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眨了眨眼,圈住陆先生脖子,在他脸上唧了一口。
“看不惯啊?如果看不惯,你也拉着你的小哥来腻歪一下啊。”
陆婷婷一听她提起小哥,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嫂子你还说呢,有什么任务不能交给别人,非得小哥去执行,
他要离开我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啊,我怕是要得相思病了。”
江酒起身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转了两圈后,将视线放在了她肚子上。
“你们天天黏在一块,也没见你这肚子有动静啊,怎么,还在做措施呢?”
陆婷婷没她脸厚,被这么一调侃,脸立马红了。
“嫂子……不理你了。”
目送她匆匆朝二楼跑去,江酒哈哈大笑了起来。
欺负不过老公,还欺负不过小姑子么?
陆先生走过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就看你在欺负婷婷,你可真是能耐得很。”
江酒美滋滋地笑了起来,“那是,证明我们姑嫂感情好,走,咱们去医务室准备着。”
“嗯。”
一个小时后,叶冉带着霍斯抵达了陆家。
当江酒看到霍斯的惨状后,吓了一跳。
她以为叶冉描述的就很严重了,没想到实际情况更严重。
“我天,你有自虐倾向么?要毁容,也不是这么毁的啊。”
霍斯睨了她一眼,“不这么毁,怎么叫毁容?”
额!!
这还挺有道理的哦。
“行,你先进去躺着,让医生给你清洗伤口,等消毒后我再给你缝。”
霍斯点点头,将身上全是血渍的外套给脱了随手扔到一边。
“你给我随便缝几针就行了,不用考虑留疤问题,我无所谓。”
江酒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是个狠人。
“不祛疤啊?那可惜了,据我所知,叶冉最喜欢帅哥了,你要是毁了容,她怕是连正眼都不肯瞧你一下。”
霍斯蹙了蹙眉,回头看向叶冉。
叶冉绷着脸,淡声道:“以后别盯着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影响心情。”
霍斯连忙收回视线,对江酒道:“那你好好缝,仔细点,别留疤了。”
“……”
江酒忍了忍,最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叶小姐还是挺担心霍先生的嘛。
如果她不说这番话,霍斯还真就随便应付了,这张脸八成得毁。
可她一说,这家伙立马改变主意,啧啧啧,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两人进入手术室后,江酒挑眉问:“她原谅你了?”
霍斯有点沮丧,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我还将她扔进夜场一个月,一脚踹了她的小腹,哪是一刀就能解决的?”
江酒扬了扬眉,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的光,“所以你打算也去夜场陪一个月的酒?”
霍斯还没察觉到她的坏心思,老老实实的答道:“嗯,等我脸上的伤好一点了就去。”
“嗯,行,到时候我叫上时宛去夜店给你捧场。”
捧,捧场?
霍斯后知后觉她要整他,脸一下子就绿了。
“真是白瞎了我喊你一声大嫂。”
江酒接过医生手里的酒精,直接对着他的脸淋了下去。
下一秒,手术室内传来杀猪般的惨叫,还夹杂着一些辱骂。
外面的叶冉听罢,下意识就想冲进去,被陆夜白拦下来了。
“那家伙欠收拾,你不必心疼他。”
“……”这是兄弟?兄弟都是用来坑的么?
…
同一时刻。
城郊渔家餐厅。
顶层包间内,女管家看着绣坊管事,嘱咐道:“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了,
记住,今晚过后,我要那两个绣娘永远的消失在这世上,这事办妥了,有你大把好处。”
管事连忙点头哈腰,“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差事办妥的,您就在此等候我的消息。”
“嗯。”
渔家餐厅外。
林暖拉着王茜,两人在人行道上拽拽扯扯的。
“林暖,你今天是吃错药了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拦我,怎么,你就那么怕死么?”
王茜说完后,直接用力将她给甩开了。
林暖见她朝餐厅门口走,再次伸手抓住了她。
“王茜,你听我说,这场庆功宴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鸿门宴呢,你别凑上去送死啊。”
“鸿门宴?”王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讥讽道:“就你这样,值得人家冒险处理么?
你爱去不去啊,反正我是要去的,说不定上头赏我一个好职位呢,你不去,我一个人得。”
林暖劝不住她,只得松开了她。
“我要说的都说了,你不听劝,到时候出了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眼看着两个保镖走过来,林暖连忙换了一副态度。
“走走,咱们赶紧去赴宴,别让管事等久了。”
王茜再次甩开她,“你有病,刚才还说不去……哦,我明白了,你是听我说了好处,所以才改变主意的,
我呸,果然是个势利眼,本事胆量没有,歪心思倒是不少,你别跟着我,咱们各走各的,宴席上我也不会留情的。”
“……”
半个小时后。
正在包间里吃得正开心的林暖借故去洗手间了。
她一走,王茜立马凑到管事耳边打小报告,“管事,那林暖刚还怀疑苏家会杀人灭口呢,您干嘛要给她那么一大笔钱啊?
就她那样的小肚鸡肠,是真小人啊,留着也是个祸害,要不将她轰走算了?”
管事微微眯起了双眼,蹙眉问:“你说什么,她怀疑苏家会杀了你们灭口?那她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
“没有没有,她就是犯蠢,怀疑苏家要杀她。”
管事面色一变,那丫头怕是想开溜。
她连忙朝一旁静立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王茜还在取笑,“苏管事,你说林暖是不是傻,是不是蠢,是不是小肚鸡肠,
苏家那么大,怎么可能会要我们两个小喽喽的命?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苏管事狞笑了起来,朝她亮出了獠牙。
“不,是你蠢,她可比你聪明多了,至少能察觉到危险,你倒好,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浑然不知。”
王茜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抖着声音问:“苏,苏管事,您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