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秀树站在一间木板门的平房前,表情凝重地指了指房门,用口型说道:“在里面……”
而同时靳一刀也似乎感觉到了三人的到来,忽然高声道:“谁?”三人没有说话,片刻靳一刀冷笑道,“看来不是警察,要不然早就冲进来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苏诚身后道:“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靳一刀嗤笑道:“你们既不是警察,荡寇刀也不是你们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管?”
巨灵神道:“荡寇刀虽然不是我们的,但是荡寇刀上的东西是我们的。”
“什么东西?”
巨灵神一掌把门拍开,屋里的靳一刀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床边,手头有一个包袱,靳一刀打量了众人一眼,轻蔑道:“手下败将我饶你一命还不知珍惜,现在多带了几个人就想抓住我?”
巨灵神正色道:“你不用刀和我手试试看?”
靳一刀脸色一变道:“你是什么人?”
苏诚嘿嘿一笑道:“说起来算是你债主。”
卡斯特罗道:“就算你现在已经做下错事,总归是因某些原因而起,这样吧,荡寇刀交给我们保管,你跟我们走,我们可以送你远走高飞,你看这样公平吧?”
卡斯特罗一番一厢情愿的话说得靳一刀莫名其妙,他眼皮一抬,懒懒道:“你们不就是想抢我的刀吗?那也得有本事才行,刀就在这里自己过来取!”
“好!”巨灵神也不废话,手臂一挥,一股强劲的气流掠过苏诚的面颊直冲向靳一刀,虽然巨灵神不能使用法力,但他可还是保持着神躯。靳一刀本来翘着二郎腿坐着,这时大概也感觉到了异常,身子下意识地一躲,他身后的墙上便被轰出一个洞。靳一刀大惊,拔出荡寇刀就是挥舞了起来,刀气开始慢慢四散开来,最后几乎整间屋子都被刀气包裹,屋子里到处都是荡寇刀的刀气。
巨灵神丝毫不敢大意,任凭靳一刀怎么挥刀他只是稳稳堵住门口不去正面对抗他的刀气,但荡寇的刀气不时激射出去,不一会这间房子已经被靳一刀劈得千疮百孔,只要用车轮战这样继续打下去,靳
一刀迟早会被抽干力量,到时候最后的胜利一定不是靳一刀。
然而靳一刀也不是傻子,他见局势不妙,整个人都变得双眼通红起来,他忽然一刀挥向自己,刀气将他的血液激得四散出去。
“赤血!”
红光一瞬,靳一刀如同挥舞血舞之刃般,将整间屋子劈得四分五裂,众人为了躲避他的刀气也是纷纷散开。
而靳一刀则是趁机冲出了屋子,向外跑去。
巨灵神本来胜券在握,忽遇意外,气得使劲一跺脚但毫不迟疑地也跟着蹿了出去,只在半空中留下一句话:“就在这里等俺。”
话虽是这样说,但成才和卡斯特罗竟然是马上追了上去,这两个人一个是本就喜欢惩恶扬善,一个是心系领导,所以压根就不会领会巨灵神的话。
几个人都是全力奔走,转眼就消失在三人眼帘中。三个人既帮不上忙,索姓慢腾腾地走进屋里,随之苏诚眼前一亮:苏诚发现靳一刀匆忙之下,原本放在手边那个刀鞘竟然顾不上带走,苏诚奔过去不禁大喜若狂——因为按照惯例来说如果是一把魔刀的话,那么它的刀鞘肯定也很不一般!
就在苏诚欣喜万分的时候,没注意门口已经被一个人堵上,这人冷冷地道:“上次没被雷劈死算你命大!”
苏诚愕然抬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身穿一声道袍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蓑衣人。
苏诚的心凉了……
苏诚深知对方的能力,就算现在旁边还有公孙度和秀树,可苏诚也不认为这样就能逼走这个老头!
苏诚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义正词严道:“我知道你是非管这件事不可了,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老头道:“说。”
苏诚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答应你绝不再参合这件事儿,你是不是就会放了我?”
老头微笑着点点头。
公孙度看着面前的老道士皱眉道:“哪里来的野道士还不报上道号!”
老头笑了笑道:“就凭你也配问老夫道号?”
“道门规矩你也敢不遵守!”
老头不屑道:“自从老夫拜师以来就从未听说过什么道门规矩!规矩都是为你们这些弱者定下的,强者从来都不需要循规蹈矩!”
公孙度
捏出一道黄符:“既然不遵循道门规矩,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本来就没打算和你们客气!插手此事的人都要死!”
老头踏前一步,从腰间取下一串龟甲纹铜板,双掌在空中一划,二十一枚铜板悬在空中,摆成一个圆形。
“御剑术?你到底什么来历!”
