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荔一脸意外的看着他,这人大下午跑过来找她谈话,不会是……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祁老爷子却很欣慰:“去,我刚好累了想歇歇。”
祁懿寒站起来就朝唐荔走过来。
唐荔也不想了,转身先一步朝外面走。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旁边的别墅。
正在给院子里面植被浇水的张管家看着这个时候走进来的两人,惊讶到水都呲到了自己身上也不自知。
祁懿寒突然看向他,沉声说:“出去。”
张管家手一抖,忙把水龙头关掉出去。
两人走进客厅,唐荔看着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男人,准备先发制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祁懿寒看着她,沉声开口:“以后再让人对我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我们就离婚。”
唐荔:“……”
好衰,那人早不被发现晚不被发现,竟然在这个时候被发现,所以这个世界还想让老娘当恶毒女配是?
唐荔看着对面全身散发着‘爷很生气,爷准备不再忍受你了’的男人,莫名有点暴躁,干脆站起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祁懿寒是真的高,坐在那里微仰头看着她,唐荔竟然没有俯视的感觉,尤其他身上的气势狂暴又凌厉,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被他这身气势反压住了。
唐荔作为玄门传人,十几岁就已经是大师,谁都得对她礼让三分,什么人没见过,根本就不惧他的气势,反而倾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沙发上,特别强势的说:
“黄浩的确是我之前派过去监视你的,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和你过一辈子……但是现在,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们要过一辈子,我不会还傻到再对你做什么来威胁我的位置。”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看见对方脸上细微的反应,淡淡的香味混合着实验室带出来的味道飘进鼻端,祁懿寒看着面前明明该心虚,此刻却比他还要强势的女人,心里那道无形的墙莫名就垮塌了一点点。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
唐荔是杏仁眼,眼中有光,微眯起来的时候又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凌厉。
此刻她明显有些生气,眼睛就是微眯着的。
唐荔见祁懿寒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话,不悦的用另外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又说:“反正今天的事情不是我让他做的,昨天我也和你说过这几天你会犯桃花……你应该自省一下,你为什么会犯桃花!”
祁懿寒:“……”所以到了最后,还是他的错了?
唐荔说完这话就收回手站直了身体,“我帮你制作一些解毒丸,到时候你带在身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毒,吃一颗就能解了,这样我也不用担心别人再想打你的主意。”
“……”
祁懿寒算是确定了。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想和他离婚。
所以,她为什么不想和他离婚?
从她眼中,他没有看见她对他哪怕一点点的爱意。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离婚。
最后几个字祁懿寒没有说出来,但是唐荔听明白了,她一脸严肃的说:“我就想要你老婆的位置!”
说完抱臂,微仰下巴,女王范儿十足:“反正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治好父亲,我们就不离婚,以后要是再遇到今天这种事情,你就当是我年少轻狂犯的错,以后我会改的!”
原主作了那么多,既然她用了这具身体,她也不会推卸责任。
祁懿寒看着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动了动,心情复杂。
这个女人,和他印象中的太不一样了。
难道说她以前全部都是装的,现在才是她的本性?
祁懿寒因为对她的前后转变太大陷入沉思中,唐荔见他还是不说话,更加烦躁,正要让他说句话。
祁懿寒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他拿出手机,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他的表情一凛,说:“我马上过来。”
接着收起手机看着唐荔,一脸严肃:“这种事情我希望下不为例。”
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唐荔看着离开的背影,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思考原主还做了什么能让他找她算账的事情。
想了一阵,她捂住额头,低喃:“我还是先找点好东西再说。”
原主其实没有安排多少这种事情,但是原主有很多“神助攻”啊,加上作者硬塞了很多无脑的设定给她,唐荔也不确定还有什么‘惊喜’在。
走出别墅,随意的走在别墅群内。
这个时候别墅里面很热闹,很多病人家属的车子穿行在路上,唐荔突然想到祁家另外几房的人没有一个人过来,觉得肯定是被祁懿寒制止了。
走了一阵,突然一辆车子从旁边开过去,接着停下来快速退到她旁边,车窗降下,露出一个剪着板寸,浓眉大眼,五官硬朗,穿着黑色短袖T恤的男人。
男人看见他特别惊讶和惊喜:“唐荔,你怎么在这里?”
唐荔看着车里面的男人,脑子里面自动浮出这个人的信息:军三代,叫欧阳毅,和原主是初高中同学,初一就在追原主,一直追到高三,不过这人不是原主喜欢的类型,次次被拒绝。
这位也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主,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按照原书剧情,后面就是这位帮了原主,才让原主能在被霸总打压后还能很快站起来继续作妖的“贵人”。
不过欧阳毅是军三代,作者不敢多写,就只是随口提了一下。
至于祁懿寒是怎么斗过这位的,书上更没有写了。
“欧阳毅。”
“咋?几年没见,难道你还不认识我了?”
欧阳毅说完,打开车门就下车大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大学读的军校,两人的确好几年没见。
“什么事?”唐荔没有打算和这位叙旧,不过见他身上有浩然正气,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当心一点。”
正想和心里的白月光叙叙旧的欧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