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时没动,一只手上还沾着药膏,一只手上拿着药瓶。
敖宁搂上他脖颈,歪头固执地亲他唇角,轻轻描摹舔咬他的唇瓣。
苏墨喉头滑动。
敖宁稍稍离了离他,眼里水雾朦胧地看了看他,而后又专挚地去亲他。
苏墨终是忍无可忍,倾身过来,将她抵在床头,反客为主,极是霸道又热烈地席卷亲吻。
吻到她呼吸急促凌乱,最后无可招架了,他方才停下退离,见得她软软地靠着床头,胸口起伏不止。
她眼里都是明媚娇色,唇瓣红醴非凡,微张着口,轻声喘息着。
要不是见她浑身是伤,苏墨岂能饶了她。最后深晦得有些化不开的眼神在她面上停留片刻,又顺着她起伏的胸脯看了两眼,衣襟散着,肚兜儿香艳,肤色雪白,那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真真是春色动人。
敖宁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脸颊滚烫。
可最终他也只得收敛自己,继续替她抹药。
抹完了上半身,敖宁轻捻衣襟穿好,紧着苏墨又着手去解她裙底亵裤。
敖宁抓着不让他解。
苏墨道:“给我看看腿上。”
敖宁瓮声道:“腿上还好。”
苏墨看了看她模样,虽然对她的身子已极为熟悉,可她的反应还是会害羞。只不过她根本拗不过这本质里都是流氓气息的男人。
苏墨道:“信不信我给你撕了。”
敖宁:“……”
最后苏墨褪下她的亵裤,看了看她双腿。
原本纤细修长如嫩笋的腿上,亦有好几处十分明显的瘀伤。
那是被紫陵侯给踢的,还有长枪杆子给扫的,不过敖宁当时浑不知痛,更躲也没躲,这样才能以枪头刺她肋下狠狠回击她。
敖宁能感觉到,那枪头是刺穿了她的盔甲,刺进了她的皮肉里的。如此自己有赚不亏。
苏墨轻揉时,敖宁不禁颤了颤,但也没吭声。
苏墨知她疼,一手握着她的小腿,一手动作轻了又轻。
楼千吟安顿楼千古和姜寐两个,士兵把她俩的行李都送了过来。和在忠城时一样,这是一个回形小院,院里有多余的房间,千古和姜寐各一间。
敖宁洗完澡以后,姐妹两个也一起去盥洗室洗,相互看看有没有伤需得注意的。
好在之前战役的时候,姐妹俩都是骑在马上,不像敖宁翻下马去跟紫陵侯那样打斗,周围又有士兵们替她俩护卫,所以两人没敖宁那般伤得严重。
但就是姜寐总感觉身上沾了血的地方像是没有洗干净似的,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血腥的味道,所以她就一遍一遍地清洗。
楼千古看在眼里,见她搓洗的地方通红一片,还不住在搓手心,不忍道:“姐姐别洗了,再洗就要搓破皮了。”
姜寐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样子。
楼千古又道:“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姜寐这才回了回神,后还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千古道:“我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侯爷,所以我肯定要杀他的……到了这战场,凡事都有第一次,没事的。等后面肯定就慢慢习惯了。”
楼千古光听着都感觉到莫名的辛酸,道:“姐姐拿起刀,只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幸运的是,姐姐想保护的人最后没事,姐姐最后也没事,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她又道:“我很能明白姐姐心里的感受,因为我曾经也是像姐姐这样嘛。只不过都是别人来保护我,等我学会杀敌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保护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我连想保护他的机会都没有。”
姜寐怔怔地看着楼千古,楼千古对她笑笑,道:“所以姐姐比我幸运,现在学会一点都不算晚。姐姐不要怕,我们都在你身边呢。”
姜寐眼圈浮红,用力点了点头。
楼千吟心里始终惦念着,见姐妹两个许久没出来,有些担心地在廊下徘徊,随后开口道:“怎么样,有受伤吗,怎么这么久不出来?”
姜寐听见他的声音,心头一动,楼千古回嘴道:“你是在问姐姐还是在问我啊?”
楼千吟声色微沉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楼千古哼了一声道:“姐姐受伤了,腿上好长一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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