纸,气得牙痒痒。
“这些人还真是无中生有,陆家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他们要这般诋毁你们的婚姻。”
江酒凑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后,顺手抽了她手里的报纸扔到一边,然后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一圈喷子,键盘侠罢了,妈咪又何须跟他们置气?我跟陆夜白的婚姻,还轮不到他们诋毁。”
“可这,这闹得沸沸扬扬的,终归不吉利,毕竟你们还在新婚期。”
江酒微微眯起了双眼。
她虽然不在意,但陆夫人有句话说对了,他们还在新婚期,任由传言发酵下去,终究不吉利。
“妈咪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陆夫人狠狠一咬牙,开口道:“我给瑞士王后通电话,让她消停点,
如果不是她逼着你给个说法,境内的媒体也不敢这么大肆的报道,
还有陆夜白那小子,他在干什么,怎么就任由着外人欺负你?
当初我这个做妈的为难了一下你,他恨不得跟我断绝关系,那会儿不是很横么,
如今外人都欺负到他媳妇儿头上了,他怎么也不出手干涉一下?
以他的能耐,想要压下这些事应该不难,他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呢?”
江酒笑道:“随意好像提前进入叛逆期了,他在管孩子,回头我说说他,
不过您也别太担心我们了,我这就想办法将这事儿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