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墨祁年掰开弟弟揪着他衣领的手,挥手让保镖来打扫战场。
在家人面前,他向来内敛沉稳,因为一个女人这般失控,对自家兄弟出手,已经是匪夷所思,此刻清醒过来的他,有些懊恼。
“你自顾自的在家里闹,大家都让着你,舍不得伤你,但你觉得,被当做出气筒的夏如雪能抗住几波,你制造出来的后果。”
墨祁悦呲目欲裂,扶着墙站起来,咬牙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墨祁年忽然就不想让墨祁悦知道,夏如雪此刻躺在医院里,等着人去照顾的事情,他含糊道:“放心吧,死不了。”
这比不回答还要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墨祁悦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他只是没想到,他们拿他没办法,就把矛头对准一个弱女子,他猛地转身,朝走廊那头走过去。
“站住!”
“滚开!”墨祁悦已然失控,满脑子都是夏如雪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事情,可劲儿的往医院外面冲。
墨祁年哪里会让他去,一挥手保镖过来,死死的拦住他的去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小雪,我今天一定要去找她。”
墨祁年冷冷地说:“在刘颖倩醒过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墨祁悦挣扎不开,被保镖七手八脚的按在地上,束缚着送进病房里,他发出愤怒的嘶吼声,“墨祁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放开,你让他们放开。”
“就凭,你的命是刘颖倩救的,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你便不能离开。”
墨祁悦神色一怔,放弃了挣扎。
缓缓地,墨祁年又道:“我说了,夏如雪不适合你。”
不提夏如雪还好,一提起这个名字,墨祁悦又平静不下来了,吃红着眼睛,反唇相讥。
“不适合我适合谁,适合你吗?”
墨祁年心头颤动,却是皱起眉来,下颚紧绷,不悦道:“如果你非要把自己的事情牵扯上无关的人来谈,那我建议你再冷静冷静。”
墨祁悦发出几声怪笑,“好,我们不谈夏如雪,我只问你,是不是夏如媚救了你,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这辈子都会认定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娶她回家,你回答我啊。”
墨祁年不假思索地道:“是,我这辈子早已认定,媚儿就是我的新娘。”
他刻意忽略了内心那一点不平静,墨祁悦猛地拍手叫好,嘶声道:“好,说的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阴阳怪气的话让墨祁年拧眉,撇下一句你好自为之的话转身离去。
不出意外的,在门外见到秦风。
这是秦家的医院,平时就是秦风在这里坐镇,看到他墨祁年忽然有点头疼,不等人开口先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我心烦。”
秦风耸耸肩,“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对别人的事情,总是头头是道,分析的清清楚楚,轮到你自己了,反而是当局者迷,把事情搅和的一团糟,都让人没眼看了。”
“你什么意思?”墨祁年停下脚步。
秦风笑的欠揍:“你猜!”
墨祁年忍住想要揍秦风几拳头的想法,“听说你们想要去德国进口一些先进的机器,缺少资金,正在跟政府接洽,正好,政府那边希望我们能够投资,看你这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资金应该已经到位,我就不让工程部的人给预算了。”
秦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不是,老墨啊,不带你这样的,我就是调侃了几句你欺负人家小姑娘的事情,你怎么能在这种大事上给我扯后腿,你不厚道啊。”
墨祁年呵呵冷笑,“我有说过不批吗?”
可他也没说什么世面批啊,万一拖他个一年半载了,什么策划都凉凉了,秦风拦住墨祁年的脚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墨祁年道:“你猜!”
卧草!!!
秦风老实了,“为了将功补过,我告诉你一个信息吧,夏如雪被韩其臻送到西院那边去了,人就在急诊科住院部,已经脱离危险。”
墨祁年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我有说过要去看她吗?”
秦风嘿嘿一笑,做讨饶状,直到墨祁年走近电梯才恢复了淡然自若的表情。
“你要是不去医院看她,我把头给你拧下来,墨祁年啊墨祁年,我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要是还继续犯浑,以后可别在我面前哭。”
离开医院后,墨祁年的心情并没有平静下来,齐力走过来,对墨祁年道:“墨总,查到了,姚苍志玩的那个水下密室逃脱,是金冠的那位经理极力推荐的。”
今晚的金冠十分热闹,夏如雪昏迷被送进医院后,并没有打扰到别人的玩乐的兴致,反而是那精彩的表演,让他们意犹未尽,更加的放浪形骸,一片群魔乱舞之景象。
唯有几个平日里跟夏如雪关系还不错的人,心有戚戚,金姨已经偷偷哭了好几场,可经理不让她请假,她只能继续熬着。
看到墨祁年回来的时候,不管是服务员还是公主们都有点害怕,谁也不敢上前去招呼,生怕墨祁年一个不高兴,把他们也扔进水池子里,搞的只剩下一口气。
跪在地上学狗叫捡钱什么的,虽然丢脸,但好歹有命,命都没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唯有经理极为高兴,夏如雪是一分钱没拿,但姚苍志为了看表演,付了五百万的场地费啊,反正夏如雪也不知道,自然是被他私吞,赚的盆满钵满的经理见到墨祁年简直跟见到自家祖宗还要亲切。
墨祁年冷冷地扫了眼哈腰点头的男人,问:“那鱼缸可还在?”
经理愣了下,脸上又堆起笑容来,一边帮墨祁年带路一边说:“在呢,墨总,你这是看的不过瘾还想要再看吗?没问题,想看几次都可以,不知道这次你想看什么样的表演?”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直到墨祁年指着他说:“来人,把他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