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墨祁年低沉的喘气声,带着浓烈的低气压,不用回头,齐风也能猜到,这一刻的墨祁年有多可怕。
夏如媚告诉他,夏如雪跟韩其臻的事情时,他不是没有怀疑,可眼前这一幕,彻底将他的怀疑打消。
她居然还对那个男人,笑的那么好看。
嫉妒在胸腔里发酵。
“调查到了吗?”他厉喝一声。
齐风低声道:“调查到了,那个剧组确实是韩家投资的,也确实是韩其臻把孙欣欣换下来的……”
“呵!”墨祁年发出轻笑声,那笑声很轻很轻,轻的让齐风头皮发麻。
夏如雪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窥探自己,郑重的跟韩其臻道谢。
韩其臻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微笑,眉眼都带着风情,“骗你的,我只是想看戏罢了。”
夏如雪反倒好奇:“我有什么值得你看戏的地方。”
韩其臻道:“有啊,单亲妈妈带孩子的励志人生。”
他说完,摆摆手,潇洒的走近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里。
夏如雪看着那消失的车辆,脑子里浮现了一些问号,随后,又摇头轻笑。
真是个奇怪的人。
“人已经走了,你还舍不得吗?”
熟悉的男声从空气里传来,带着浓烈的讥笑意味,夏如雪诧异地回头,看着大步朝这边走过来的男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一大早不就坐过了个站而已,怎么就先遇到韩其臻,又遇到墨祁年,这也太巧了点。
墨祁年走的很快,步子踩的杀气腾腾的,脸色也是极为可怕,几乎是三两步就走到夏如雪面前,夏如雪被他那可怖的表情给吓到了,诧异地问:“墨祁年,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就是这么去勾引每一个你认为有价值的男人的吗?”
“啊?”
夏如雪骤然抬头看向男人,才发现他脸色阴沉可怕,眼神更是轻蔑的令人发指。
“说话啊,你哑巴了吗?”
墨祁年捏着夏如雪的下巴,目光满是鄙薄。
不是,夏如雪简直是莫名其妙,“墨祁年,你误会了,我跟韩其臻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
男人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嘴角勾起一个轻笑,他不笑的时候,已经很恐怖了,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更加可怕。
下巴上传来的刺痛,让夏如雪难受的摇晃着脑袋,更让他难受的,是墨祁年的眼神,里面的轻蔑和鄙夷,简直像是一把钝刀子一样戳在她的心脏上,扎心的疼。
简单的一句话,字字诛心,夏如雪听的都有点麻木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要跟墨祁年解释这种事情。
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墨祁年怀疑她不干不净,她想解释他又不听了,而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她忽然有点愤怒,然后用力打掉男人的手。
“墨总,我跟韩其臻之间发生过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她承认了,她真的跟韩其臻发生过什么。
那个恬静的微笑,再次回荡在他的脑海,嫉妒让他愤怒,继而失去理智。
那是他曾经珍藏过很久的微笑,轻而易举的,就被她送给别人,就仿佛,他的珍藏,不过是个笑话。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用力朝宾利车拽过去。
“墨祁年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他力气太大,夏如雪哪里挣扎的开,被拖拽的甚至跟不上他的脚步,他力气太大,夏如雪怎么都没挣扎开,反而是男人回头看过来的那一眼。
布满了血色的眼睛,犹如发狂的猛兽,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彻底撕碎。
她被吓的忘记挣扎。
墨祁年连拖带拽的,终于把她拽上车,狠狠的扔进车里。
她几乎是被摔进去的,脑袋砸在对面的车门上,砸的眼冒金星,她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起身,男人已经钻进车里。
“下车。”他朝驾驶座的齐风呵斥道。
“墨总!”齐风怜悯的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
“下车,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齐风不敢拒绝,悄然打开车门。
“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空气,狭窄的空气,传来男人低沉的呼吸,压迫着夏如雪每一根神经。
她战战兢兢的朝角落缩过去。
“墨祁年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唔……”
男人的脸忽然放大,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粗暴的撬开她的唇舌。
“啊,墨祁年你放开我……不……不要在这里……”
车厢里传来衣服撕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破碎的低吟,她不知道墨祁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刻,男人像极了没有理智的野兽,仿佛要将她给完全吞噬。
狂风暴雨席卷着她每一寸肌肤,明明是跟心中憧憬的男人拥抱在一起,可是她却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
浑浊的空气,低沉的喘气,好暗好暗,一点光线都没有。
汗水从男人的额尖低落在她的脸上,混杂着她的眼泪,悄然落下。
他的唇忽然触碰到她的泪珠,男人停下来,盯着她哭红的双眼,并没有怜惜,反倒是发出讽刺的声音。
“又不是没做过,为了爬上我的床,你连下药这种手段都做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她很痛,但男人并不在意,肆意的摆弄着,仿佛她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更让她心痛的是,男人那句话。
轿车摇晃着,有一丝风从车窗的缝隙透过来,带着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许是她的不配合,让男人不满,他更加粗暴的吻着她的唇,直到她发出痛苦的呜咽,他才有一丝满意。
拥抱着女人的时候,墨祁年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看到夏如雪跟韩其臻有牵扯之后,他会这么生气。
他冷笑,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那也是他的,哪里轮得到别的男人来染指。
过了许久,狂风暴雨才停止。
男人随手推开她,坐起身来,拉上拉链,稍作整理,又是衣冠楚楚,人中龙凤,唯有她,蜷缩在角落里,像是一具随手可丢弃的玩具。
“我跟韩其臻,谁技术更好?”他发出残忍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