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这话引得众人侧目。
现在才看到这个参与其中的雌性也在场,霆脸上尽是狠厉。
“你们可都听到了,想必也能猜出一些什么,有谁觉得金泽不该打的,可以站出来!”
金泽私下做了什么丑事,已经很清楚了。
在坐的兽人并不笨,相反还是雪狐族一等一的智士。
他们扪心自问,若是有人想用药对自己的雌性用强,那么绝对不止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他们会直接将那个兽人碎尸万段都说不定。
族长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一般,连两鬓都开始斑白了。
“金泽!你要是再不醒来,以后就都没有醒的必要了。”
誓必要逼这个罪魁祸首说几句,霆无声的散发着自己的威压,别提金泽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就是这里德高望重的前辈有些也快受不了了。
“停下!停下!我说!”
金泽艰难的爬起来,血才嘴角溢出来,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灼伤了一般。
“是我鬼迷心窍了,我有罪,可迷药是菲娅给我的啊!”
现在就开始狗咬狗了?霆无声的笑了笑,有时候他是真的有点儿看不懂金泽,想做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却在无意见总是露出懦弱的马脚。
“你还不知道,菲娅已经说了,这件事儿是你一手策划的。”他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菲娅的话,果不其然引起了金泽的勃然大怒。
“那个贱人,现在居然把所有错都推到我身上……”金泽太过激动,甚至咳了好几声,声音断断续续:“我不会放过她的……”
霆才没兴趣听他们这爱恨情仇,他这次来只想要一个公道。
“族长,事情现在也已经很清楚了,我也希望您能秉公处理。”
原先菲娅就已经将青羽害的够惨了,这次如果族中轻飘飘的就将人放了,霆觉得自己会忍不住亲自下手。
按理说这种事情绝对应该严惩,可一向公允的族长这次犯难了。
在不争气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且先前已经被霆出手教训过了,这个时候如果还是从重处罚,那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得另说。
虽然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青羽,可族长还是试探性的开口:“这次的事情的确该严惩不错,可这次金泽也获得了教训,况且我相信金泽本性不怀,幕后主使一定是菲娅才对,能不能……”
“不能!”
霆还未说话,一声娇俏的女声率先发生。
众兽人直直的看着自洞外闯进来的青羽,不知是不是因为愤怒,她白皙娇嫩的脸庞上挂着些许红色。
“我绝对不同意!”
上次自己都补上了食物都被菲娅挤兑的差点儿去关了黑洞,而这次两人这番绸缪,却只是轻飘飘的打一顿就完了?
被打断了的族长脸色铁青,看了一眼不买账的青羽,诺诺嘴唇说不出话来。
无奈的将愤怒的青羽护到身后,他早该知道的,自己的小雌性与平常雌性不同,她勇敢坚韧哪里需要他这般紧张呢。
可霆还是想护着她。
“族长,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金泽挨这顿打是应该的,可并不能就此代替了族中对他的惩罚。”
霆从来没想过就这么放过金泽,混惯了翼虎族那个地方,霆显然比青羽这个单纯的小雌性更加懂得如何不动声色的威胁:“我已经在雪狐族几个月了,我原先觉得雪狐族是一个公正的部族,是有未来的……”
未来?这两个沉重的字想惊雷一般响彻在族长耳边。
一时间他因为独生子需要受罚而起的私心顿时烟消云散了。
对呀,他之前为什么宁愿放弃儿子当上族长也要一意孤行的让霆当狩猎队长呢?不就是为了这两个字吗?
“老伙计,孩子们有自己要走的路。”
祭祀从兽人群中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宣布了自己这个祭祀的决定。
“金泽和菲娅确实错的离谱,就让他们去黑洞反省三日。”
话音刚落,在坐的兽人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这处罚不可谓不重啊。
“这罚的太重了!我反对!”
听到这话莉莉都快哭出声来了,菲娅本就已经被霆完全没收力的手刀劈的的不轻,现在还要去黑洞,这不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这可是菲娅的亲师父,怎么这么狠呢?莉莉不由得怨上了祭祀。
祭祀一时间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干枯的脸上挂上了凉凉的笑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反驳过他,连族长得给他面子,现在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小屁孩儿居然敢反驳!
“你给我回来!闭上你的嘴,要不然我送你也去黑洞里忏悔!”
莉莉的父亲心脏都快被吓得停止跳动了,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后悔过居然将女儿带来这种场合,祭祀是什么身份,决定的事情那有她这种小孩子质疑的份!
莉莉不甘心的闭上了嘴,临了还是狠狠的瞪了青羽一眼,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青羽造成的。
懒得理会这种脑子不太够用的兽人,青羽对祭祀这个处理还是满意的:“可以,正好可以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可千万别一拍脑门又想起出来害人。”
这嘲讽的话将族长臊的不行,可却没法反驳,只能扭回头瞪了一眼一言不发脸色灰败的儿子。
给些教训说不定还是好事,任凭他这样下去,说不定要为雪狐族招来一些祸事。
这件事情在祭祀的促成之下尘埃落定,金泽和青羽养伤两天伤之后要被火速送往黑洞。
青羽深切的了解那个地方的可怕之处,因此也对这个让他们养两天伤的决定没有异议,她毕竟也没想要两人的命。
直到离开族长山洞后很久青羽都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将两个罪魁祸首送进了黑洞。
“霆霆哥!我觉得打胜了!”青羽满脸骄傲。
听着这个怪模怪样的称呼,霆无奈摇头,将人搂进怀里:“以后有我在,你想输都不行。”
一阵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又令人忍不住信任:“我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