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媚总是在煽风点火,只要跟她有关系的事情,不管一开始是怎么样的,到最后都会变的格外糟糕。
也对!
她是个私生子嘛?
婚生子天生就跟私生子是死对头,夏如媚又怎么会对她有好态度。
从前不管夏如媚对她做多过分的事情,夏如雪都没有恨过她,夏如雪想,如果换个是她,知道自己尊敬的父亲,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也会失望,也会迁怒的。
为什么她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呢?
“我说过了,我把文件送过来了,交到金助理手上,我骗你做什么?”
夏如雪被摔的眼冒金星,头昏脑涨的,她火气也上来了,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墨祁年我发现你这人很可笑诶,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就非要揪着我不放,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会去查证吗?门口的保镖,还有花园里洒扫的清洁工,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你就不能去问一问吗?”
金助理指尖一抖,下意识的看向夏如媚,见后者神色沉稳,表情淡漠,她又放下心来。
“墨总,是我的疏忽,那天的文件,我该在小洛交给你之后,帮你收起来的,是我的工作失误,我也有错,就罚我这个月的奖金吧,我会跟财务说。”
“阿年,别生气了,妹妹只是不懂事。”夏如媚握着墨祁年的手。
“不懂事?”墨祁年冷笑,“她是二十多岁的巨婴,还是傻子?”
“她也不是故意的。”夏如媚欲言又止,大概是觉得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苦笑的摇摇头。
“妹妹,这份文件价值几十个亿,是一单很重要的生意,就因为你将文件丢掉,导致今天的工作都没法展开,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事。”
她当然不是好心的想要帮助夏如雪,让她明白,墨祁年为什么这么生气,只是想要提醒墨祁年,夏如雪做的事情有多过分罢了。
果然,墨祁年黑眸里翻涌的怒意更甚,脸上的表情也更加森寒,那视线像是激光一样,钉在夏如雪身上,仿佛要将她洞穿。
“你不相信我?”夏如雪的心开始往下沉,男人这样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今天的事情别想善了,金冠酒吧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呵!”
墨祁年嘴里发出冷笑,只是一个简单的嘲讽,就足以证明,他此时的反应。
“你哪里值得我相信!”
是啊,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放在心尖尖疼爱的女人,一个是他器重的属下,而她呢?
她不过是一个声名狼藉的私生女,水性杨花,攀龙附凤,趋炎附势……所有不好的贬义词都能用在她身上,墨祁年又怎么会相信她呢,夏如雪自嘲地笑了笑。
这笑声刺激到了墨祁年,他侧目:“你怕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根据法律来讲,捡到他人贵重物品,应该妥善保管,若是虽已丢失造成损失者,是要判刑的,具体判多久,根据东西的贵重性决定。”
墨祁年松开夏如媚的手,上前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煞白的夏如雪。
“你觉得,几十亿的合约,足够判你多久呢?来人,带这位夏小姐去警察局。”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有保镖走进来,面色狰狞的走向夏如雪。
坐牢?
两个字重重地压下来,几乎压的夏如雪喘不过气来。
不行,她怎么能坐牢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坐牢?
如果坐牢的话,小俊宝和小玲珑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谁来保护他们。
夏如雪猛地反应过来,用力挣脱保镖的手,扑过去抓住金助理的胳膊,尖叫道:“我明明把文件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要说谎?你快把文件给我,你把文件还给我,还给我……啊……”
保镖扣住夏如雪的双手,用力反剪到后背,剧痛让夏如雪发出变形的尖叫。
墨祁年已是气到极点,怎么会有这样不知悔改的女人呢?
他本来不过是想要让她承认错误,再道个歉罢了,那么重要的合约,难道不值得她对不起三个字吗?
这个女人还能多无耻!
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夏如雪的墨祁年,到底失去了耐心,“马上把人送到警局去,照实说,先判个三五年再说。”
“不要!”夏如雪猛地尖叫一声,看着铁血无情的墨祁年,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不要,我不可以坐牢的,墨祁年,我不能坐牢,求求你不要告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墨祁年不耐烦的挥挥手,保镖会意,拖拽着夏如雪朝门外走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夏如雪不断挣扎着,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两个彪形大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拖出办公室。
在即将消失在墨祁年视线里的时候,夏如雪猛地扭过头去,张嘴狠狠的咬住其中一个保镖的手腕。
她极尽所能的去挣扎,咬、抓、撕、挠,所有女人打架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像极了失去神智的疯子,她疯狂的模样吓到了保镖,有人先放了手,另外一个被夏如雪一脑袋撞在裤裆上,也吃痛松开了手。
夏如雪狼狈不堪的冲回办公室,什么形象,什么心上人,什么仇恨,这一刻通通都被她抛弃,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她不能坐牢。
为母则刚,孩子是夏如雪最后的底线。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墨祁年面前,扒着他的裤腿,死死的扣在手指间,把自己摆在最卑微最下贱的位置。
“墨祁年,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坐牢好不好?我就是个卑贱下流的玩意,我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卑鄙无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她指着自己的脸:“要不你打我一顿也行,不,我太脏了,怎么能让墨总你动手,你让保镖动手就好,我保证一声不吭,随便你们打。”
这一刻,她又把自己的尊严拿出来,送到男人面前,任由他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