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七零反派的心头肉 > 26、接走
  在去往村东头的路上。

  周大花拽着小儿子的衣袖急色匆匆地往前走。

  边走还边念叨着:“快点的吧!一会儿你可要硬气一点儿!别被那狼崽子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娘, 咱们还是回去吧,这事肯定不?能成。”庄秀亮想挣脱她的束缚,脸上尽是为难之色。

  “你不?想娶媳妇了?”周大花紧紧抓着?他不?撒手, 就怕他半道又跑喽。

  不?算这一次,他已经逃跑两回了,自己咋就生出这么一个废物?

  “我宁愿不娶媳妇,也?不?想让傅十冬揍。”小时候他在那狼崽子手底下?吃过亏, 可能是那时候年龄太小造成了阴影,他现在看见傅十冬就发怵。

  “看你那窝囊样!快些走!”不?顾儿子的反抗, 周大花硬是把人拽到了傅家大门口。

  她用力推了推木门, 结果门从里面上了锁,没推开。

  “圆圆啊!快给姥开门!”周大花只能从外?面重重拍门,并扯着嗓门召唤里面的人。

  可惜, 手都拍麻了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

  “奇怪,咋都没人开门?”她踮起脚往院子里四处张望着?, 见里面静悄悄的, 不?禁小声嘀咕道:“傅家这帮人都干啥去了?”

  见没人回应, 可把庄秀亮高兴坏了,他拉住周大花的胳膊喜滋滋地说道:“你看咱们也?进不?去, 不?如还是先回家吧。”

  “不?行!咱俩就在这儿等着?。”周大花往门边的大石头上一坐,颇有一种将要英勇就义的架势。

  当叶凝瑶他们从山上回来时,正好看见这对母子堵在大门口不知道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庄秀亮是第一个看到他们的, 避开傅十冬那冷飕飕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往周大花身后躲,低下头如同一只鹌鹑。

  “你们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们!”傅媛挺起身板,小脸胀得通红,犹如一只处于战斗状态的小鸡崽。

  “不?是,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我可是你姥!”庄秀春结婚那天的事,周大花是后来才知道详情的,如今见到外孙女,脸皮厚的她并没觉得尴尬。

  那些话都是小闺女说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没

  你这种亲戚,别在我家门前堵着,晦气!”傅媛攥着小拳头,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庄家人。

  被亲外?孙女这样一通怼,周大花的脸面渐渐挂不?住了,她轻咳一声看向傅十冬,“冬子,我是来看秀芝的,顺便再跟你商量个事,咱们进屋说吧。”

  傅十冬面无表情地扫视他们一眼,越过两人走向木门,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只是轻轻一晃,门插就在里面打开了。

  “你们进来吧。”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叶凝瑶第二次见到周大花,估计她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叶凝瑶紧绷着小脸儿连余光都没给他们一个,紧跟傅十冬的脚步径直进了屋。

  一个两个都没有好脸色,周大花紧咬着后牙槽,努力说服自己再忍忍。

  听到静,傅年只是探头看了一眼,在见到来人是周大花和庄秀亮时,他立刻重新低下?头玩起手里的嘎拉哈。

  傅十冬把怀里的兔子递给傅媛,随后坐在凳子上开门见山道:“找我什么事?说吧。”

  不?怒而威的气场让这对母子犹豫片刻,谁都没想先开口。

  最后,周大花实在憋不?住了才主开口,“冬子,大娘今天想跟你唠唠知心嗑,不?如你让你媳妇带着孩子们先出去?”

  通过上次吃瘪,周大花知道叶凝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时候她只想把人支走,以防多生变故。

  “有什么知心嗑是我不?能听的呀?”叶凝瑶抱着肩膀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大娘你这样说话不?是让我们夫妻打架吗?”

  反正想让她回避,那是不可能的。

  庄秀亮站在周大花身后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叶凝瑶,之前他只在取农具的时候匆匆见过她几面。

  此时近距离一瞧,心里嫉妒得半死!

  傅十冬的命也太好了吧?!竟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也?不?知道是靠什么手段得来的?

  不?过这种想法他可不敢表达出来,只能暗怪父母没把他生得再帅气一点。

  自己的媳妇被别的男人偷看好几眼,傅十冬沉下?脸,猛得站起身走向浑然未知的庄秀亮,“滚出去。”

  “啊?”庄秀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

  吓得缩了缩肩膀,只能用眼神向周大花求救。

  周大花也被他弄懵了,刚想开口问就被傅十冬的话怼了回去,“如果还想说事,就让他滚出去。”

  傅十冬的臭脾气周大花还是很了解的,此刻正事要紧,她只能拍拍儿子的肩膀嘱咐道:“要不?你先出去等我,有啥事我再喊你。”

  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而他娘又不?帮他,庄秀亮被气得半死,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多待。

  待他出去之后,傅十冬才寒着?脸问道:“究竟什么事?”

