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份恐惧中,苏诚和秀树对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的说道:“九姨到底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这句话,就像扔在张老板心里的一颗炸弹!让这个早以成为惊弓之鸟的男人突然变的更加疯狂了!
他不住的摇头道:“不敢说!你们自己找找吧!她最恨别人出卖她!如果我告诉了你们……她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随后,张老板开始了不住的求饶和磕头。
看着张老板的恐惧,苏诚是彻底没招了,然后苏诚在思考这个九姨的来历和出身!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能让一个敢开阴店的黑心男人惧怕至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没耐心的秀树显然不想在听这些没用的噪音了。
秀树一把拽住了张老板的衣领,满脸阴损,且恶狠狠的告诉张老板道:“九姨到底是谁?你赶紧说!还有我们那些同事现在到哪去了?要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常常什么叫生不如死!”
张老板似乎没有听懂秀树的话,不过秀树却没有再给他任何废话的机会!
“废物!”秀树喊叫着,伸手抓住张老板。
他的作,完全出乎苏诚的意料!
秀树接下来的作,让苏诚张大了嘴巴!
只见秀树猛然抓住他张老板的胳膊,肩肘相拉,然后双手上下一错……
咔的一声!张老板的左手,立时被秀树搞得臼了!
苏诚诧异惊呼出道:“我去,可以啊,平时都没见你用过,深藏不露啊……”
这硬生生把人膀子拽开的感觉……苏诚想都不敢想。
秀树叹了一口气道:“唉,这手法也就平时审问能够用用,实战当中人家根本就不给你机会这么搞。”
苏诚和秀树是在谈笑风生,而张老板直接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张着嘴却干干的叫不出来。
他到底想不想叫苏诚不知道,不过看着张老板那表情,苏诚倒是有心替他嚎两嗓子的。
于是,苏诚拍拍他白胖的脸,轻轻的告诉他:“现在知道什么叫做无言的结局了吧!”
张老板一边抽搐一边点头,苏诚也不知道他是由衷赞同自己的话呢,还是疼的开始抽
筋了。
反正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说实话,一开始苏诚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够人道,不过思考了一下以后,苏诚发现跟上次那几位被三味真火火劲灌身的老哥相比,张老板这算是轻的了。
而且眼下是特殊时期,对待张老板这样的特殊“俘虏”,必须用用特殊手段,来特殊照顾。
等到张老板最痛的时候过去了之后,苏诚蹲下拍了拍这货的膀子,装扮个白脸说道:“坦白吧!省得受罪!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张老板听了苏诚的话,当时就摇了摇头。
“你们警察打之人啦!这叫刑讯逼供!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说!”
这张老板的回答还真是出乎意料呀!
秀树笑了笑手上又加了一把力,然后说道:“你看多了电影是吧?还在你的律师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说,你能撑到你律师来,我叫你爸爸!”
不过苏诚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张老板嘴硬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但关键是为什么张老板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和秀树是警察呢?
这老混蛋,以前应该得罪过警察,或者干过比开阴店更恶劣的事情吧?否则也不至于怕警察到这个地步。
苏诚觉得自己必须的把他的嘴撬开!
要不然,幕后黑手抓不住,对敖丙那里根本交待不了啊。
于是,苏诚对秀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听自己的。苏诚呵呵笑着对张老板说:“谁说我们这是刑讯逼供了呀?刚才是张老板反抗的时候胳膊坏了!我兄弟帮你治疗呢!”
这个时候,张老板可能缓过一点劲来了,他身子不再颤抖,他举起胳膊,冲二人叫板道:“都给我搞脱臼了!还治疗呢?有这么治的呢?”
苏诚巴不得张老板说这句话呢!
苏诚立刻就对秀树说道:“你看看你怎么治疗的!人家张老板都生气了,还不赶紧给张老板把手接回去?”
秀树二话不说,上下手又是在张老板身上一错!
“咔嚓”一声脆响过后,那脱臼的手臂,又硬生生让秀树给接上了。
张老板疼的龇牙咧嘴,苏诚看得都下意识觉得自己肩膀一疼!
这小时候谁打打闹闹没摔断过手啊?那推上去的一下,可是比脱臼的时候
还疼,而且是那种刀劈般,脆生生的“咔嚓”。身体素质差的,当时就得整晕。
微笑中,苏诚又拍了拍张老板瘦弱的后背,继续装白脸道:“你看!我这位兄弟医术高明吧?给你治好了肩膀,你还不赶紧招?”
可张老板依旧摇头,是死活不说呀!
苏诚不得不承认......这张老板还真能忍啊。
能扛住“卸胳膊”的人,说实话苏诚没见过,这能扛住这整套“服务”还这么牙硬的。也算是宁死不屈了。
这家伙是个狠人啊。
不过他再怎么硬,苏诚也得想办法把他的嘴敲开!他骨头硬,苏诚的心就得更硬!
