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的时候苏墨便是这样,不挑剔,习惯也是和从前一样。若是她吃不完的,或者她觉得不好吃的,都可以给他吃。
苏墨问她:“看什么?”
敖宁顺口就应道:“看你。”
苏墨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敖宁道:“很好看。”
苏墨抬头来看她,敖宁一对上他的眼神才觉自己似乎一时嘴快说多了,被他看得心里发窒,连忙移开眼,若无其事地又问:“能吃饱么?要不要再叫。”
苏墨道:“能。”
顿了顿,他又道:“也就只有在外面的时候,你能这么直白。”
敖宁不禁笑,道:“因为在外面的时候,你也没那么随心所欲。”
面摊的老板见两人衣着讲究,且也不匆匆忙忙赶时间,便搭讪道:“两位是出来游玩京城的,正好今日东城这边热闹着呢,上午有武考比试,就往这条街走到底,便能看见很气派的考场。这时候还早,早些去能早些占到个好的观看地儿呢。”
随后苏墨吃完了面,付了面钱,便牵着敖宁往街那头走。
这时候也有不少人往这同一个方向汇聚,都是赶着去占好地儿的。
那比武场确实十分宽阔,离开场还有些时辰,官家的人都还没到,四周就只有一些早到的百姓和各地汇聚而来的英雄豪杰。
苏墨没直接带敖宁去那场地周围,而是择了附近的茶酒馆子,上了二楼。
早前他就定下了位置,两人直接进了雅间。这处方位极好,靠窗正好可见武场的正对面。
虽然隔着些距离,届时武举人在场上比试过招,可能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招式却足以看得清清楚楚。
敖宁倚在窗边往外望去,见武场平阔,颇为心旷神怡。
她还可见,各条街道都能汇聚至那武场周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们朝这个方向聚集。
就连她和苏墨所在的这雅间外面,也渐渐人声繁杂了起来。
武场的侧面摆立着几面比人还高的大鼓,有几个赤膊的彪壮的人上前,拿着鼓槌,往那鼓面上奋力敲击。
顿时浑厚而整齐的鼓声响彻整个武场八面四周。
随之才是官家的人马开道而来。
士兵们将武场四周包围,并把观众与武场隔断开来,负责维持秩序。
数位由苏墨钦点的审官依次入座到审官的席位上。
今日将要上场的武举人们一一都上了武场,打了照面。
随后便分组准备考试。
这些武举人已经是第一轮里选拔过的优秀胜出者。敖宁一眼看过去,都气势凛然。
随着比试开始,场下喝彩声不断。
雅间外面的人声也喧嚣鼎沸起来。
敖宁看得十分专注,场上那过招比试也非常紧张激烈,苏墨从后面拥上来,双手扶着窗棂,恰到好处地将她困在怀中。
敖宁还看见,场下的百姓们已经开始下注,赌谁会赢。不光场下,周围各酒楼茶肆,也都兴下这样的注。
眼下雅间外的人便在轰轰烈烈地拉赌注。
这也是这次武举考试衍生出来的余兴节目,可以让观众们更加兴致高昂。
遇到势均力敌、久战不下的情况,敖宁便回头去问:“二哥,你觉得哪方会赢?”
只是她先前看得太投入,也不知苏墨在她身后离得这么近,这一回头,红唇就往他颈上轻软擦过。
她连忙又回过头去。
苏墨微微弯下身,亲她耳朵,一边感受到她身子有些发颤,一边才满意地告诉她哪方会赢。
有两场敖宁拿不准的,也给他说准了。
敖宁笑道:“你若出去跟他们下注,定稳赚不赔。”
苏墨道:“我带了钱,想玩的话就去玩两把。”
敖宁摇头道:“他们下注时斗志昂扬,是因为胜负难料,有种赌徒的刺激感在,现在你都能料准谁胜谁负,再去玩也就不好玩了。”
她更宁愿和他单独待着,一起看那场上的比赛。
原本苏墨只是放在窗棂上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毫无间隙地收入怀中。
敖宁感觉腰上的力道紧实,他手臂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到了她的腰上,一点点将她的腰肢煨软。她索性就软软倚身,靠着他。
但站久了也有累的时候,一场比试结束,有中场休息的时间,外面也是火热进行下一场投注的时候,敖宁和苏墨坐下来,喝喝茶解解乏。
期间听见外面有人不知是赌注赢了还是怎么的,激动起来,连连咳嗽不止。
有人见那人咳得太厉害,便道:“这位仁兄不碍事?”
“不碍事不碍事!只是偶感点小风寒,又一时得意忘形了,惭愧惭愧。”说罢又是一串咳嗽。
另有人又道:“这时节,昼暖夜寒的,最是容易感染风寒,大家还是注意着点。”
转眼就到了午时,雅间外面不必说,必然是爆满,下午还有比试,很多人就在楼里用午饭。
苏墨也叫了午膳,直接送到房间里来。
只不过上午看了个七七八八,下午的比试也就那么回事了,他俩又不用下赌注,当然不必再在这里待一个下午。
苏墨便与她道:“饭后休息会儿,下午再去别处逛逛。”
敖宁眉眼弯弯地笑道:“好啊。二哥想去哪里逛?”
苏墨道:“随你喜欢。”
随后饭食上了来,苏墨给她挑了菜,两人安静地用了饭。
这时外面那沸腾喧嚣也都渐渐淡了下来,武场上中午休场,审官们都暂行离场,周围观众也都散开了。
雅间外面虽有讨论,讨论之声比之前下注时的喧哗之声小多了。
用完饭后用茶水漱了口,窗外一片明媚,这种暖洋洋的天气下,人就容易困倦。
房间外面的讨论也慢慢消了下来,有的出了馆子回家了,有的则歪在堂上休息,等着下午开场。
雅间里有可供休息的矮榻,苏墨往矮榻上一靠,就拉了敖宁,让她倚着自己休息。
矮榻硌硬得慌,她上半身都伏在他怀里,比单独躺着要舒服。
苏墨抚着她的腰肢,把玩着她后腰上铺垂的青丝,动作轻柔,很快将怀里的人儿哄睡着。
外面堂上也一派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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