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众人皆是哭笑不得,就这样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的呢。
“娘,你先把钱收起来。”楚老大把银票推到了楚老太手里。
对此,三个媳妇儿也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意见,也不会有丝毫的抱怨。
钱给娘管着,她们还省了事呢。
等楚老太把银票收好,楚老头才起身去开了门了,“别敲啦,别敲啦,再敲门都要坏了,敲坏了小心我找你们赔!”
“嘿,你这个楚老头,我们不是担心你家嘛,你真当我们闲的呀。”门外传来汉子不服气的嚷嚷声。
门一打开,一大群人挤了进来,眼里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怎么样?怎么样?”
“卖出去了嘛?”
“没亏?”
楚老头眉头紧锁一副忧愁的样子,“这……”
众人一看,惊觉不好,难道没卖出去?那为什么刚刚楚家笑的那么开心?
众人还在想着怎么安慰生意失败的楚家人,楚老头就第一个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骗你们的,都卖出去了,一点没亏!”
“好你个楚老头,竟然敢骗我们,你这是欺骗我们的感情!”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还是洋溢着笑容,真心为楚家感到高兴。
“老大,开一坛酒,给大家都尝尝!”
“好咧!”
这个傍晚,楚家小院果香酒香弥漫,人流涌动。
楚老太带着三个媳妇在灶房里忙活,看着院子里喝酒的乡亲们和家人们,心里全是满足。
等送走乡亲们,再等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楚老三去何家还牛车,顺便把定酒坛子的钱也给送了过去。
刚好,新定的酒坛子也做好了,楚老三又用牛车给拉了回来。
一家人又忙活了到了大半夜,把之前还剩下的酒给过滤到了新定的酒坛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吃过早饭,门外就响起了马蹄声。
吓的在屋檐底下歇凉的楚老头浑身一个激灵,“快开门,看看是不是拉酒的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往门外看过去。
还不等众人反应,楚楚第一个冲了过去,“爷爷奶奶,爹,大伯,二怕,我先出去看看。”萧景瑜也跟在她身后,他一大早就来了楚家。
刚一出小院门,入眼的就是一辆装修豪华的马车,身后还跟着几辆专门用来拉货的马车。
把楚家门口的路,堵的水泄不通,不少人在周围围观,还有不少小娃娃穿梭在马车之间,嬉笑玩闹,眼里全是惊叹!
豪华马车的车帘被拉开,大聪子第一个跳了出来,最后出来的就是胡凡怡,看到楚楚的第一眼,第一句话就是,“好妹妹,姐姐我来了。”
楚楚:“……”
妹你个头!
本着做生意的原则,楚楚还是挤出了笑容,“小姐姐来的可真早,快进来,外头热!”
回头朝院子里高声喊了一声,“爷爷,奶奶,拉酒的来了!”
“先把人请进来!”
“嗯,我知道的!”楚楚再次笑吟吟的看着胡凡怡。
“大聪子,去把礼物拿下来!”
胡凡怡对着先一步下来的大聪子吩咐道。
自己则是快步往楚家小院走去。
当大聪子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急匆匆的到了楚家小院的时候,胡凡怡已经跟个君王巡游似的巡视了好几圈了,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全都挤在灶房门口,一个个都很是拘谨。
大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里见过这种阵杖,更是没有见过什么富贵人家,更何况这是一个县城酒楼的东家,还是一个和楚楚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村里人都惊呆了!
“小东家,这里总共装了四千五百坛,你看你需不需要先验货?”
楚老头问道。
“当然需要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东家了,我听着怪别扭的,我比你孙女大上一两岁,你就叫我凡怡。”
“这……行,那……凡……凡怡,咱们先验货!”
胡凡怡随意的点点头,“随便开一坛我看看!我信的过你们!”
“哈哈哈哈,谢谢凡怡的信任。”楚老头大笑着,随手开了一坛葡萄果酒,递到了胡凡怡的面前。
胡凡怡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嘴里,确定没什么问题,对着跟来的随从道,“装车,小心点,别打碎了!”
葡萄果酒开始装车,在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和楚家人也跟着搭了把手。
楚楚没在跟着忙活,而是转身回到了院子里,萧景瑜看楚楚走了,也赶忙跟在她身后,两人刚一进院门,就看到楚老太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眉头直皱。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楚楚,景瑜,你们俩看来看看。”楚老太看到两人就跟见到了救世主一般,“这小东家送了好多礼物过来,这些东西都特别贵重,老值钱了,见都没有见过,你说咱们要不要送点回礼呀?不过咱们这乡下人家,没有什么好拿得出手的。”楚老太纠结万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听这话,楚楚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奶奶,这些礼物对小姐姐来说都不算贵重的,我们可以送他点青菜萝卜这些呀。”
“啊?什么?送青菜萝卜?楚老太大吃一惊,“这能行吗?那小东家能看上吗?”
“怎么不能?咱们家的青菜萝卜多好吃呀,村里的婶子叔叔们都过来我家抢着吃呢!金鱼哥哥你说是不是?”楚楚把视线转向萧景瑜。
“当然了,楚楚家的青菜萝卜最好吃!萧景瑜抬头看向楚楚,异常坚定的说道。
楚楚忽略萧景瑜有些奇怪的眼神,兴高采烈得看着楚老太,“奶奶,你看,金鱼哥哥也说好吃呢。”
“对呀,他们这些城里人,大鱼大肉的吃惯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极好的。”楚老太一拍大手,“而且,送礼嘛,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那我现在就去摘了,挑一些好的。”
楚老太一说完,提着菜篮子就去了菜地。
依旧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