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蓝逸辰?”终于,楚惊蛰开口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终于,坐在楚惊蛰对面的那名器宇不凡的男子,正了正身形,说道:“在下蓝逸辰,欢迎楚先生大驾光临!”
“今日能请动楚先生这位当下的红人,也算是我等三生有幸了!”
“蓝师兄此言差矣,以您在这金陵的地位,应该说是他三生有幸!”一名年轻男子出言嘲讽。
该男子对楚惊蛰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蓝师兄要见他,直接像使唤下人一样,招呼一声就行了,何必这般客套?”
“就是,客气也的看对方什么身份,有时候,一只蝼蚁你对他太客气,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此人年龄跟楚惊蛰相仿,锋芒甚盛!
而且,还是一名三重境巅峰的年轻天才。
“以咱们天武盟弟子的身份,无论走到哪里,谁还不得以坐高礼仪接待?”
天武盟,是国内的一个民间组织,网络天下练武奇才,将其收为弟子,精心培养。
在龙国,天武盟可以说是民间第一大组织,成员多达数百万之众,且,这个数量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但是,想要成为天武盟的弟子,除了需要卓越的天赋之外,还需要每年缴纳高昂的学费。
这绝不是一般的普通家庭所能负担得起的。
而且,就算有天赋,也能负担这高昂的学费,也只能成为一名外门弟子。
除非三年考核期到,你能通过考核,成为内门弟子,那才能真的算是出人头地。
但,事实上,众多外门弟子中,能通过考核的寥寥无几。
可,哪怕是这样极小的几率,依旧有大把的人,对其趋之若鹭,为的,不过是那万分之一能出人头地的机会。
其实,楚惊蛰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这群人应该是来自天武盟,不然,去哪里找这么大一批的年轻武修?
楚惊蛰看着之前叫嚣的那名年轻男子,问道:“你在天武盟,什么等级?”
“呵呵,我的身份等级,是你有资格过问的吗?”杜晓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楚惊蛰没与他计较,而是继续将目光看向蓝逸辰,说道:“你前两天,貌似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没想到面对这么多天武盟成员,他竟然还敢提这件事!
就连蓝逸辰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冷意,随即,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怎么?楚先生有意见?”
楚惊蛰食指动了动,抖了下烟灰,然后摇头说道:“意见谈不上,不过,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在不经过我首肯的情况下,动我的东西!”
“呵呵,任何事情,总有第一次嘛!然后还会有第二次,等次数多了,你自然就习惯了!”蓝逸辰不以为意地说道。
且言外之意就是,东西我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习惯,就学着习惯。
“小子,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以蓝师兄的地位,拿你一点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找上门来?”
“这么说来,楚某人是不是应该行礼致谢?”楚惊蛰看着他问道。
“哈哈,难得你有这样的悟性,行礼致谢就免了,跪下给每人磕三个响头,然后滚!”杜晓再次跳出来,语气狂妄到极致。
楚惊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这么嚣张,死过没?”
杜晓:……
众人:……
这家伙,好狂妄的口气,竟然敢面对这么多天武盟的年轻强者,发出这种不知死活的言论。
“看来,外界传言不假,你果真很狂妄,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说出这种话,是会死人的!”杜晓冷漠地盯着楚惊蛰,身上杀意弥漫。
“这滚滚金陵江,丢一两具尸体进去,估计连浪花都不会溅起一朵!”
楚惊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我赞同,其实,别说是丢一两具,就算是十三具,也不会溅起浪花!”
十三具!
他们这里,除了楚惊蛰,刚好十三个人!
那,楚惊蛰话中之意就再明显不过了。
只见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中都逐渐露出杀意。
其中以杜晓为首,只见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楚惊蛰。
“对付你这种小角色,都不需要其他人出手,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说完,他直接一掌冲楚惊蛰的天灵盖拍下来。
他手掌之上,罡劲弥漫,别说是一个人的脑袋,就算是一块石头,在这一掌之下,也会毫无悬念地化为齑粉。
然而;他的手掌落在半空,便再难落下分毫。
他只感觉一股恐怖到极点的威压将他笼罩,整个人好像处在修罗炼狱一般。
那凌冽如实质一般的杀意,让他浑身难受,宛如面对尸山血海。
终于,杜晓实在是承受不住这股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楚惊蛰面前。
现场众人:……
这是怎么回事?杜晓莫不是突发疾病了不成?
至少,他们不能联想到楚惊蛰身上去,因为从楚惊蛰进门到现在,他们不止一次地探测过,对方体内没有真气波动,显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充其量,就是一个稍具身份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你,王八蛋,你对我做了什么?”杜晓满脸恐惧,冷汗直流。
楚惊蛰缓缓转过身,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杜晓,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刚刚说的一根手指头碾死我,是这样吗?”
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一道犀利的剑气在指尖闪烁。
“噗……”
只见那道剑气一闪即逝,直接没入杜晓的眉心之中。
“噗……”
只见杜晓的眉心出现一个血洞,鲜血汩汩直冒,他眼眸中写满了不甘和恐惧,随即身体直接倒在地上。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名看似没有任何真气波动的男子,竟然是一名连他都感觉到恐惧的高手。
“你,你竟然是武修!”
众人面带惊骇之色,看来,他们之前都小看了此人,难怪他敢只身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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