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正常,要说起奇怪的事,就是死者送过来的时候,来了有两个人,除了她女儿哭的伤心,另外一个人全程都是冷眼旁观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还以为是一个冷血的亲戚呢。”
“两个人?”看来安月亮当真是有事瞒着我,看来当时我问她认不认识无境大师,她并没有跟我说实话。
“能让我们看看是谁吗?”
老者点了点头,把监控翻到了当天,安月亮来的时候,身边果然跟了一个人,我死死地盯住那个人,只是可惜的是,那个人的容貌都掩盖在头巾下面。
但是我突然就想到在常诗诗母亲坟前,跟韩琦一道出现的那个男人。
我想不通,但好在这个监控的画面足够清晰,竟然让我看到,那人的手臂上有一个圆形的伤疤,我不由得一惊,因为那烧伤的位置,竟然跟我师父手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为什么这一切都那么巧合!
我的心里开始动摇,难道那个处处害我的人,真的是我师父?
但是师父已经去了这么久,难道又复活了?还是有人夺舍?
我无从得知,看来,现在只能再见到那个男人,才能解开我的疑惑了。
“现在的事有些棘手,我们还得赶回局子里。”
我拉住潘老二走出去,老者突然追过来递给我一样东西,“等一下,这东西想必有用,你们拿着吧。”
我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有一串号码跟地址,问他,“这是什么,哪来的?”
“是死者的女儿带的那个人不小心遗失的,我看到了就随手捡了起来,现在想想可能有用。”
我看着上面的信息,突然感觉在迷宫里找到了出路,我冲老者点点头,“多谢。”
我跟潘老二从医院出来,现在只要去了这纸条上说的地方,一切就都有了眉目,只是我又在怕,万一他真的师父我该怎么办。
潘老二第一次见我这个样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摇摇头,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
谁知道我们从医院出来后,居然看到常诗诗还等在车站。
“你怎么还在这?”
“你们前脚刚走我就想到你们问我安伯父的遗体放在哪的事情,你们不会是去了医院吧?”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点了点头,常诗诗叹了口气,但是又实在是好奇,“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遗体不见了。”
“什么?”常诗诗惊讶的捂住嘴巴,又想到之前她妈妈的事,“不会是诈尸了吧。”
我点点头,“对了,你有没有见过阿英?”
常诗诗摇摇头,“这几天就月亮一个人在家,我谁也没见过。”
“出了这档子事,你以后还是要小心点。”
潘老二说的话在理,毕竟所有的事现在都系在安月亮身上,常诗诗确实该小心些。
“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问她,常诗诗说是两家生意上有往来,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听完她的说辞,潘老二不免嗤之以鼻,“她出事了你这么关心她,你出事了,也没见她也关心你啊?”
常诗诗一时被他说的语塞,只好告辞走了,走了还不忘白了潘老二一眼。
我笑着拍了拍潘老二的肩膀,他原本是想关心关心人家的,谁知道拍马屁拍到了人家脸上去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嘱咐潘老二,“这两天盯着安家,肯定还有动静。”
潘老二摆摆手,“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我回到家后,莲月就从罐子里钻了出来,说话真是拈酸吃醋,“宁山,你已经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世事变迁,是人都会变。”
莲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说什么,钻进罐子里去了。
因为心里有事,我睡的并不安稳,一大早,就照着纸条上给的地名找了过去。
眼前的地方偏僻又荒凉,周边尽是一些破败的尾楼。
我转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小巷子,也没找到具体的房子,我走过去,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女人正好跟我撞上,女子身材高挑,长相绝美,是一眼看过去就惊艳人的长相。
只是她印堂发黑,想必是碰了什么邪物。
这个女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有些诡异,我故意问她,“不知道无境大师是否住在这边?”
女人撩了下头发,瞧了我一眼,“哟,那可不巧了,你现在不一定能见的到大师呢。”
“这么不巧?那怎么样才能见到无境大师?”
“大师事多,许多人想见都得排着。”
“那是还得预约?”
“是啊。”
我冲她道了谢,还是不死心,又往前走了两步,抬头就看见眼前这家店挂了个牌匾,而上面只写了一个善字,很少有人会把店名弄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卖什么的。
我有点好奇,走了进去,此时大厅里站了不少人,而后我就发现他们居然全都是印堂发黑,竟然跟刚才的女子如出一辙,难不成,那邪物就在这里面?
我看了眼四周,也没发现什么,要是能进去一探究竟就好了,我走到一边,躲在角落里,凭空给自己画了一张隐身符,念道,“急急如律令,隐!”
这道符咒隐身时间不长,我得速战速决,无境大师在不在里面,一看便知。
只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如果他真的是师父,我该如何应对?
我绕过大厅,走到后面,刚准备进去,就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正好跟我擦肩而过,我借机走了进去,屋里光线不好,隐约能看见一个男人,穿着藏蓝色的道袍。
我越走越近,心里也跳的厉害,在看到那个男人的那张脸时,我瞬间就松了一口气,眼前的男子相貌平平,很明显不是我师父。
可是他真是无境大师吗?
刚才我有些紧张,如今缓过来劲,才发觉这道士的道行并不高,就这几年的道行,怎么可能让安怀坠魔。
这时,房间里传来两声咳嗽。
那声音听起来出气多进气少,想必是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