  “那个……”周大花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目光变得有些闪躲,“冬子,你现在已经是有家有口的人,这么多年大娘谢谢你替我照顾秀芝他们母子三人,以后你们也会有自己的娃要养活,我打算把秀芝他们娘仨接回去,不?让他们再拖累你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皆是一愣。

  反应最大的是傅媛,她气呼呼地跳起脚来扬声喊道:“我们不跟你走!你们家没一个好人!”

  她会这么好心?叶凝瑶是不信的。

  作为傅十冬的妻子,她莞尔一笑,“大娘,你这话说得真见外?,我很喜欢大嫂和两个孩子,并没觉得他们是拖累,反倒是你,年岁大了又能照顾他们几年?”

  傅十冬紧紧攥着拳头,浑身上下?充斥着戾气。

  这副罗刹模样吓得周大花脸色发白,可一想到小儿子就要说亲事,她壮起胆子继续说道:“傅老大死得早,秀芝到底还是我们庄家人,我们不能不管她,这样吧,明天我就叫人过来帮他们娘仨搬家,换个环境住下来,也?许秀芝的病还能好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傅十冬紧拧眉心,盯着她的目光中仿佛含着冰渣。

  “我…我能有啥目的?我可是秀芝她亲娘。”周大花猛咽两下?口水,时刻盯着对方的拳头,就怕下?一秒会挨揍。

  “亲娘?呵~如果你能在当年说出这句话,也?许我嫂子也?不?会疯。”

  想当年,傅十冬只有十五岁,也?还是个没长毛的半大小子。

  他大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得很突然,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和庄秀芝两个人都是懵的。

  因为受不了打击,没隔

  两天庄秀芝就病倒了。

  大哥的丧事,嫂子的医药费,各种花销压得傅十冬喘不?过气来。

  傅家祖上是个外?来户,在这个村子里没什么亲戚。他只能厚着?脸皮去庄家借钱。

  可周大花夫妻二人一听他的来意,立刻用扫帚赶人,当时还说了很多狠话,意思就是:嫁了人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不?管是生是死都和他们庄家没有关系。

  庄秀芝还没从丈夫突然离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家人的冷漠和绝情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这样,她的神?志越来越混乱,最后变得疯疯癫癫,谁都不再认识。

  十五岁的年纪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可想而知有多难,幸好傅十冬咬着牙硬生生地挺过来了。

  而自打那以后,庄家人就没来看过大嫂和孩子一眼。

  现在想堂而皇之地把人接走,简直是做梦!

  “这事没得商量,因为你是我嫂子的亲娘,之前才一直忍让,如果现在还不?赶快滚,别怪老子不?客气!”傅十冬一个拳头砸在桌子上,“砰”得一声把周大花吓了个心惊肉跳。

  她立马从凳子上弹起来,用手掌心顺了顺心口窝。

  “冬子,你咋不?知道好赖呢?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没听到我叔的话吗?快滚!”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媛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盆污水,她高高举起盆,大声威胁道:“如果再不?滚,我就泼你!”

  周大花看着?那盆脏水直眼晕,瞅这架势小丫头片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吓得后退两步,用胳膊挡住脸,“圆圆你可别胡闹啊~我是你姥!”

  “我没你这种姥,快滚!”说着,傅媛作势要泼水。

  这脏水也不?知道洗了什么,灰突突的里面好像还有泥巴?

  周大花身手矫捷地转过身往门边小跑过去,边跑边骂:“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杂种,活了这么多年一点家教都没有!”

  骂声太刺耳,叶凝瑶从傅媛手中抢过盆,快走两步,双手一扬,整盆水都浇在了周大花的身上。

  泥水里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水珠儿顺着?头发“嘀嗒嘀嗒”往下?掉。

  周大花整个人都傻掉了,她没想到傅家人真敢这么对她……

  叶凝瑶把

  水盆往旁边一放,双手叉腰笑骂道:“我们傅家人可不是你想骂就能骂的!如果以后你还敢往俩孩子跟前凑,我见你一次泼你一次。”

  “你…你们给我等着?!”周大花被气得语无伦次,一身脏水泼在身上让她快要崩溃了,这一家子都不好惹,她只能哭丧着?脸出去找儿子。

  可外面,哪还有庄秀亮的人影?

