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峰山顶上,林北正趴在地上,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泥土,心里竟然慌了起来。
“抬起头来,”那道清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了之前的冷漠,语气中带有着些许温柔,似乎是在对自己多年不曾见面的老朋友一样说话一样。
林北不敢说话,不过,他也不敢违抗这二长老的话,万一她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杀了炼丹助兴呢?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只见在他面前,站着一位青衣白毛女子,女子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才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样,她眼睛大大的,她的眼神炯炯有神,就像是黑夜中照亮方向的星光一样,甚是好看,而她头上的白发微微耷拉着。似乎才睡醒,还没有梳洗一样。
“站起来,一个大男人这么跪着,着实不像话,”女人张嘴,说道。
听到这话,林北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他没有想到啊,在这宗门内,竟然还有如此深明大义之人,这实在是让他又惊又喜。
“谢二长老,”林北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道。
忽然,他面露古怪,之前趴在地上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但是当他站起来了,才发现这个二长老,身高竟然只达到了他的腰。
卧槽,这这这,白毛萝莉啊!
林北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没有想到,这一气宗里面,竟然还有白毛,而且还是一个萝莉。
忽然,林北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如果把这二长老给撩到手,那可真的是太刑了。
“宗主既然把你丢给我了,那么你就不用再去做那些事情了,不过我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而且身子还这么瘦弱,到时候,恐怕连一个炼丹炉都搬不动,你再叫一个人过来,”白毛略微微想了想,继续道“罢了,明天我亲自下去给你找个同伴。”
女人打了个哈欠,她揉了揉自己蓬松的白发,然后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块点心,不顾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形象,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林北连忙低下头,他深吸一口气,白毛啊白毛啊,这简直就是福利山啊,真不愧是春来峰啊。
“我的山峰有许多空洞府,如果你实在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去寻一处,”女人把点心吃完,说道。
话音刚落,她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把木门关上了。
林北擦了擦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这白毛萝莉二长老,好像并不是什么好脾气啊。
不过,既然是白毛萝莉,就算是被揍,也能一饱眼福啊。
就是不知道,这白毛二长老,哭的时候是什么模样,那样子,肯定很好看?
忽然,林北身躯一颤,他打了个激灵,心脏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完蛋,忘记了,这春来峰的二长老精通炼丹之术,而且对于毒,也轻轻松松,空气中,该不会是早就被混入了毒粉?”
林北心里疑惑道,不得不说,这一次,他是真的猜错了。
不远处的石头上,一袭红裙的希瞳正坐在上面,她看着下方捂着胸口的林北,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
“哼哼,谁让你乱想的呢?”希瞳心里冷冷道,不过,她还是有些惊讶的,虽然自己并没有降下多少威压,但是对于林北这个还没有开始修行的人来说,没有当场跪在地上都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但是他却只是捂着胸口,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宗主,您来了给我说一声不行吗?”身后,二长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希瞳没有回头,她仍旧继续看着下方的林北。
此刻,她心里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她继续增加威压,那么这个男人会坚持到多久才承受不住呢?
如果他一下子坚持不下去了,会不会瘫软在地上,骨头都被威压给震的粉碎?
“宗主,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小子啊,”白音淡淡道,她坐在希瞳旁边,目光看向林北。
希瞳收回自己的威压,她看了眼自己身旁的二长老,冷哼一声,道“白音,这小子先在你这里放个几天,直到讨伐血魔宗的时候才让他出来,不过,这段时间,你得帮我看看,他是什么体质,竟然扛的住我的威压。”
白音点了点头,其实不用希瞳说,她自己也会好好的研究一下林北的,要知道,能在没有修为的情况下硬扛住女帝的威压,虽然只散发出了百分之一的威压,但是能以凡人之躯扛住,这属实不常见。
如果可以的话,白音还想把林北给解剖来看看他身体里面是不是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白音,再过十多天就是讨伐血魔宗的日子了,你觉得,这些新弟子,有几个可以活下来?”希瞳突然问道。
白音闭目,稍微想了想,随后张嘴,回答道“他们中绝大部分人都还没好开始筑基,让他们打前锋,无疑就是送死,估计,只有不到一成的新弟子活下来。”
希瞳听后,点了点头,不过,她却并没有取消这个想法,毕竟弱肉强食,如果这些新弟子能在这次战争中活下来,那么日后,肯定是一方霸主,又或者是大能。
白音睁开眼,看了眼身旁希瞳,她又转过头,把目光放在了下方的林北身上,她倒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向不管不顾的希大女帝,一气宗的宗主,竟然会这么关心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了?
希瞳撇了眼白音,心里冷哼一声,这小丫头看起来只有十多岁,实际上已经有两千多,接近三千多岁了,她只不过是因为小时候吃了一些奇怪的丹药,所以才会让身高,容貌保持现在这模样,并且永恒不变而已。
“还白毛?亏你想的出来,”希瞳再次冷哼一声,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而下方的林劫似乎心有所感似的,他摆脱那些“热情”的师兄师姐们的怀抱,看向了希瞳之前所坐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好像有一种难受的感觉,还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距离他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