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隆重的场合,重量级国宝被一个人光明正大的拿了就走,视在场的警察和武警如无物,人们也身处在巨大的错愕中,不知道是该哭笑不得还是同仇敌忾。本地论坛也迅速火爆起来,有好事者把当时的视频传上了网络,几个小时内浏览量突破历史达到了空前的几十万次,经过多方转载之后影响已经开始蔓延向全国范围……
此情此景下,本地官员也不好过,市里的大哥不用说肯定是气得拍桌子瞪眼,责令分管政法的领导72小时内必须破案,而我们的老朋友石市长倒是淡定得很——事发之后他就因心脏病突发被送到医院抢救去了。华侨也在随后的非官方记者发布会上表了态,老先生一改斯文,痛心疾首地说:“宝刀风风雨雨50年,在自己手里没被国外的野心家强取豪夺,也没被有钱人高价买走,怎么一回来就被抢了呢?”
事情可以说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了,毕竟警察也不是神仙,他们查找也需要时间。
但出乎苏诚意料的是,还没过两天杨怡就在自己巡逻的时候忽然出现,一身笔挺的警服,只是脚步匆匆,她手里拿了一摞打印纸,冲苏诚挥了挥手说:“苏主任,到你办公室来一下,有事。”
苏诚打开办公室的门请她进来,问:“什么事?”
杨怡把那摞纸放在桌子上说:“知道你管理城隍社区的芝麻小事,这是上面刚发下来的街头通缉令,麻烦你张贴一下。”
苏诚大感意外,现在公安局的通缉令一般都是网上发,而且大多是内部,像这样的街头通缉令这些年已经很少见到了,我随便拿起一张看了看,念道:“靳一刀,男,27岁,身高171公分,汉族……”苏诚喃喃道,“这人看起来挺面熟哈?”
杨怡道:“古董展览的仪式看了吧?”
苏诚恍然道:“哦哦,速度够快的啊,这么快就出身份了?以你的身份这种传达粘贴通缉令的小事还需要亲自手?”
杨怡瞟苏诚一眼道:“像你这种危险人物,我必须亲自过来一趟。”
苏诚看了一眼通缉令上的照片,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青年,嘴角
还带着一丝微笑,有点傲气,挺有亲和力的,看起来挺人畜无害的。
杨怡道:“现在已经全城戒备了,你张贴的时候顺便说一下,这个人十分危险,如果有人见到他的话千万不要贸然行,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再想办法报警!”
苏诚无语道:“至于吗?碰见他难道还有生命危险不成?手里拿把古董刀不可能拿着瞎砍人吧,再说那把古董刀还有用吗?”
杨怡脸色一滞道:“你别认为我们是在开玩笑!他之前就有杀人的案底,而且昨天就已经自首了。”
苏诚笑道:“那你来我这发通缉令就是逗我玩了!”
杨怡面无表情地说:“但是他又跑了!”
苏诚吃惊道:“从哪?”
“就从警车上,他电话自首后,我们将他带上了警车准备前往市局审讯室接受审讯。”
苏诚感兴趣道:“你先告诉我他之前杀了一个什么人?”
杨怡冷静地说:“半个月前他把韩瘸子的儿子给杀了,至于是为什么,我们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
苏诚咳嗽了一声说:“这韩瘸子可真惨啊,刚被抓进去儿子又死了……不过靳一刀是怎么跑的?”
杨怡表情尴尬,顿了顿才说:“本来这件事正在封锁消息,但我想最后也瞒不了多久,但你要答应我你不告诉别人。”
苏诚兴奋道:“好啊好啊。我以前在局里就爱听这种被封锁了的消息。”
杨怡在述说故事前自己脸上先挂了一层深深的疑惑和不解,她说:“这个靳一刀用那把古董刀砍断了手铐和脚铐,然后跳车逃走了。”
苏诚挠挠头道:“那这孙子不地道啊,说好了自首可竟然中途逃走还是在警车上。”
杨怡面如寒霜道:“更可恶的是他不该在逃跑的时候重伤两个警察……”
苏诚摆了摆手:“别讲这些煽情的话,要我看这孙子就是在公然挑衅你们啊,我很好奇他在车上的时候会拿到那把古董刀?”
“那把刀是证物,自然是放在警车上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就出了后面的事了。”
苏诚点点头,忽然感觉哪不对劲了,愕尔抬头道:“那更不对了,规矩我是懂得!车上一共四个警察,靳一刀坐中间拿
刀砍伤旁边两个才有机会跳车,理论上来说车辆肯定还是在行驶状态,不可能急停!这可不是拍电影,你说他跳车逃跑——他没摔死啊?”
杨怡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有点失神道:“这也是我们在封锁消息的最主要的原因——他一刀把警车砍成了两半,然后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后座走了出去……”
“怎……怎么个意思?”苏诚大吃一惊,像听天方夜谈一样。
杨怡苦笑道:“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你的前同事调取监控录像,警车忽然就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靳一刀拿着刀就走了出来。”
苏诚一蹦三尺高:“我靠,你玩我呢吧,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刀?”
