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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赵嬷嬷厉声呵斥。
“这种话休要再说!”赵嬷嬷怒道:“小心祸从口出!”
李嬷嬷低着头,嘴角撇的老高,显然并没有听进去赵嬷嬷的话。
赵嬷嬷顿了顿,又说道:“你看你今天,要不是王妃在场,如果郡主有什么意外,你觉得你还会有命在吗?”
李嬷嬷哼了一声,“那是她赶巧!我伺候郡主这么些年,也没见郡主出过意外,肯定是因为触了她那个下堂妃的霉气,才会让郡主起高热的!”
赵嬷嬷摇摇头,觉得和李嬷嬷说不通。
“总之你记住我一句话,就算你看不起这个王妃,最好也不要惹她!”赵嬷嬷叮嘱道。
“老姐姐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全京城都知道她被王爷贬为奴了,她还能翻出天来不成?”李嬷嬷很不理解,她觉得她这个姐姐是不是在楚王府当差当傻了。
那个女人都被楚王游街羞辱了,现在全京城都在议论,温家都成了笑话,这女人难道还能翻身?
不可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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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秋风苑里的主仆二人早已歇下。
半晌过后,浅墨忽然坐起身,今晚她总是感觉心烦意乱睡不着。
于是浅墨披衣下床,踏着月色走出了秋风苑。
秋风苑在一片小湖旁边,这边十分偏僻。
浅墨伤好后,这几晚都悄悄出门探路。
只是她是路痴,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月色下,微风拂过,树影婆娑起舞,一阵浓烈的花香冲入鼻端。
浅墨循着花香而去,却在此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女子娇媚的呻吟混合着男人粗噶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浓郁的花香里,浅墨只听得那女子不断地娇呼。
浅墨心道恐怕是王府里哪对丫鬟小厮在此厮混。
一阵淫声荡语听得浅墨耳朵根都红透了。
她低头,悄悄攥紧了衣角,拔腿想走,可是接下来那男人的话却令她脚步一顿。
“你这个小sao货,是不是楚王爷满足不了你?”男人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但是却带了一丝妖气。
浅墨一听到“楚王爷”三个字,登时就竖起了耳朵,两眼放光。
看来这两个人可不是丫鬟小厮那么简单。
听口气,这女人应当是那个变态王爷的妾室,那男人又会是谁。
浅墨好奇心作祟,她鬼使神差地竟然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她想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背着那变态王爷偷男人?
浅墨提起裙摆,悄悄蹲下,透过灌木的缝隙,朝里张望起来。
这一看,浅墨耳根上的红云轰得一下爆炸了,她连忙转过头去,努力平复着急跳的心。
再转过眼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女人凹凸有致,男人清瘦细长。
“国舅爷——”
好半晌,女人才缓过气来,玉指戳着男人的胸口,嗓音酥麻入骨,“别提了,那个残废根本就不碰奴家……”
浅墨也听说夏侯楚煜妾室众多,这个不知道是第几房姬妾。
竟然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一想到变态王爷那绿油油的脑袋,浅墨就想给这位女壮士点赞!
“小骚货,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来王府半年,还没被楚王临幸过?”
女人突然从欲望的云端跌下,不由噘着小嘴,扭动起身体,嗲声道:“国舅爷,妾身……”
男人突然变脸,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狠辣,“你知道,本国舅爷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他背对着浅墨,浅墨从语气中,听出绝情和狠厉。
“国舅爷恕罪!”果然,女人好像很害怕。
男人顿时没了兴致,他不耐烦地翻身下来。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夏侯楚煜将藏宝图藏在什么地方?”男人穿上衣服,语气森寒。
“国舅爷……”女人支吾着,“妾身,妾身就快查到了!”
“就快?!本国舅对没用的人从来不会手软!”男人眼眸中露出不耐。
他一把捉住女人的手,微一使力。
女人布满红晕的脸顿时煞白冒出冷汗。
女人再不敢虚与委蛇,“国舅爷,王爷他从来没提过藏宝图的事,不过,妾身听说藏宝图是——啊!”
女人吃痛,刚要分辨,就被男人一个耳光甩出老远。
“废物!”男人一脸凶狠,“进楚王府那么久,竟然连这么点东西都套不出来,要你何用?”
“国舅爷,妾身知错了——”话未说完,女人的脖子已被死死掐住。
只听卡擦一声,女人头一歪,瞳孔放大,顿时魂飞天外。
“啊!”浅墨没想到片刻之间竟然发生如此变故,她不由惊叫。
“谁?”男人转过头来,眸光凶狠。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浅墨捂住嘴巴,缩在灌木丛下,一声也不敢再发出。
眼看那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都说好奇害死猫。
果不其然,这回她真的死定了。
“阁下究竟是何方英雄?还请现身一见!”男人提着剑朝浅墨藏身的地方走来。
他似乎也不确定方才是什么人发出声音。
为了引出来人,他不由好言相约。
只是那眼底的厉色出卖了他。
浅墨当然不会蠢到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可是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开始在胸腔里“嘭嘭”乱跳起来。
脊背上一股冷气直往头皮上窜。
她想跑,但是她也心知,她只要一动,立刻就要毙命在男人的长剑下。
可是不跑,不消片刻,她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她还是死路一条。
跑是死,不跑也是死。
她到底该怎么办?
总不能坐以待毙!
浅墨悄悄观察起四周,左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右边是高耸入云的银杏树林,中间夹着一条羊肠小道。
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
浅墨心一横,她抬手拨乱自己的一头长发,再顺一些到前面来挡住脸。
双手缩进袖子里,再慢腾腾地“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