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觉得,自己应该习惯这种待遇才对。
不管走到哪里,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也没有人会愿意伸出援手。
可是还是好绝望,她只是想求秦风帮她打个电话而已,可是那个男人却走的那么干脆利落,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墨祁年凉薄如斯,他的好朋友又怎么会是什么善茬。
没等夏如雪从绝望的情绪中走出来,电梯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秦风双手插在兜里,悠闲的走进电梯里。
“秦少,你这是?”
“我刚刚想起来,她不是你们王少的女人,而是我好兄弟的女人,所以,你们不能带走她!”
话刚落音,他跟变戏法一样,双手里出现两个针筒,一左一右的扎在两个保镖的胳膊上,那动作那速度,快的惊人。
等夏如雪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保镖已经软到在电梯里,夏如雪坐在地上张大嘴巴,大脑快要跟不上现实。
直到被秦风扶起来,送到一间干净的房子里,夏如雪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这间房是我为了方便休息租下的,不会有人过来,你放心。”
“谢谢你秦医生。”她收回刚才的话,凉薄的人是墨祁年,才不是秦风。
“举手之劳。”秦风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夏如雪面前。
夏如雪那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总算没有在春光乍泄,可是身上那难受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因为被秦风搀扶了一下,唤醒了更多的野性,让她更加难受。
“秦医生,我……我被人下药了,你……你不是医生吗?能不能拜托你送我去医院,给我打一些血清,我……现在很……难受……”
夏如雪已经没有力气坐稳了,干脆倒在床上,用力蜷缩起来。
“下药?”
秦风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你等等,我去给你找解药。”
他说走就走,夏如雪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门关上后,夏如雪再也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她掀开被子,把衣服裤子全都脱掉,可是这样也没什么效果,身体依旧热,滚烫的,好像要发烧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夏如雪又把被子扯回去,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试图用发汗的方式来排出药物,可惜了,这种办法的有效性几乎为零。
等了许久,秦风都没有来,夏如雪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先借秦风的电话给墨祁悦打个电话的。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稳健的脚步声在屋里响起,很规律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快不慢,像极了墨祁年走路时,那种一丝不苟的感觉。
夏如雪以为是秦风去医院拿血清回来了,刚要开口把之前的道谢补上,忽然又闭上了嘴巴,一张脸涨的通红。
刚才她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了,这会让再穿衣服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要是让秦风看到地上那些衣服,他会不会误会她在勾引他之类的。
有过一次这样经历的夏如雪只恨不得左右开弓,直接甩自己几耳光,她是不是还嫌水性杨花放荡不堪的词语形容她还不够狠,想要再加上一个淫娃荡妇什么的才甘心。
“秦医生……我……你能不能先别过来……”
夏如雪发出艰难的声音,可能是声音太小的缘故,被关窗户的声音给压住,她努力喘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喊话,那边的人反而先发现她。
“什么人?”
这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用力掀开被子,看清楚她之后,活像见到鬼一样,“夏如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男人喊话的时候,夏如雪就已经白了脸,等男人掀开被子,看清楚是谁后,夏如雪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四目相对,夏如雪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将被子拽回来裹着自己身上。
眼前这一幕,和五年前那一幕何其相似。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当墨祁年掀开被子,跟她的眼神撞在一起的时候,恍惚间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一样。
可那个时候的她是娇羞,是无措,还有隐含的期待。
而现在,她却只有满脑子的惊慌和害怕。
“墨祁年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
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墨祁年很快就恢复了从前的冷漠,双眼居高临下的睨着夏如雪,眼神如刀子般冷冽。
“说你没有想要勾引秦风?说你跟墨祁悦在一起后还不满足,想要再勾搭一个备胎?”
“还是说,你没有喝了催情药把自己扒光了,躺在秦风的床上,想要跟他春风一度。”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像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子,划破了时空,重合在一起。
“说你没有故意喝下催情药勾引我?说你没有扒光了自己在床上等我?
“说你冰清玉洁根本不想和我发生关系,却主动抱着我?还是说你心想事成后还摆着一副受害人的架势想要推卸责任,夏如雪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
相同的话,在不同的时间,同时出现在夏如雪的耳朵里,带着尖锐的音量,直接贯穿了她的耳膜,刺进了心脏最深处的软肉里。
鲜血淋漓的伤口再次被撕开,血肉模糊体无完肤,夏如雪痛的险些无法呼吸。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却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放肆,笑的放荡,可她明明是笑着,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
她到底在做什么?居然会因为怕墨祁年误会而慌张,她为什么要慌张?难道在墨祁年眼里,她不是从来都是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又有什么好慌张的。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始终都是问心无愧,心如蛇蝎口蜜腹剑的人是夏如媚,不是她夏如雪。
“你笑什么?闭嘴!”看到这样的夏如雪,墨祁年没由来的慌张了一瞬间,但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干巴巴的让夏如雪闭嘴。
夏如雪不管不顾,继续笑,直到笑够了才停下来。
她眼神冷漠,笑容嘲讽,那表情,竟然跟墨祁年如出一辙,“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