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闭关?”浅墨闻言一挑黛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自从五年前,迦罗与王爷一战,这几年迦罗就不怎么管扶苏宫的事,经常闭关,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陈潇是在对夏侯楚煜说,“听说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闭关。”
浅墨不由想起那一晚她和迦罗靠近时,闻到他身上很浓的药味。
有可能真被陈潇说中了,迦罗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几人正说着话,圆光从对峙双方里挤了出来。
“丫头,你今天可要感谢我,我一路保护小世子过来的!”圆光急着跟浅墨邀功。
“嗯,我听元宝说了!”浅墨十分真诚地向圆光以及陈潇道谢,“今天多谢你们。”
元宝大人告诉浅墨,半夜的时候,大人就是起夜去尿尿,顺便溜达了一圈,然后便发现镇南王妃带了几个高手去救萱娘,大人它本想赶紧回去通知,结果一回来就看到有人在屋顶要偷阿念,当时情形太紧急,大人只来得及叫了圆光一声,便悄悄跟踪那几个人去了。
因为元宝大人身手敏捷,体型又小,那些人并没有注意到它。
大人它还一路留了记号,所以王爷的人才能那么快地追上去。
浅墨抱着阿念,心定了很多,也有脑子去想刚刚被她忽略的问题了。
“镇南王妃和扶苏宫什么关系?”
夏侯楚煜回答道:“镇南王妃原名朱婉华,她母亲是扶苏宫的人。”
陈潇接着说道:“王妃有所不知,这镇南王妃当初和镇南王成亲,也是镇南王为了南疆和平,才同扶苏宫联姻,但镇南王妃自始至终还是扶苏宫的人,她听命扶苏宫主!”
浅墨若有所思地问:“所以今晚的事,确实是蓝映雪下的令?她要为她母亲报仇?”
陈潇却皱眉,“这个蓝映雪,说实话,我觉得她是个疯子!摸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说她是为了蓝老宫主报仇,那也确实搞出不少动作,像什么下毒啊,派人暗杀啊,但是她派出的人都,都那个,就青霜说的,智商不怎么高!”
“但是呢,她一边派人暗杀王爷,一边又不停给王爷写情书,一知道王爷来了南疆,立马就下了云山,去镇南王府找王爷去了!”
“王妃你是不知道,蓝映雪那情书一天一封,她送去我们大营,要我们转送王爷,现在都好几箩筐在那!王爷在帝都,应该也收到过不少?”
“闭嘴!”夏侯楚煜嘴角一抽,他都没想到陈潇竟然连蓝映雪写情书的事都说了出来。
陈潇急忙拍拍嘴,跳过这个话题,“对了,王爷,我们救回小世子的时候,萱娘使了障眼法,遁了,现在应该在扶苏宫里。”
浅墨对蓝映雪写不写情书完全没有兴趣,她问:“那现在是要做什么?”
陈潇道:“逼蓝映雪出来给个交代!她贼胆包天,竟然敢伤害我们楚王府的小世子,这次不给她教训,我们楚王府的脸都没地方搁!”
浅墨扭头,这才看清楚扶苏宫,白玉石的巨大宫殿静静矗立,此时已经是清晨,天边一轮朝阳喷薄而出,金色光晕照耀,宫殿更显巍峨。
宫殿前有数十级台阶,扶苏宫的白袍守卫牢牢守在宫殿门口和台阶上。
台阶下是一大片广场,广场那头,还有湖泊,湖泊边上开满了红色的花朵,宛如铺了一层地毯。
湖中大片莲叶葳蕤。
如果不是此时双方兵戎相见,剑拔弩张,任是谁到了这里,都要被这美景所震撼到。
浅墨只是看了眼,估摸这里的鹰军数量就得有好几百人,再加上刚刚他们刚刚一路上山,每几级台阶就有人守着,她不由在想,救阿念,需要出动这么多兵力吗?
她觉得,夏侯楚煜应该还有别的打算。
“你们上来到现在,不会一直就这样?”青霜瞧着那边静悄悄的,忍不住问:“扶苏宫就没个解释?”
陈潇呸了一声,“解释个屁,这蓝映雪跟她老子娘完全没的比,干了事还不敢认,缩头乌龟一样,缩宫里到现在也不回应,外面这些守卫都被我们打过一轮了,要不是王爷吩咐过,就这些人,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浅墨凝目仔细看过去,果然看到那些守卫们都带了伤。
但是浅墨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夏侯楚煜此时道:“墨儿,要么,你带阿念先回去,这里情况不明,你和阿念都累了。”
浅墨犹豫了下,她其实想去看看迦罗,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好!”浅墨点头,她转身要走。
然而就在此刻,扶苏宫的门突然开了。
“楚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五年前你与我扶苏宫有过协议,不会再动干戈,难道你忘记了?这么快,就要毁约?”
出来的是钱遥,他依然一身黑袍,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
“让蓝映雪来见本王!”夏侯楚煜只一句话,冷的入骨,“你没有资格与本王说话!”
钱遥的脸遮在黑袍里,其实他此时很是气急败坏,如果凑近了看,还能看到他脸上有伤。
“宫主在闭关,不见任何人!本座是护法,有权代表宫主出来处理,现在本座想问问楚王,你大动干戈,领兵进犯我扶苏宫,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潇吼道:“你们扶苏宫还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那萱娘是你们的人,她劫持了我们小世子,被我们及时发现,一路追到这里,萱娘也进了扶苏宫,你们这群邪门歪道竟然胆大至此,连我们小世子都敢绑架,现在,老实把萱娘交出来,还有蓝映雪,不给我们个交代,今天,老子就要代表楚王府灭了你们扶苏宫!”
钱遥闻言大怒,“你敢!”
那些扶苏宫的白袍守卫们,也都面露愤怒之色,“我扶苏宫岂是你们这些人来去自由之地,上来了,就休想下去!”
陈潇双手叉腰,轻蔑道:“就凭你们?”
钱遥眼看着一些守卫按捺不住,他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