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吟在阁楼上躺着吹了会风,不知不觉就小睡了一会儿。
等他睡醒了来,发现已经过了午时了。
那两只货来去都是乘坐马车,怎么也要这么久还不回?
楼千吟才醒来,脾气不是很好,臭着脸下了阁楼,问管家她们俩回了没,管家也有些犯了难,应道:“还没呢。”
管家又道:“可能是二小姐一时在寺里耽搁了,这午时已过,要不家主先用膳。”
这种情况以往也常见,特别是最初建了寺庙的时候,那时楼千古去寺庙里一待要么就是半日要么就是整日不回。
可自打姜氏进门以后,姜氏经常陪楼千古一起去,楼千古反而没那么待得久了。
楼千吟在厅上等着,叫了个楼家人快马加鞭赶去寺庙里传话,让那两个东西赶紧滚回来。
楼家人立马就去了,半刻时辰的工夫,从楼家抵达寺门外,只见楼家的马车还停靠在那里,只不过只有一个随从守着马车。
从随从那里得知,原本姑嫂俩进寺时说了要不了多久的,两名随从都在外等候。可两人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还不见她们出来。
这不,两人才留下一个继续看车马,另一个则进寺里看看情况。
快马来的楼家人赶到时,进寺的那个随从才将将进去不久。
因此两个楼家人在寺门外交涉片刻,又等了一会儿,就见那随从匆匆忙忙地自寺门奔出,快步掠下台阶。
他表情有异,道:“我找了夫人和二小姐去的那赵氏佛堂,里面空无一人。且寺里有些蹊跷,里里外外连个和尚人影都不见。”
三人面面相觑,而后迅速一齐返回寺中再仔细寻找一遍。
寺庙里几个佛堂里皆是空空如也,三人又寻去了后院以及斋堂,才终于在斋堂后面的柴房里找到了人。
然而却不是姑嫂俩,而是寺庙里的和尚。
这寺庙里总共有二十余僧人,此刻全聚集在柴房里,被三五成团地反剪了双手捆得牢牢实实,而且每人嘴里还紧紧缠着一根布条,说不了话,也发不出太大的声儿。
任他们在这柴房里卯足了力弄出声音,前边院子和佛堂里也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楼家三人找到他们时,他们正努力相互帮忙解绑,但个个脸都憋红了也还没能解得开。
三人见状不由心下一沉,连忙上前帮他们松绑。
随从摘下一人口中缠着的布条,就凛声问:“可有见到侯夫人和二小姐?”
僧人摇头,喘着气道:“今日有人闯了寺,把佛堂里的香烛换成了迷香,将贫僧等熏倒以后全部掳来此处捆绑了。”
顿了顿,又震惊地问,“侯夫人与二小姐也来寺中了?”
三人脸色大变,着一人立刻快马回楼家去禀报情况,其余两人把所有僧人解救出来,进行全寺。
这厢楼千吟还等着随从去寺里把姑嫂两个催回来呢,却不料随从回来禀报,寺里进了贼人,姑嫂两个都不见了人影。
楼千吟当即动身快步往马厩去,一边声色极冷道:“你确定不是她俩开的玩笑?要是让我逮着了,她俩就玩完了。”
随从道:“寺中僧侣全被绑在了柴房,应该不是……”
楼千吟回头,气息凛然,森寒道:“那还在这废话干什么,召集人马!”
随即楼千吟骑马径直从马厩里冲了出去,管家手忙脚乱地给开了门,楼千吟奔出大门就扬鞭往寺庙的方向跑。
楼家人马召集后也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家主从来都是不紧不慢、井然有序的一个人,楼家多久没有今日这般人慌马乱之景了。
楼千吟驾马穿进街头小巷,抄了近路狂奔,那寺庙的屋檐塔尖就在前方。
从家里到寺中,楼千古都快把那条路走熟烂透了,姜氏还没进门之前,这些年她没少一个人去寺庙里,姜氏进门后的这大半年里,她俩也不止一次两次地单独出行前往,一直都不曾出过事。
今日端午,竟敢有人钻这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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