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菲睁开眼睛,脸上带了丝喜色,“我知道在哪了。”
我点点头,“走吧。”
出门的时候,我顺手在小区门口顺了把锄头扔到了后备箱里,车子越走越偏僻,最后停在了郊外。
再往里走,就是深山了。
陶菲找了处离尸体最近的空地停了下来,但是她好像没有下车的意思,前面不远就是山脚下的村子,荒废已久,陶菲一直盯着村子看,突然说,“这里有点诡异啊。”
诡异是肯定,一点人气没有就剩下鬼气跟阴气了。
“没事,我会护着你的。”
陶菲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刚才我一路上就觉得有些不安,现在越靠近这个地方,我就越觉得后背发凉,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她这么一说,我就下意识的看了眼她的生死官,除去有一层青光在之外,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可能是她多虑了。
我走下车,又从后备箱里被锄头拿了出来,这村子的入口都被人高的荒草给覆盖了,我用锄头砍了砍,好歹砍出一条路来,村口还立着一块石碑,我往上看了一眼,不免觉得心神大震,只见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写着三个大字。
漳山村。
这是五年前,被无故血洗的村子,早年间新闻报道出来的时候,我不免也有些惊讶,这些人的做法跟当年的侵略者有什么两样,只是事到如今,这个冤案都还没有侦破,现在想来,估计不是人为。
现在再看,那石碑上还印着血迹。
陶菲毕竟是警察,虽说五年前她还在警校念书,但是也听过这个骇人听闻的新闻,所以她看到石碑上的字时,也震惊的不行。
“这村子里的人既然死的这么惨,会不会一整个村子里都是厉鬼啊。”
“应该不会,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一村子的厉鬼,地府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一直逗留,肯定都被黑白无常带走了。
往里走了两步,就看见路边摆了两个石狮子,古时候都有拿狮子镇宅的,所以在这能看到这些也不奇怪,只是这狮子越看越诡异,它的眼睛似乎动了下。
陶菲还要往前走,在她即将要越过石狮子的时候,我一把把她拉了回来,陶菲猝不及防的被我吓一跳,惊魂未定的说,“怎么了?”
我没说话,而是掌心蓄力,一掌拍在了那石狮子的头顶上,不过片刻的功夫,两具石狮子都碎成了残渣。
“这狮子怎么了?”
“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通风报信的,要不是我刚才无意见看见那狮子的眼睛动了一下,我们现在可能就已经暴露了,再者,这个石狮子看到有生人进去会触动机关,万箭穿心。”
陶菲惊讶的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来话,后知后觉才听见自己颤巍巍的声音,“是谁?”
“估计是这起凶案的幕后黑手,或者是不想让我们找到陈胜郑涛尸体的人,我也不太清楚,赶紧走吧。”
陶菲点点头,紧跟着我,根据青光的指引,我们很快找到了埋尸陈胜两人埋尸的地方,周围都是露出地皮的杂草,只有这一片的土地异常肥沃,小草青青,应该是被尸体滋养过的结果。
我举起锄头,照着最肥沃的一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因为尸体埋的并不深,所以很快我就挖到了一个角,我原本以为会有熏天的腐臭味,但是一直到麻袋被整个挖出来,我都没有闻到半点腐臭。
我神情有些凝重,让陶菲搭把手把这两个麻袋给抬了上去,我直接动手把麻袋上的粗绳给解开了,解开的一瞬间,里面的尸体就露出了全貌,不仅是陶菲,连我都有些惊讶,这里面的尸体居然完好无损,一点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我又解开了另外一个,也是同样的,尸体没有一点腐败的痕迹。
按理说他们死了这么久,应该已经化成了枯骨才是,但是现在尸体不仅没有变成枯骨,还完好无损,这就十分诡异了。
陶菲惊讶的捂住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没有说话,伸手去掀死者的眼皮,只见死者的眼白都变成了不正常的青黑色,舌头跟牙齿也是,我的声音沉了下来,“尸体发生了尸变,估计里变成丧尸不远了。”
我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发现离这仅有五步远的地方,有一口荒废的水井,水井上面盖着盖子,还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压住了。
按理说人都死完了,怎么可能会有心思来管这口水井?我走过去看了眼,手按在石头,稍微用力,石头就被我推了下去,我刚把盖子掀开,一股猛烈的阴气直接就扑面而来,我愣了一下,陶菲正要走过来,我大声道,“别过来。”
陶菲顿住脚步,有些担忧的问我,“怎么了?”
“水井有问题。”
我原先还奇怪,那些人怎么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尸体埋到这来,现在想想,这背后的人好像一早就铺好了路,像是要把我引过来似的。
我把盖子又给重新盖了回去,“算了,别管水井了,赶紧把他们运出去,省的又惹什么麻烦。”
我一向是不喜欢管闲事,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不想管,那些东西就越会找上门。
我跟陶菲刚准备动手搬尸体的时候,水井里突然传出来巧击墙壁的声音,我起先还没有在意,但是敲击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陶菲诡异的往水井里看了一眼,问我,“宁山,那水井里好像有什么动静。”
那东西倒是聪明,知道先缠上我,我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得走过去把水井上的盖子又给重新掀开了,水井里暗的很,慢慢的竟然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整个身体还是湿漉漉的,陶菲直面这种景象,还以为是水鬼,差点没吓晕过去,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躲到我身后去了。
我其实跟陶菲一样,我刚开始也以为她是水鬼,但是我没想到是,她身上居然还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