杨怡也有点不可思议道:“所以我们才要封锁消息,这已经不是能合理解释的现象了。”
苏诚歪着看着她说:“那你可记得注意安全,我们那傻小子知道这消息还不得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屁股后面保护你?”
杨怡指了指那叠通缉令:“现在知道靳一刀的危险性了吧?张贴的时候什么也别多说。”她正了正帽子,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认真地跟苏诚说,“虽然我也知道很危险,但有些事情必须要我们去做,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
苏诚拿了几张通缉令,随后在爱心服务处和各家商铺门口贴着,正好碰上巡逻的秀树,苏诚说:“秀树我问你,你用过最好的刀是什么?”
秀树道:“你说武士刀吗?”
苏诚说:“反正是那种削铁如泥的。”
秀树侃侃道:“我一般不用刀,但对刀也了解一点,削铁如泥的刀我没见过,西藏那边倒是有卡卓刀,据说是用独特的錾钢药水打造而成,可以轻松捅破飞机的钢板,但缺点是不能做成长刀。其实像这种事情你应该问问苏处长,他毕竟也是江州剑神,没成名之前肯定也需要用凡器刀剑”
苏诚不耐烦道:“你说的那个卡卓刀有没有可能一刀把手铐、脚镣劈开,然后再一刀把警车给劈开?”
秀树白苏诚一眼,冷冷道:“你做梦呢吧?有的话给我弄一把,我以后不用枪,改用刀。”
妈的,竟然被秀树这样下三滥杀手给鄙视了。
苏诚低头喃喃道:“那世界上
真有这样的刀吗?”
就听一个猥琐的声音在苏诚边说:“他不是在做梦,他是没脑子!”
苏诚悚然抬头,就见公孙度袖着手眯着眼站在自己面前。
还没等苏诚说什么,臭算命的神秘地摆摆手道:“卡子哥叫我把你们几个找齐,他有事说。”
公孙度在前面带路,几个人一起回到了三界关系联络维稳处,卡斯特罗看人到全了,居中一坐开门见山道:“靳一刀的事都知道了吧?”
苏诚像会议秘书一样把通缉令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卡斯特罗补充道:“这个人昨天从警车里了逃跑出去,一刀把警车给切了蛋糕。”成才对了一下拳道:“这么酷?”
苏诚不耐烦的道:“直接开说呗,这种过时的消息说出来多没意思,简直就是在吊我们胃口。”
卡斯特罗瞪了苏诚一眼道:“昨天晚上20点的时候,海爷说当时忽然感觉到魔气冲天,今天我才打听到那会也正好是靳一刀用刀切警车的时间。再之后,魔气就淡了很多,今早7点的时候,海爷感觉东南方向妖气又起,我刚刚得到消息,据说靳一刀在用那把刀行凶……”
“等等!魔气冲天?你是说靳一刀可能是魔?”
“靳一刀是魔的可能性很小,关于魔气冲天只有两种可能,一,靳一刀手中有一颗魔星。二,那把杨家宝刀是一把被镶嵌了魔星的魔刀!”
“难怪他能从古董展览仪式上轻易的就把刀给拿走,现在看来是我们低估了他啊。”
苏诚问:“他行凶干了什么?”
卡斯特罗道:“听说是把一个富家子弟给削成了人棍……”
“不是,那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也太猛了吧?”
公孙度咳嗽了一下道:“据我所知那是杨家老令公金刀杨业手中的金刀名曰——荡寇!”
“所以这事必须的我们管了?”
卡斯特罗拍拍桌子道:“现在这件事就算我们不想管也得管——在北河大桥下,靳一刀的最后一步行遭到了两个警察的阻止和追击,随后他一刀斩断桥墩而成功脱逃。”
苏诚托着下巴道:“这把刀很神呐!”
卡斯特罗问道:“谁有烟?”
秀树默然地递给他一支,卡斯特罗点上吸了一口,又用手
点着桌子说:“阿诚已经看出其中的问题了……”
苏诚一指他:“烟灰烟灰!”
卡斯特罗急忙把手支在烟灰缸上,继续说:“这个靳一刀,只要一用刀就会有魔气,在警车上是这样,在北河大桥也一样,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人身上还是刀身上。”
苏诚叹了口气道:“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这荡寇宝刀到底是什么情况,”
成才好奇道:“前两颗魔星都没有出现魔气浓厚的情况,这颗魔星难道特别厉害?”
公孙度道:“我查阅了一下资料,当初一百零八魔星在北宋末年被洪太尉解除封印,化作梁山一百单八将扰乱生灵,其中的天暗星正是青面兽杨志。”
卡斯特罗道:“这个人破坏力非常之大,魔气非常之浓,要是不把他解决,咱们全部都等着被开除。”
“现在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人魔性还是刀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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