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幽领域施展的瞬间,不仅是玄机子七人,陆寒也心脏狂跳。
上一次点苍派大长老只是半步元府,施展出的不完整领域,便压得古似道没有还手之力。
而古幽是真正的元府境,他的领域可是完整的,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破绽。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元府境实在太强大了,不仅隔绝了天地灵气,还将剑阵和星辰之力的联系切断。
“蝼蚁们,游戏到此结束了。”
古幽高高在上的看着下方的玄机子等人,脸上充满了残忍的笑容,这七个人不错,他要将他们活捉,全部做成炼尸,他准备重建炼尸宗,而这七人将成为他手下的头号战将。
血光涌动间,古幽屈指一弹,一道血芒从其手中飙射而出,在空中化为血色大手,向着玄机子七人按下。
只要被这攻击临身,便能抹去他们的意识,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玄机子七人看着呼啸而来的血手,奋起余勇,再次施展出【乾坤一剑向着空中斩去。
只是现在他们无法调动天地灵气,也无法牵引星辰之力,虽然现在的剑阵比起刚开始更加融合,但也无法抵挡古幽的攻击。
剑芒斩在血手上,只僵持了一息,便分崩离析,而血色大手威势不减,继续拍下。
玄机子七人心脏狂跳,呆呆的看着拍下的大手,居然忘了反抗。
“你们不是有对付金丹的手段吗?现在还不用出来,还等什么时候!!”
陆寒在七人后方大喊,此时的他已经显出了【百战金身双眼中火焰弥漫,猛一抬头,两道璀璨金色和妖艳血色混合的火焰,宛如两道激光陡然间从他眼中喷射而出。
向着血色大手汹涌而去,这一刻,他不得不施展出【血炎火瞳】。
有了【百战金身】的加持,这式神通威力比起在岐黄宫时威力更大,而且有了【金銮炎】的加入,神女血的消耗比起之前要少了一半。
炙热的温度,直接扭曲空间,地面上的血水被蒸发一空,两道巨大的火柱,好似咆哮怒吼的火龙,撞在了古幽的血色大手上。
轰隆隆!
空中不断响起爆破之声,犹如烈火烹油一般,血色大手熊熊燃烧起来,不断有火焰滴落。
地面瞬间便出现一个个黝黑的坑洞,死去的门龙派弟子尸体也被焚烧一空,幸存的门人这时终于意识清醒了一些,见到大火烧来,顿时惊慌失措的逃命。
哭声,喊声,混杂在一起,整个灵雾山巅狼藉一片。
整个天空都被火光映照,金色,红色,交相呼应,血色大手虽然威力绝伦,但也逐渐烟消云散。
而两道庞大的火柱体积也减小了一半,在烧了血色大手后,向着古幽飙射而去。
古幽眼神一凝,这两道火焰隐隐让他感到有些威胁,双手一撑,在火柱来临前,身边出现一个由天地之力凝聚的屏障,将这火焰阻挡在外。
【金銮炎】虽能焚烧天地之力,但神通的施展时间有限,而在领域内,古幽能够调用的天地之力无穷无尽,此消彼长之下,两道火焰最终消失。
陆寒双眼内火焰熄灭,脸色有些苍白,为了加强这式神通的时间,为全真七子争取时间,他几乎将体内的灵气都调用了起来。
原本以为怎么也能给古幽造成一些伤害,没想到却根本近不了身,元府境强大得令人绝望。
他赶紧吞了数颗丹药,抓紧恢复灵气。
“小子,既然你这么急着死,我就成全你。”
古幽见陆寒主动对自己出手,怒不可恕,而且这小子居然能对自己产生一丝威胁,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体内真气奔涌,一股强悍的气息窜入他的右手。
他干瘦的手臂上,一条条青筋开始快速蠕动起来,真气从手臂上的经脉中散发而出,接着将他整个手臂包裹,一股无形的威压向着空中扩散而去。
领域内的气息暴躁了起来,天地之力呼啸着向古幽的右手臂涌来,肉眼可见的这些天地之力化成道道丝线将他的手臂缠绕,白色的光芒散发而出,耀花人的双眼。
当光芒消散时,只见古幽原本苍老的右手,此刻却变得一片血色,但却晶莹透明,好似血玉一般,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的骨骼和经络。
血煞玉手!
古幽从炼尸宗获得的武技之一,这一刻他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能死在我这一招之下,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古幽说完,伸出右手食指向着陆寒按下。
天空上泛起了阵阵涟漪,这些涟漪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四周扩散,好似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块石子。
而在涟漪的最中心,气流猛的旋转起来,虚无的空洞中,突然光芒四射,一根数十丈庞大的血色手指从虚无中伸了出来,犹如擎天之柱,将陆寒笼罩,然后狠狠的坠落下来。
空中响起了无尽的呼啸声,气流形成风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整个灵雾山巅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威压,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响,仿佛下一秒便会垮塌。
咔嚓嚓!
空间四周开始出些犹如蛛网般的裂痕,随着手指的下降,这些裂痕越来越大,最终破碎成丈余宽的裂缝。
一股股令人头皮炸裂的阴冷气息从裂缝中传出,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张开巨口要将这片空间全部吞下去。
呜呜声中,一丝丝空间风暴从裂缝中溢出,瞬间使得这片空间震荡起来。
这一指,古幽没有留手,元府境的威力全部爆发了出来,足以破碎虚空,迈入另一个位面之中,就算有十个陆寒也不可能将这一指接下来。
陆寒被古幽的气势威压笼罩,浑身无法动弹,眼看那一指点来,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就连施展术法借用神女的力量都做不到。
心里不断呼唤鲲鹏,但却毫无反应,在这威势之下,似乎连鲲鹏都被压制住。
他全身毫毛倒竖,心里的危机达到了极致,难道自己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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