于是苏诚拍着张老板的后背,最后再问了一遍,“想清楚没有?告诉我们九姨……”
“我不敢说呀!九姨会杀了我的……苏警官,你不如一枪毙了我算了!”
张老板的话,浸透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更引得苏诚和秀树面面相觑。
到底怕一个人怕到什么地步,才能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说出这种话来呢?
而且张老板的表情,是苏诚完全没有见过的神色,他那种表情,是浸透了恐惧的绝望。更让苏诚感觉,张老板,其实只是九姨的一个傀儡罢了。
一时间,苏诚和秀树竟然拿这个软硬不吃的张老板没有任何办法……
“要是卡子哥在就好了,你说把张老板吃了他会不会害怕?”秀树自顾自的说着。
苏诚没有回话,还是疯狂思索着怎么才能让张老板开口……
苏诚知道,随着时间的过去,机会也在一点点减少,如果这个张老板不合作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救人的方法,而且在拖延下去,九姨都说不定有时间出国了。
可是针对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苏诚还真没辙。他对九姨的恐惧,完全超过了秀树的任何刑讯手段。
如果自己能够像九姨那样利用这种恐惧就好了……等等!
这个时候苏诚突然想到,为什么自己不能利用他的这份恐惧呢?与其让他感觉被胁迫,被恐惧,不如化解掉他这份内心的恐惧,让他感觉,自己和秀树能够彻底解决九姨。
于是苏诚改变了语气,对张老板说道:“九姨,是不是也在你的身上下了蛊虫,所以你才这么恐
惧?”
张老板不说话,不过苏诚从他的表情看出来,这货算是默认了。
苏诚呵呵一笑,就又给他做起了思想工作。
苏诚告诉他,这种蛊虫简直就是小意思,只要愿意坦白从宽的话,自己的领导可以帮他医治,如果他不相信的话,自己也可以帮他先抑制住“毒性发作”,只不过抑制方法有点痛苦就是。
总之是一句话,他如果配合自己,肯和自己合作,那性命是有保证的,要不然,不管他出卖不出卖九姨,都会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升天一般的快感。
最后苏诚总结道:“蛊虫,现代仪器可查不出来。这真要是到了监狱里,也没人给你配药。机会就这么一次,你是在沉默中爆发,还是在沉默中灭亡,自己看着办吧!”
苏诚的话,这次总算是说到张老板的心窝里去了。
特别是听到苏诚说“压制蛊虫的时候很痛苦”这句话的时候,张老板表情是猛的一变。当时就感觉苏诚是个救星。
“你真的能救我?你知道怎么解……蛊虫?”张老板探头问道,语气里是满满地期待。
苏诚点头,知道这老混蛋已经心了。
于是,苏诚一边扔给张老板一件桌布遮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这就看你能提供给我们多少有用的信息了,你说得越多,对我们的帮助越大!但是要记住啊,在完全清除蛊虫之前,对蛊虫进行压制肯定是要经受非常大的痛苦的,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啊。”
“这……”张老板略一迟疑。
“你们体内的蛊虫发起来,好像是生不如死的吧?”苏诚特意提醒道。
张老板最后的心理防线,就此彻底垮了。
“我说,我全说……”张老板说着话,抚慰着自己被秀树摧残的胳膊,一边坦白出自己的身世,和他遇见九姨的经历……
张老板这一说,苏诚发现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张老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老板说他早年在东缅政*府军当过军官,可后来在金三角阻止别人做面粉生意时,不知道怎么着就和那些商人串通上了。
再后来,张老板成了面粉商人的保护之伞,借着自己的关系和手里的军队,一时间在那片区域里混的也是
叱咤风云,后面居然也混成了一个小小的军阀,专门经营着好几条面粉线路。
苏诚听到这里,不由和秀树都是脸上一愣。
想不到这张老板还有这样传奇的经历!
不过这张老板也忒不是东西了。禁着禁着把自己禁进去了。还真是奇葩的制度和奇葩的军队,怪不得这货一开始就把自己当警察对待,纯粹是心理阴影太大了,虚的厉害......
张老板继续告诉二人,后来,他贩面粉的事情暴露了,东缅军方碍于华夏的压力,解除了他的军职,并下了通缉令。就这样,这位东缅的军爷一瞬间从军阀,变成了华缅两国的联合通缉犯。一时竟无从进退。
百般无奈下,张老板仗着自己对金三角地区的熟悉和人脉,带着自己的亲信和金条,连夜逃跑了。
再后来,他在华夏武警和缅北民地武的穷追猛打之下,徘徊在华夏缅甸和东挝的边境山区,过了一年多不人不鬼的悲催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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