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姜家,楼千吟直接带着姜氏回后院,路上也一句话不说。
后来还是姜氏小声道:“侯爷不要生气,周叙他应该没有恶意。”
楼千吟道:“没有恶意那是有什么意要凑你那么近?又有什么话是旁人不宜听见的?”
周叙说的那几句悄悄话她听了尚且震惊,要是让旁人听了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变得比以前亲近,她不想楼千吟因为别人的话而受到影响,便只说了周叙说的前几句话,道:“他问侯爷对我可好,我回答他我们在一起很好。”
楼千吟道:“就这两句,用得着靠那么近?”他面色冷冷的,可是却牵得姜氏紧紧的。
姜氏道:“起初是因为他想赔我琴,才走近几步的。”
回到院里,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楼千吟才又开口道:“等过完重阳祭完祖,我们就回浔阳。”
姜氏“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踟蹰着问:“今晚楼家送信来,可是有急事?”
楼千吟道:“没什么。”那些事还用不着她操心,他便没多说,但顿了顿还是又简单地说了一句,“是沧海国的事。”
重阳节这日一早,姜氏和楼千吟便早早起身,和姜父姜母一起,先在祠堂祭完祖,又带着纸钱香烛等祭品,前往坟地去祭坟。
这日秋高气爽,漫山秋色,很是宜人。
镇上不少人家都上山前往自家坟地祭拜。
一时间山风吹来,空气里都带着一股从各处飘来的香火气。
等拜完先祖以后,大好秋光,大家又相约聚在一起踏秋游乐。
城外有一片菊园,专门栽种得有各个品种的菊花,正是同一个巷子里的赵伯伯家的庄园。这时节菊花开得正好,因而赵家伯伯早就邀好了大家,在祭祖后便去园里赏菊游玩。
姜氏他们去时还比较早,后来渐渐菊园里的人就多了起来。
空气里都是菊香,入目处姹紫嫣红,各种菊花形态妍丽,生机勃勃,极是赏心悦目。
姜氏知道这些日楼千吟约摸也应酬够了,两人便特意避开了人声喧哗处,一路往菊园深处走去。
后来在一座亭中落脚暂歇。
这菊园颇大,但也不全是菊花。比如这亭阁四周,菊花就甚少,因而少有人过来。
亭子四周栽种的应该是梅树,生长得很是茂密,也还没到树叶落光的时候,仍是一派葱茏之态。
楼千吟喜静,在这里歇歇也不错。
只没过多久,楼家人就循迹找了过来。显然是有事要跟楼千吟禀报的。
楼千吟便起身要去,对姜氏道:“你别乱走,我一会儿便回来。”
姜氏轻声应道:“我不走,就在这里等侯爷。”
楼千吟回头看了看她,见她眼神专注地仰头望着自己,一时顿了顿,抬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碎发,姜氏眼帘微颤,继而波光涟漪漾开,对他溢出满目笑意。
楼千吟面上端着,转身离去。
姜氏坐在亭中,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因为今日菊园里人多,从浔阳来的楼家人便没进去,一直在外面等候。
楼千吟出了菊园,看今日出镇子来秋游的人委实不少,便带着楼家人到一处比较僻静的树下说话。
姜氏没等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只不过来的不是楼千吟,而是巷中发小们结伴而来。
“阿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相公呢?”
姜氏道:“他有点事,先去一会儿。”
“我说怎么不见你们呢,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
可这附近也没什么菊花可赏的,大家过来转悠了一圈,就又准备去别处逛了,还道:“阿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
姜氏腼腆笑道:“不了,我等我相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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