老头并不理睬公孙度,伸手朝其中的一枚铜板弹了一下,只听当啷一声,这枚铜板迅速飞出。
铜钱来势又快又疾,公孙度急忙飞出一道火符灼烧铜板,但这铜板不惧火炼,径直飞了过来。苏诚伸出梵天挡了一下,这铜板反弹飞起,却又绕了个弯从棍下面飞击了过来,公孙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扑哧一声就被击中了右臂。
龟甲铜板边缘锋利如刀,正反两面分别刻着“镇邪斩煞,饮血现光”八个字,边缘还刻有吸血吸精咒印,这一枚铜板一旦弹出,便会如飞轮一般快速旋转割裂对手的肌体,同时疯狂吸取精血,十分邪门。
公孙度见这铜板一点点地没入自己的手臂,鲜血不停地往铜板上流去,急忙拍出一张破秽符咒,喝道:“天帝释章,佩戴天罡,破秽!”
黄符光芒一闪,血红色的龟甲铜板应声落地。
老头嘿嘿笑道:“你能破掉我一枚龟甲铜板,却不知能不能破掉我这剩余的二十枚!”
他双手如闪电般狂点,剩余二十枚铜板应声飞出,公孙度急忙捏了个金光金身咒:“三界之内,唯道独尊,六丁六甲,赐我金身神光!急急如律令!”
金光大涨,铜板叮叮当当敲打在公孙度身上,虽然没能第一时间破掉金身咒法,但这快速击打而来,也叫公孙度痛得呲牙咧嘴。
苏诚躲在公孙度身后推了一把秀树道:“这里太危险了,你身材矮小先找个破洞爬出去吧。”
关于危及到生命的事情,秀树从来都是不开玩笑的,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朝着床下一个破洞钻去。
老头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他破开中指,飞出一点鲜血,快速书画,只见二十枚龟甲铜板连同地上的铜板齐齐飞了起来,二十一枚铜板以这一丝血气为线,合成一柄龟钱剑,疾疾朝秀树飞击过来。
苏诚见情况危急举起梵天横扫
这龟钱剑,嘭地一声就将这剑打散,但只是片刻这铜板又凝了起来,重新化作利剑刺了过来。
扑哧一声,刺中秀树屁股带出一道伤口。
“嗷!”
这龟钱剑高高盘旋,竟将秀树伤口中的血液也吸了出来,形成一弧红色血带,情景煞是诡异。
公孙度急忙朝着秀树屁股踹了一脚,然后又朝这龟钱剑飞出一道火符,但龟钱剑速度甚快,这火球难破它分毫。
就在这时,四人头顶上喀拉一声巨响,无数的墙砖倾倒下来,原来这房子本来就不结实,刚才被荡寇的刀气劈得四分五裂,再加上老头的龟钱剑满屋子乱飞,竟然就此倒塌,老头飞身跳后,苏诚拽着公孙度顺着裂缝钻出去,撒腿就跑!
在尘土漫天之际,苏诚拽着公孙度甩开后面的老头,眼看就要跑进玉米地,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几枚铜钱就是拦住了苏诚的去路,苏诚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老头追了上来。
老头冷眼看着我,叫一声“龟钱成型!”随即朝苏诚一指,那龟钱凝剑便向苏诚凌空疾射过来,苏诚苦笑一声,想不到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但公孙度一把推开苏诚道:“大家都是人,你怂个屁!”
老头未想这道人竟然不惧他的神威,嘴角一扬,双指御气就劈出一剑,青色剑芒如一条巨蟒般朝二人缠绕过来,公孙度急忙捏符化出雷法,紫电嗤嗤闪耀,也如一条电蟒般卷了过去。
青紫二色光芒交织迸裂,激荡得四处罡风急旋。
公孙度再捏诀御法,想在火焰之中生出火绫想来缠住他,但老头身子一旋就高高跃起,躲过这火光的缠绕。
他借着这转身,飞快地劈出一剑,这剑锋劈在空气中竟生出一道长长的虚影,而后这虚影一变二,二遍四,四便八,迅速变成成百上千道的剑影。
老头傲然道:“今天谁都救不了你们!”
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淡淡道:“哦,是吗?”
苏诚大喜,回头一看,巨灵神已经带着卡巴斯基和成才站在自己身后。
这是苏诚第一次觉得巨灵神是那么可爱,忍不住一个箭步跑过去想抱住巨灵神,巨灵神微微变色,一把把苏诚推开嗔斥道:“你们两个对付这样一个人都如此
费力?”
老头脸色也是变了一变,随即又不屑道:“难道打架靠人多吗!”
卡巴斯基忍不住道:“老头别装B,你这龟甲铜板虽然水火不侵,不好对付。但二十一枚铜板中必有一枚是牝板,其它都是牡板,牡随牝,只要集中打这个牝板必能破掉你的龟钱剑对吗?”
世人只知人畜花草分公母,却不知这金铜也分牡牝。牡铜亦称公铜乃是以阳火炼制,铜面微微鼓起,色偏紫红,质地脆硬;牝铜却是以温火锻造再存入寒水中冷冻上百年,铜面微微凹陷,色偏青蓝,质地软韧。
牡牝双铜犹如磁铁一般会互相吸引,老头的龟钱剑正是利用这一特性,以一枚牝铜板控制二十枚牡铜板。
老头听到自己龟钱剑的秘辛被人当众点出来,脸色大变,脚下准备开溜。
“嘿嘿,老哥!别急着想开溜,事到如今还不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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