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模样疯癫,穿着简陋,一双混浊的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潘老二,潘老二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忍不住骂了一句,“草,你没毛病吧?”
男人听罢,突然笑了一下,看着潘老二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你离大难临头不远了。”说完,他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跌跌撞撞的走了。
被人这么诅咒,潘老二的火爆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嗐我这暴脾气,你说谁呢!你找抽呢吧!”
他卷起袖子就要去找人干仗,我忙拉了他一把,说:“别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了,正事要紧。”
闻言,潘老二只好作罢,但是还是对着男人的背影啐了一口,道:“真晦气。”
我也看了一眼男人走远的背影,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异样,我盯着潘老二若有所思,那个男人虽然是疯言疯语,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警醒一点,我打量了一下潘老二的生死官,突然发现他的生死官就像是被一层迷雾罩住了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很快他的生死官上就出现了细碎的裂纹,看到这,我不免觉得震惊,难不成刚才的迷雾只是在更改他的运程?会不会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才导致他的运程改变的?
我心里藏了东西,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蔫的,很快就回到了火锅店,因为逛了许久,火锅店里的客人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门店也开始忙着做打烊的准备工作,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门口清理牌子跟凳子,看到我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回来的太晚了,我们正准备打烊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就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有事问我?”男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只说:“那你们如果不嫌慢,就随便找个地方等我一会吧。”
我点点头,就在门口随便找了个地方站着,等到男人忙完的时候,才走过来说:“你们想问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说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闻言,男人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下,随即他就摇了摇头说:“哪有什么奇怪的事啊,我成天在这上班,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接触别的东西啊。”
我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略显慌张的表情,就这么对视良久,男人突然移开了视线,他一边走下台阶一边说:“我又不认识你们,以后别来打扰我了,否则我就报警告你们骚扰了。”说完,他直接就走了。
潘老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着急的说:“老山,你怎么把他放跑了啊,你瞧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子,指定有问题。”
“我知道,等会我一个人过去,人多太显眼了,你把小正带回去等消息吧。”
“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我笑着拍了拍潘老二的肩膀,“你别想太多,这次的事跟以往的不一样,会很危险。”
“怎么危险了,不都是邪祟吗?”
“你以前遇到的都是尸体,没发现这次的是个大活人吗?”
我这么一说,潘老二瞬间明白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老山,我刚才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我就是觉得我都跟了他这么多天了,突然让我放手,我怪舍不得的。”
“没事,我能不了解你吗?你赶紧带小正回去吧,今晚上就让小正跟着你,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潘老二点点头,“行,我们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
“好,我知道了。”
把他们送走之后,我就沿着男人走的方向找了过去,好在他没有骑车什么的,我小跑了一会就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他的身影,然后我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男人就拐进了一个小区里,我看了眼小区的名字,叫星河小区。
能在中心湖附近买的起房子的,想来这个男人的财力应该不差啊,怎么还会在一个火锅店当服务员?
这么想着,我就跟着他走了进去,然而下一刻,男人却突然回头往后看了一眼,我眼皮一跳,瞬间躲进了旁边的一栋楼里,拿墙面当掩体,往外看了一眼后,发现那个男人又接着往前走了,想必是没有发现我。
我松了口气,为了不被他发现,以防万一,只好抬手给自己捻了个隐身诀。
我一路旁若无人的跟着男人进了单元楼,然后又堂而皇之的跟着他进了家门。
一回到家,男人就一脚踢开了脚上的运动鞋,然后又脱了外套往沙发上随手一扔,就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出来一饮而尽,他从进门的举动行云流水,我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但是很快,他喝水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男人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紧接着他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后,直接就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进去。
我也连忙跟了进去,只见卧室里亮着昏暗的床头灯,男人亦步亦趋的走了进去,最后停在了床边,他在床边站了一会,突然仰头来了个深呼吸,然后弯腰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我惊讶的发现,床上居然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看着年纪不大的样子,身上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乌黑的发丝被压在枕头上,她的气质被牢牢的固定在床上,嘴巴里也被塞了毛巾,她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四肢不停的挣动,但是无论她怎么动都是徒劳无功。
男人突然单膝压在了床上,俯身下去理了理女人压乱的发丝,语气带着丝兴奋的癫狂,他一边伸手抽出女人嘴里塞的布条,一边说:“琳琳,想不想我啊,咱们已经一天没有见面了呢?”
我看着男人的样子,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心,人前装的温文尔雅,人后却是这副猪狗不如的样子。
琳琳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她强迫自己咧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