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殿主周身魔气暴涨,几乎将整个天空都遮住,丝丝缕缕的魔气遍布整个天地,形成一股压制的气场,让所有的翼帝都无法瞬移。
亦无法快速移动。
他们惊恐万状,“神殿殿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神殿殿主满身黑气,凶狠如魔鬼。
“全都留下来,按照计划行事,谁若是走了,临阵脱逃,就去死。”
伴着他说话的声音,右使带着一群黑袍人围站在四面八方,把翼帝们全都包围起来。
翼帝们现在无法瞬移,要逃走,势必就必须和他们交手。
右使带的人也全都是翼帝修为,没有谁有底气说,能一击脱困。
而一击无法脱困逃走,便会被神殿殿主击杀。
他们聚在一起,怒不可皆,本来是齐心协力要一起复仇的计划,如今却成了赶上架的鸭子,把他们当做祭品。
愤怒,不甘心。
各种负面情绪爆发,他们怨毒的瞪着神殿殿主。
“神殿殿主,你这样太武断了吧,虽然你很强,但是你不顾我们的生死,把我们逼到绝路,就不怕我们联手对付你么?”
“我们联手对付你,你不见得能杀光我们所有人!”
“就是,我们总还有人能最后活下来。”
他们越说,便越得到他人的认可。
一股要和神殿殿主拼死杀一场的心越来越浓烈。
毕竟若是继续跟着神殿殿主,只会像是羔羊似的,被慕九歌一个个的击杀,他们虽然有几百人之多,可是慕九歌此前在瞬息之间便能斩杀数十人的速度来看,魔气结界还没有攻破,他们必然全死了。
对比于全死,对抗神殿殿主,还有可能活一部分人,便是希望。
见着内斗起来的隐秘大陆的人,古一柏拍手称赞。
“九师妹,你可真是厉害,竟然想出这么好的计谋,让他们狗咬狗,更没时间来个攻击我们的结界了。”
如此一来,结界能撑的时间会更久。
希望便越来越大。
慕九歌微微一笑,“是师父教我的。”
脸色复杂的封闯,骤然觉得可接受了许多,哼声道:“一眼看破神殿殿主的力量来源,找出应对之法,自然只有师父才有此等本事。”
见封闯死活不肯承认慕九歌厉害的模样,古一柏无奈的轻笑。
神殿殿主被一而再的打乱节奏,已经彻底的败坏了心情。
他周身魔气大盛,戾气滔天,“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送你们去黄泉路,让你们看清楚,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你们不过都是蝼蚁!”
神殿殿主当即出手,眨眼之间,好几个翼帝丧命。
鲜血盛开,给一场厮杀拉开帷幕。
天空中,一片混战。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神殿殿主展开的一场单方面屠c杀。
古一柏眉头紧紧地拧眉,“神殿殿主的力量太强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扛不了多久,就会被杀光。”
封闯,“我们出手干扰,让那些人撑的久一点。”
古一柏:“不行,我们若是出去,必然会被神殿殿主攻击,无论是谁,一旦被他抓住,挟成人质,我们就被动了。”
没办法,不能出去,便只能看着神殿殿主快速杀戮。
翼帝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
而他们,也被神殿殿主的凶残杀破了胆,斗志丧失大半,攻击力更是弱的不堪一击。
完全就是等死的节奏。
便是在这时,一道白衣人影忽然出现,在神殿殿主背后,暴起一击。
神殿殿主反应也极快,当即全力去挡,在被击败数十步远之后,稳住身形。
他神色冷冽的笑,“慕九歌,你舍得出来和我对上了,那就别想逃”
话还没有说完,便骤然僵住,他的嘴角陡然流出一缕鲜血。
只见一个翼帝趁他方才和慕九歌交手之际,竟然瞬移到了他的身旁,趁机偷袭他。
一剑穿心。
那人满脸欢喜,“哈哈哈,我杀了神殿殿主,他死了,他”
伴着咔擦一声,狂笑的翼帝,脖子被拧断。
神殿殿主一巴掌将他拍飞,面无表情的将心脏上插着的利刃抽出来,周身魔气更甚。
“慕九歌,你以为仅凭着几个蝼蚁就能要我的命么?痴心妄想!你也给我留下!
”
他愤怒的吼,可是吼完了,却骇然发现,原本站在前方的慕九歌,早就不见人影了。
此刻,她已经安然平稳的站在了魔气结界内。
她神色淡定从容,对神殿殿主一剑穿心却没有死的事情,没有半点的惊讶。
“我早知道一剑穿心,你不会死的,因为你修炼魔气,身体早就非人,你的命门,是在丹海穴。”
神殿殿主目光陡然阴冷如鬼。
还活着的两三百个翼帝,听见慕九歌这话,却精神大震,战斗力陡然飙升。
“神殿殿主已经受伤,慕九歌随时都会出手偷袭,我们只要拼命攻击,还是有杀了神殿殿主的机会的!兄弟们,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上啊!”
他们群起而攻之。
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也俨然完全丢了立场,不由自主的已经把慕九歌化作自己阵营,将神殿殿主视作攻击目标。
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古一柏再次惊叹,“九师妹,你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让他们内乱狗咬狗,这些翼帝还临时倒戈,成了你的马前卒。”
甚至他们对慕九歌别无要求,只是在拼命的制造机会,漏洞,让慕九歌能适当偷袭。
自己献上性命,给别人制造机会。
这种好事,平时想都不敢想,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
对象还是那群敌对的翼帝。
这神鬼手段,说出去都让人瞠目结舌。
慕九歌神色淡定,眼中闪烁着幽冷的红光,“这便是人性。”
隐秘大陆那群人,各自为政,临时结合,只要出现裂缝,助其扩大,便会产生山崩地裂的效果。
“对了九师妹,你怎么知道神殿殿主的罩门是丹海穴?”
慕九歌解释,“我此前杀过右使,也是一剑穿心,他却未死,那时候起我便在琢磨,他们为什么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