  生出这么一个窝囊废,周大花狠劲跺了跺脚,急忙低下头怒气冲冲地往家走。

  把人赶走后,叶凝瑶轻轻搂住傅媛安抚道:“这种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婶,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娘?我娘不?是他们的亲人吗?”傅媛紧紧搂住她的腰,仰头哭诉。

  那晶莹的泪花惹人心疼。

  叶凝瑶揉揉她的头发望向傅十冬,那男人也?在看着?他们,“我带圆圆去洗把脸,你好好陪陪傅年。”

  虽然傅年看起来呆呆的,其实心里什么都懂,十分敏感。

  傅十冬点点头,走向另一边去安慰那个过分安静的少年。

  ……

  自从被泼过一盆脏水,庄家人没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现在全村人都在热烈讨论着?孟村花和江知青的婚事。

  上次孟迎莹因为中毒去了市里看病,前几天才回来。

  可回村之后那脸上仍然系着?纱巾,神?秘兮兮的。

  昨天有人无意间看到孟迎莹纱巾下?那张脸差点没吓尿喽!

  虽然那脸现在是不肿了,可上面密密麻麻的疹子却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这哪还是村花啊?简直快成了全村的笑话。

  那些平时和孟家相处得不?太融洽的村民无一不?是幸灾乐祸的心态。

  如果孟迎莹那张脸以后都是这副德性,他们不信江淮还会要她。

  因为这事,大家在仓房门口的大树下?还偷偷弄了个无伤大雅的赌局。

  大多数人压的是会结婚,只有少数几个人压的是不会结婚。

  听说这个赌局,江淮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原本打算和孟迎莹分手的心思?只能搁置到一旁。

  自己已经负了一个人,不?能再负第二个。

  从供销社买来一瓶雪花膏,他去了孟家。

  自从孟迎莹的脸毁了,性格不但变得暴躁易怒,而且还天天躲

  在屋子里不?出门,没人敢进去,谁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孟家人看见江淮来了,犹如遇到了救星,潘桂芬立刻走过去拽着他的手就不撒开。

  “江淮啊,迎莹心里苦,你一定要帮婶子好好劝劝她。”

  明明那脸在市里治好了七分,没成想回来后又复发了,唉~

  “嗯,好。”

  门没反锁,江淮推门而入,不?大的房间里,孟迎莹蒙头盖着?棉被整个人蜷缩在一角。

  他在炕沿边坐下?,轻拍棉被,“你躲我这么久,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被下的人因为他的碰触,身子一顿,只听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我都毁容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你真的毁容也是我的妻子。”江淮一直耐着?性子柔声说话,他不?想再做些无意义的争吵。

  “我用不着?你同情!你还是先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再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吧!”

  只见她猛得撩开被角坐起身,一张布满红疹的面容瞬间暴露于人前。

  江淮呼吸一滞,沉默半晌才出声,“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现在这样子你还敢和我结婚吗?”孟迎莹瘪着嘴,欲哭无泪。

  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可脸上的疹子就是不下?去,她能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曾经有过好感的女人,江淮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我会陪着你,别灰心,一切会好的。”

  明知道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孟迎莹还是心生感。

  她搂住江淮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认真承诺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生气了,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你说好吗?”

  脑海中一道倩影闪过,江淮定了定神?,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嗯,好。”

  两个人的婚事不?变,孟家人是最开心的。

  如果这时候江淮悔婚,那他们孟家可就丢死人了!

  在东北,春天特别短暂,上个星期也?许还裹着毛裤,没准下?个星期就换上了短袖。

  周末,叶凝瑶和莫小青相约一起去县里买布。

  原身的夏装没有几件,多数都是裙装,平时穿它干活很不?方便。

  她想做两条长裤和一条短裤。

  同时,还想

  再给傅十冬做两件短袖背心,那男人的衣服,除了打补丁的,就是洗得泛白快裂开的。

  有时候,叶凝瑶真怕他走在路上会衣服开线,突然走光。

  最近村里正在传江淮和孟村花的事,为了避嫌,她没去知青点找人,而是和莫小青约在村口碰面。

  六七点钟的太阳才刚刚升起,叶凝瑶站在村口,婀娜优雅的身姿新来无数路人的目光。

  牛车就停在她的旁边,赶牛人是村里的田老汉。

  “冬子呢?咋没跟你一块来啊?”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叶凝瑶转过头礼貌地颔首示意,“今天家里有活,他忙着?呢。”

  田老汉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见远处走来一个罩着?红纱巾的女人,他立刻闭上嘴巴噤了声。

  不?同以往,孟迎莹在看到叶凝瑶的时候只是嘴角一,然后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她坐上牛车柔声问:“田大爷,这车什么时候出发啊?”

