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上头的安排,不过皇后娘娘身子好了,我们应该也不会待太久。”
宫里的毒树已经被拔除了,以后宫里的贵人们也不会怎么生病了,他们不用一直呆在这儿。
陈小桑想了想,还是把傅思远生病的消息咽回去了。
傅太医又回不去,告诉他只能让他在宫里白白担心。
“我进宫前傅思远就说想爷爷了,傅太医你能回去就尽快回去吧。”
傅太医无奈道:“我知道了,你一路小心些。”
陈小桑便道:“傅老爷来京城了,在照顾傅思远。傅太医想不想写封信,我可以帮你送回去。”
傅太医听着不对劲。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道:“那就劳烦你等等,我先去写封信。”
笔墨纸都是现成的,写封信也快。
陈小桑接过信,小心地放进怀里,乐呵呵跟傅太医挥手后,又跟其它太医一一打了招呼,这跑到魏公公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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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管笑着道:“小陈大夫,你那些书给我抱着吧。”
陈小桑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抱着就行了。”
魏主管也不勉强,便带着她们一块儿出宫。
宫外已经停好一辆马车,魏主管带她们上了马车后就道:“两位坐好了。”
陈小桑和云苓笑眯了眼,马上就能回家了,她们要好好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几天,再吃家里的饭菜。
正畅想,一匹马拦在马车前面。
一见到马背上的人,魏主管赶忙下了马车跪下行礼。
云苓和陈小桑见状,也只能从马车里爬出来,跟着行礼。
那穿着蟒袍的二十多的男子下了马,在几人头顶看了一圈就将目光落在陈小桑身上。
他走到陈小桑跟前,问道:“你手里有清风丸?”
陈小桑闷头应道:“已经没有了。”
“那你是要回去炮制清风丸?”
这声音陈小桑听过,知道他是太子,所以这会儿她说话很客气:“是。”
太子脚步一顿,便道:“你给孤也炮制一些。”
不等陈小桑拒绝,男子便道:“你卖给妙春堂的是多少银钱?”
陈小桑可不打算隐瞒他:“二千两。”
太子一顿,便是一声冷笑:“妙春堂倒是会做生意。”
陈小桑很想知道妙春堂将那颗清风丸卖了多少银钱。
不过这会儿她没多话,便是问了太子也不一定愿意说,还有可能生气。
太子道:“我给你二千两一粒买,你留五颗给孤。”
五颗!
这可是大生意呀!
一千两了呢!
不过陈小桑有些为难,毕竟她之前一直对外说的都是清风丸很难炮制,材料也难得。
若是就这么简单就多五颗,那不是自己打脸么。
万一上头的人觉得她骗人,保不齐还记恨上她了呢。
陈小桑只得硬着头皮道:“炮制清风丸的材料很难寻,一下多五颗,怕是很难。我得先照顾皇后娘娘的用药,可能卖不了……”
太子拧了眉头:“你要什么材料,孤帮你寻。”
陈小桑:“!”
云苓激动地连连扯着陈小桑的衣服,赶忙催她:“太子都要帮你寻找材料了,你赶紧开单子吧。”
陈小桑压根不需要他找啊,那些材料在药农手里都能买到的。
不过太子都发话了,她肯定不能这个时候说不用。
陈小桑只得道:“我暂时没纸笔,没法写……”
话还没说完,太子已经道:“我带了。”
陈小桑惊讶地抬头看向太子。
谁出门还带着笔墨纸砚的呀?
事实证明真的有。
因为人家带了不少下人啊。
太子的下人将纸张都铺好,连墨都磨好了。
陈小桑站起身走过来,云苓赶忙也跟上,催着陈小桑道:“那冰山雪莲,千年野山参都得赶紧写啊。”
陈小桑:“!”
师父也太狠了。
云苓给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越多越贵重越好。
陈小桑一扭头便见到旁边站着的太子。
陈小桑觉得若是不写难找的材料都对不起太子的身份。
不过她也不好真就按着云苓说的那些写,只是找了些还算珍贵的滋补药材写上去。
连着写了十来种,她吹干了双手捧着递给太子。
太子瞥了一眼,身后就有人过来接了单子。
“若是材料都找到了,你多久能炮制完?”
陈小桑想了想,应道:“六天。”
六天倒是比他心里想的要短。
他道:“既然材料是孤找的,你的清风丸价钱是不是可以便宜些?”
陈小桑诧异:“太子也会讲价么?”
太子冷漠地瞅着她,冷冰冰应道:“孤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
竟然不是吗?!
他可是太子啊,坐在家里就能得到天下百姓的奉养!
太子对她的震惊很不满,他道:“你只炮制,一颗收费多少?”
陈小桑觉得得了他这么多好的药材,也该便宜些,便提议:“一千两……”
话还没说完,看到太子的怒视,陈小桑只得改口:“其实五百两也可以。”
显然太子并不满意,他直接道:“五十两一颗,材料由孤出,你给孤炮制十颗。”
陈小桑:“……我都是卖二千两一颗……”
五十两也太便宜了吧?
“二千两是你出材料,如今你只是炮制一番,五十两的加工费够多了。”
对于陈小桑的贪心,太子很不赞同。
“可我要炮制六天呀。”
“十颗便是五百两,六天赚五百两,已经极挣钱了。”太子扬起高贵的头颅。
好吧,五百两不少,可这跟一万两比起来相差太大,她会很有落差呀!
见她不情愿,太子让了一步:“母后的清风丸也由孤包了,你一共做二十颗,加在一起便有一千两了。”
陈小桑气呼呼道:“六天做不了二十颗。”
“那便十二天,能挣一千两,也足够了。”
陈小桑便看着他:“太子从妙春堂买的清风丸多少银钱?”
“那是父皇买的,花了五千两。”
“五千两才买一颗,你想一千两买二十颗,不是强买强卖么。”陈小桑苦着脸。
太子瞥她一眼:“并非孤买的。”
陈小桑觉得太子才是真正的奸商。
当然,不只她这么想,云苓心里已经把太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