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倩倩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有多可怕,要是再晚一分钟,她就没救了,今天这事情,必须有个交代,不然我就……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姚黛丽跟耍小孩子脾气一样,非要墨祁年给个解决方案,看向夏如雪的眼神,那是恨毒了她。
好端端的一个家,两个好好的孩子,就因为夏如雪这样的女人,搅和的两个家鸡犬不宁,她哪里能甘心。
哪怕她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在刘颖倩的生命面前,她也能把自己变的恶毒起来。
“妈!”墨祁年有些无奈:“这种脏兮兮的地方,哪里是你能呆的,我怕你等下洁癖症犯了,回家三天吃不下饭。”
“我不管!”姚黛丽不知是想到什么,脸色一白,强忍着恶心,“倩倩还在医院里抢救,我答应她妈,一定把事情处理好,今天不断了你弟弟跟这个下贱玩意之间的关系,我哪里还有脸去见她。”
她越想越气,对着保镖命令道:“还不继续打,是不是今天没吃饭。”
保镖犹豫了下,朝墨祁年看了眼,见他只是皱眉,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二话不说扬起蒲扇大的巴掌,狠狠的扇在夏如雪的脸上。
一时间,包厢里除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就只剩下挨耳光的啪啪声,格外响亮。
夏如雪咬着唇,一声不吭,哪怕脸上的伤再疼,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人如果自己都不要脸,又怎么能祈求别人给自己脸。
是她错误的估计了,墨祁悦对她的感情,也错误的估计了,墨祁悦的决心。
这一刻,甚至顾不上这样别人捉着双手挨耳光,到底有多大的羞辱,只是在心里祈祷,希望着,那个善良的女人能够没事。
包厢的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夏如媚带着好几个人急匆匆的走进来,看到被压在地上挨耳光的夏如雪,她眼神闪了闪,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看到她过来,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姚黛丽斥责地看向最后走进来的姚苍志:“你把她带过来做什么?还嫌我不够生气的吗?”
“伯母,不请自来我实在抱歉,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是我们夏家惹出来的,我该来道歉的。”她站在屋子中央,柔弱又坚定,那柔弱的肩膀,好像能扛起一切责任一样,深深弯下腰,朝姚黛丽鞠躬。
“对不起,都是我妹妹惹的祸事,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妹妹早已经被撵出夏家,但不管如何,她姓夏这件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姚黛丽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你以为道歉就有用了,倩倩还在医院,你一个对不起她受的罪就能这么过了?”
夏如媚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伯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出了这种事情,不管你要对妹妹做什么都是她应得的,我只是……只是感到难受……我会跟这样的人,拥有一样的血脉。”
夏如雪冷眼看着夏如媚的表演,从这个女人进来,就自说自话的把他们划分到一个位置上,却又不由自主的贬低她。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居然替她做主,拦下所有的责任,还要帮她道歉,好笑不好笑。
“哼!”姚黛丽对夏如媚也没什么好脸色,“你难不难受关我什么事,你的道歉很不得了吗?你今天就算把花儿唱开了,我也要把这玩意解决了。”
夏如媚感到委屈,“我……我没有要替她说话的意思……”
“闭嘴,你们夏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万一。”
“妈,这事情跟媚儿没关系,你没必要迁怒她。”
墨祁年一看夏如媚被这么对待,不由的开口替她说话,随后又道:“妈,你先去医院,刘阿姨那里还需要你的安慰,这里交给我,我保证,这一次定然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
“你……哼……”姚黛丽瞪了夏如媚一眼,视线转回自己的宝贝儿子,不满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你看看,倩倩去了医院,我对你不放心。”
“妈,我跟你保证,这次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墨祁年看了眼杵在那里的姚苍志,这的表哥总算多了点用处,扶着姚黛丽说:“姨妈,你还是赶紧去医院陪着刘夫人吧,她这会儿都要担心死了,你在手术室门口陪着,她好歹有个安慰,至于那女人,什么时候收拾都不迟,她难道还跑了不成。”
姚黛丽一向也是,还是医院那边重要,当下挥手让保镖收拾收拾离开,走之前还嘱咐墨祁年。
“我不管她跟夏如媚之间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因为那女人就对她手下留情,你也不要回家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姚黛丽一走,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墨祁年拉了把椅子坐在夏如雪面前。
他视线直直地盯着夏如雪,好像钉在她身上了一样,片刻后,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夏如雪想,这会儿她的脸一定很难看,跟猪头没什么区别,当然,墨祁年也没心思去管,她到底难看不难看,因为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简直就跟啐毒的眼镜蛇一样,好像随时都要择人而噬,将她给吞噬的干干净净。
“我没想过会这样,我已经很努力的,跟墨祁悦划清界限了。”
夏如雪发出沉痛的声音,她真的努力过了,这一刻,明明知道不应该,可是她心里,也忍不住对墨祁悦产生了怨恨的心里。
如果不是墨祁悦,事情也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男人眼神可怖,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发出嘲讽声:“你所说的划清界限,就是前脚当着刘夫人的面,跟阿悦说出绝情的话,后脚便偷偷告诉阿悦,是刘夫人逼迫你这么说的?”
“什么?”夏如雪被这话说懵了,傻眼了。
“我没有,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再跟墨祁悦联系过。”
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要是一开始,她爱上了墨祁悦,她又怎么可能不接受墨祁悦的告白,把一切事情搞的最难以收场的地步。
“你还敢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