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眼眶里浸着淡淡的湿意,笑着道:“这不是对抗,是疏导。老人家的方子肯定是很厉害的,再加上这药蛊的作用,这次一定能行。”
楼千古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回去!”
姜寐小心翼翼地把蛊虫又装回了荷包里,正要和她们一起回去,一直没出声的敖宁忽然道:“阿寐,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姜寐微微一滞。
楼千古一味沉浸在楼千吟能够得救的喜悦中,忽略了其他,可敖宁心细如尘,却是绕不过她的。
敖宁又道:“那人不是个善茬儿,之前没人能劝得动他,还死伤不少,并非良善之人。如今他给出了解救之法,是不是有什么交换条件?”
敖宁一提,楼千古才回过神来,双双看向姜寐。
姜寐便踟蹰着道:“那老人家喜欢我做的菜。”
敖宁道:“就这样?我不信。”
姜寐道:“他是有条件。”
楼千古急忙问:“什么条件?”
姜寐便面不改色地道:“他说我与他投缘,想收我做他的关门弟子。待侯爷蛊虫一解,我需得进洞中侍奉他三年。”
敖宁和楼千古都看着姜寐的脸,没有察觉她握着荷包的手紧到指节泛白,也没有看出她的神情有什么异常。
楼千古震惊道:“你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跟他一起待三年?”
姜寐点点头,道:“我觉得这样的条件不算苛刻,至少能救回侯爷,三年以后我也能获得自由。”
楼千古还想再说什么,姜寐又道:“我有些乏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再说。”
在回去的路上,姜寐望着前方的路,蓦然又与楼千古道:“千古,若是接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就麻烦你帮忙照顾好侯爷啊。”
楼千古张了张口,无法劝她,更无法阻拦她,最终道:“你放心,我会的。”
停顿了一会儿,她还是不甘心地又问:“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法子,等我哥好了以后,能不能不去啊?”
姜寐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拜了个厉害的人为师,三年也不算虚度,还能学习本领,总的来说我也不亏的。”
她说来轻松,可敖宁听来心里没法轻松,问:“阿寐,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
不知道为何,敖宁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姜寐愣了愣,看向敖宁时,终于是没忍住,眼里浮上一层湿光。
敖宁有些急道:“果真是还有其他的事对不对?”
姜寐吸了两口气,想安慰地笑笑的,眼泪却是冷不防一串串滚落下来,她微微颤抖着唇角,道:“就是想着要与侯爷分开三载,我很是不舍。
“还有,我很幸运能与你们相识、做好朋友,往后,往后三载里也不能再相见了,想起这些我便有些难过。”
敖宁和楼千古也红了眼。
姜寐捏着袖子擦了擦眼角,对她们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恰如雨后见晴光,坚定地道:“但我不后悔。”
回到营中,苏墨得知姜寐已经带了法子回来,就将所有闲杂人等都遣出营帐。
她照着老者给她的方子,让宗室长老去抓药来。
军医们对方子上的药名不熟悉,宗室长老虽熟悉,但从未见过这样的方子,故一时也无法断定是有效还是没效,只照方去抓药。
姜寐又将那些药材一一碾磨成粉,按照比例配兑。
苏墨和敖宁、楼千古以及若干楼家军医都在帐中候着。
然后姜寐取出几只药蛊,用药粉喂养它们,道:“先前我在洞中,老人家也用过这种方法给我调理,用完以后,我便觉身体疲乏顿消,轻松舒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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