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监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东雅席!
有人不相信的反问道:“她竟然作的出这么妙的诗?”
“那她以前怎么不作?”
“难道这位凤四小姐,以前是在藏拙吗?”
“她以前名声那么差,怎么可能会为了藏拙把自己名声搞臭啊!”
“不管那些了!你们品品这句诗!你们细品!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你听听,你们听听,这是怎样的格局啊!”
“方才我们也听了那么多首诗词,有以水、竹等物比拟君子品德,我觉得也算不错。
可是四小姐,四小姐她这句诗,虽然只有十个字,可是却包罗万象,这是怎样的格局!”
“四小姐太厉害了!没想到四小姐不仅弹琴厉害,诗词更是一绝!
以后谁敢在我面前说四小姐是草包,那便是在骂我!别怪我和你们翻脸!”
“可是……四小姐以前确实很不堪啊!”
“你懂什么?那叫大智若愚!四小姐以前是开窍晚了,但她现在开窍了,别人溜须拍马也赶不上!”
“是啊,四小姐太神了!
这短短十个字,包含了多么奥妙的人生哲学,画面感和震撼感让我震惊!
我敢保证,这首诗一定会传唱百年!”
“那四小姐岂不是也要名流千古了?”
“四小姐好厉害啊!”
赞叹声不绝于耳!
凤真仪心惊胆寒的看着这一切!
不可能!
凤惊华怎么可能会作诗?
她不是草包吗?
为什么她现在什么都会?
而且为什么凤惊华什么东西都压她一头!
弹琴弹琴她现在比自己弹的好!
就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诗词,她也输了!
她颤抖着唇念了几遍凤惊华做的诗,突然苦笑起来!
和她的诗一对比,凤真仪觉得自己的诗再也拿不出手!
有凤惊华的诗珠玉在前,她的诗已然无法惊艳众人!
稍后哪怕她在上台去念,也不过是给凤惊华做陪衬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人次次都要压自己一头?
为什么害的她现在连自己的诗都不能念?
凤真仪红着眼睛,怨恨的瞪着她!
而且凤惊华刚刚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嘉王!
她好恨啊!
凤真仪看着仿佛闪闪发光般璀璨夺目的凤惊华,嫉妒的快要发疯!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凤惊华,一定要杀了她!
否则有她在,自己就再也成不了京都第一才女!
杀了她!
凤冰悦皱眉看着所有人的神情,转头去问风耀祖,“父亲,这诗很好吗?”
风耀祖沉吟片刻,冷哼道:“或许很好,不过就算这诗有多好,也不是那个小贱人作的!”
“父亲你说的没错。”凤冰悦扭头看向何蕴秀,“她就是个小妾,还能做出这么好的诗?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凤冰淑微皱着眉,小声祈求,“姐姐,父亲,求你们了,我们别针对四妹妹了,行不行?”
风耀祖面色一寒,“你个废物,给我闭嘴!
你母亲和你姐姐弟弟被她害的那么惨,你却翻来覆去的为她说话,你究竟是谁的女儿?”
凤冰淑红着眼睛低下头,却是不敢在开口。
她自然是为了自家好。
母亲和姐姐弟弟,他们哪一个不是算计凤惊华的时候把自己害惨了?
她不是为凤惊华说好话,她是害怕啊!
为什么父亲他们就是不懂呢?
此时高台之上,凤惊华已经念完了诗,朝台下之人拱手后,就准备下台。
“凤小姐稍等片刻!”
王大儒一声大喊,满脸兴奋之色的走到了高台之上,站在凤惊华身边。
凤惊华看着这位大儒,圣元王朝尊儒重道,就连启帝都会给王大儒面子。
凤惊华屈膝恭谨道:“不知大儒有何事吩咐?”
王大儒眼底精光闪烁,他赞赏的看着凤惊华,眼底的赞叹丝毫不加掩饰,直接道:“凤小姐,我愿意收你做弟子,你可愿意?”
监院之内,满堂哗然!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被王大儒收做弟子……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凤真仪气的扭紧了帕子,眼泪都被气的流了出来,为什么这个贱人能得到那么多好东西?
现在就连王大儒,都要收她做弟子,凭什么?
“啊?”凤惊华有些惊诧,“可我是女子。”
白鹿书院不是只收男学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