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彻叫了晚膳摆到房里来。
一应是清淡的饭食,可是做得相当精致且色相俱全,敖宁一时难得十分有胃口。
用饭时,敖彻见她吃得很好,便时不时往她碗里放菜,道:“看样子是来对了地方。”
敖宁好奇问道:“二哥怎么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地方?以前你来过吗?”
“没来过,听人介绍的。”他淡淡道。
原来之前贺将军也看出来敖宁精神不太好,就关心地问了两句。敖彻只随口道是她水土不服。
贺将军就来了兴,说道:“那这个好治啊,城外有处温泉客栈,就专治各种水土不服。不仅如此,还能消除疲劳、驱病强体,效果十分好。要是男人去了能强健体魄,女人去了也能调养身子、光滑皮肤呢,可谓是神泉!”
彼时敖彻只淡淡点了点头,看起来不太有兴致的样子,正经又严肃道:“嗯,有时间再说。”
敖彻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暗暗记下了。随后就让随从去探路,并确保温泉客栈的安全。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独处。
当晚敖宁早早就睡了,一夜安眠,十分踏实。第二日上午和下午她又入温泉泡了几回,感觉这一汪活泉像是注入了自己身体里一般,又让她活过来了。
这两天里,她脸色养得十分红润有光泽,饮食也恢复了正常。
大抵是乏懒得太久了,敖宁急需活动活动筋骨,听说客栈后面有一片野生的梅园,下午时她便和敖彻一起到那梅园里逛逛。
不想来这客栈做温泉疗养的还有好些客人,梅园里零星可见人影。
只不过谁也不认识谁,敖宁穿着一身裙子,大大方方地和敖彻一起走在梅园里。她也不觉冷,裙角和青丝在雪天里飘飞,在敖彻看来,可比满园的梅花赏心悦目。
他伸手去牵住了她的手。
起初敖宁还有些抗拒,轻轻地挣了挣。毕竟梅园里偶尔有人经过,会看见他们俩牵着手。
但敖彻的手握得紧,她抽不开。
敖彻道:“怕什么,这里没人认识你。”
然,这话音儿将将一落,就见迎面有几道人影正一边赏梅一边朝这边走来。
敖宁低着眉目尚且无知无觉,只隐约听到那道中气十足的男音,一时觉得有两分耳熟罢了。
敖彻沉了沉眸子,却是眼风精准地瞟到正行来的熟悉的人影。
他顿时把敖宁往一棵梅树下一扯,那梅花树生得野,枝桠间的梅蕊沉甸甸地欺压着,最低的枝头也勘勘有敖宁的头这么高。
她身子往树干上一抵,簌簌梅花轻轻拂落,落在了她的青丝和裙角上。她抬眼看敖彻时,眼神如小鹿般有些受惊。
这些枝桠和梅花,恰好能若有若无地挡住她的身形。
敖彻刚欺上前一步,胸膛若有若无地贴着敖宁的身子,她伸手轻轻推他,腿上霎时就被抽了一半的力气。
适时,身后便传来那道惊讶的男音:“这……不是二公子吗?”
敖彻也没回头,只低头看着敖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沉声应道:“贺将军,好巧。”
来的不是旁人,正正是梅城里的那位贺将军。
这处温泉客栈还是他介绍的呢。
只不过贺将军本以为敖彻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偶遇了。
敖宁听到贺将军朗声大笑时,紧紧缩在敖彻怀里,动也不敢乱动一下。生怕让贺将军瞧见了认出她来。
贺将军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带有女眷,一位是他的夫人,一位是他的母亲。他说他母亲身体不好,因而经常会到这里来疗养一番。
贺将军寒暄完后,还邀请道:“既然遇上了,二公子,可要一同去喝几杯?”
敖彻简练道:“可能不行,我很忙。”
他看着敖宁的脸颊,一点一点染上嫣然的桃红色,极是灔丽。
这贺将军也是个神经大条的,根本没注意到梅树下被敖彻若有若无欺压着的还有一个女子,可能是因为女子裙裳素淡,与周遭环境融合,敖彻身形又高大,能挡住绝大部分光景,所以他才没能发现。
可他身边的女眷却是心思细腻。他夫人一瞥见敖彻的墨衣后面露出的一缕柔软的裙角,不由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扯了扯贺将军道:“还是下次,咱们先送娘回房。”
贺将军挠挠头,只好和敖彻约定下次,随后就搀着他母亲离开了。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敖宁还躲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敖彻松了松被他压下来挡住她身影的梅花枝,枝桠轻轻弹了回去,轻飘飘的梅花瓣顿时受力从枝桠上惊落,落了两人满身。
敖宁抬起湿润润地眼,把敖彻望着。
他往她鬓角拂了拂,低声道:“人都走远了。”
再收回手时,但见她鬓角上别着一朵半开半合、形态优美的梅花。
那朱红的色泽,衬在她的黑发上,极为美丽。看得敖彻眼里幽晦深沉。
他微微俯下身,就利落地把她打横抱起,朗身阔步地回房去。
敖宁正好腿上无力,只好由着他,担心会再和那贺将军打照面,敖宁一路上都埋头在他怀中,一声不吭。
半夜里,敖宁后背贴着滚热的胸膛,那熟悉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后背上,使她轻轻叹了一声。
身后的人一顿,那光滑细嫩的身子,即使在睡梦里,也都还敏感轻颤。
忽有滚烫的异物闯入,冷不防的将她完完全全地充满到极致。敖宁眉头一蹙,下意识叮咛两声,然后是被痛醒过来的。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一睁开眼帘时,幽幽泛黄的灯火下,可见敖彻正压在她身上。
顿时就意识过来,闯进她身子里的是何物。
她张了张口,来不及说一句话,气息就是一喘,像是最撩人的旋律,使得敖彻扶稳她的腰,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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