  冷不丁被这么礼貌地称呼,田老汉咧开嘴笑得尴尬,“再等五分钟,马上就走。”

  这是孟迎莹“毁容”之后两人的初次见面,叶凝瑶嘴边噙着?笑回以无视。

  又过了两分钟,莫小青才匆匆赶来,在她身后还跟着?林子安。

  “不?好意思啊,瑶瑶,出门的时候有事耽搁了。”

  她口中的事情,就是身后的林子安。

  也?不?知道这男人抽什么疯,今早突然向自己表白要和她处对象。

  莫小青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对于感情方面却非常保守还有一丢丢浪漫。

  这个林子安一点诚意都没有,张口就要处对象,想得美!

  “没事,咱们快上车吧。”叶凝瑶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同进同出,在莫小青不?告诉她实情之前,她也不?打算多问。

  牛车不大,除了他们三人和孟迎莹,还有村里的包大婶。

  包大婶扫过他们几人,眼底尽是八卦之光。

  “老孟家的,你这是干啥去啊?脸上的包还没下去呐?”

  隔着?纱巾,孟迎莹不?自在地伸手挡住脸,“嗯,还没好,我这是去县里买结婚用品。”

  说到后面,她抬眼看了下?叶凝瑶,音调轻轻向上勾,让在场的人听个清楚。

  “呦,你和江知青真要办喜事

  啦?那可真是恭喜你们!”之前村里的人打赌,包大婶压的是俩人会结婚,如今当事人亲口说要办喜事,那她不?是赢了?

  哪怕他们赌注只是两块水果糖,也?足以让她喜笑颜开。

  “谢谢婶子,记得到时候来我家吃喜酒。”

  听着两人的对话,莫小青坐在一旁撇撇嘴,她扭过头只当作没听见。

  因为有叶凝瑶的谆谆教诲,莫小青现在说话办事不?再像从前那么冲。

  孟村花和江淮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可懒得掺合这种闲事。

  孟迎莹本以为这一路上会听到不少酸话,到时候自己可以在包大婶面前卖卖惨,让她把自己受欺负的事传回村子去。

  结果直到牛车来了县里,莫小青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下?了车,莫小青挽着叶凝瑶的胳膊终于再也?板不住笑,“孟迎莹那张脸可真吓人,她不会以后就变成这德行了吧?真惨!”

  “谁知道呢?也?许吧。”叶凝瑶微眯着眼睛,不?打算说太多。

  只要孟迎莹不?搬离大洼村,她那张脸就不?会好。

  这种过于玄乎的事估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叶知青,傅十冬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林子安一个大男人跟在两个女人身后,稍稍有些不?自在,他挠了挠头发只能没话找话。

  “你干嘛?”两个女人同时回过头,倒把林子安吓了一跳。

  这也?不?能怪他们会大惊小怪,自从林子安被傅十冬救过以后,这男人就跟只苍蝇似的围着傅十冬打转,叶凝瑶现在对他没啥好感。

  她的男人谁都不许靠近!

  如果不?是最近他改成围着莫小青打转,她真的会找机会整治他一顿。

  “你们这是要吃人啊?我就是随便问问。”林子安挑高眉毛,难以理解他们的反应。

  “快走吧,早知道你这么磨叽,真不?应该让你跟着?。”莫小青剜了他一眼,理不?清自己的心思?究竟如何,只能暂时这么暧昧着走一步算一步。

  他们几个去供销社传了一圈没有遇到太喜欢的布料,叶凝瑶只给傅十冬买了几米青色的棉布。

  紧接着?他们又去了黑市。

  现在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黑市里已经开始偷偷卖起了

  蚊帐、蚊香和敌|敌畏。

  这年头鼠蚁蚊虫多,如果价格便宜,城里人都舍得花这份钱,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

  白白嫩嫩的皮肤让跳蚤蚂蚁一咬那都是成串的包。

  想到自己也?做了不?少驱蚊香囊,叶凝瑶走到一个商贩面前好奇地打听道:“蚊香和香包都卖多少钱?”

  农村驱蚊虫,家里有条件的一般都是挂蚊帐,没有条件的都烧艾草,像她做的那种香囊如果拿到城里来卖,不?知道会不?会有销路?

  商贩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他瞅瞅眼前这三人的打扮,干净整洁没补丁的穿着和文邹邹的谈吐,一看就是从大城市来的下?乡知青。

  放下戒心,他笑呵呵地说道:“蚊香三毛一盒,香包是我闺女自己做的,可以算你们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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