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舜此话一出，元阳真人与黑白炎道人沉默下来，眼光闪烁思索着什么。
“辟谷境能够掌握如此庞大的力量，前所未有。”
司空舜笃定道：“所以我猜测，那小子必定是在混元秘境中得到了某种奇遇，那股力量能不能再次动用还是未知，但绝对存在极大的限制。”
元阳真人微微点头，同意司空舜的推测。
“那么，你所说的合作，便是共同杀了那小子？你有什么好办法？”
一旁的黑炎道人忍不住出声道。
司空舜突然一笑，换了个轻松的姿势，道：“非也。”
“那小子自然要杀，但我此次前来拜访元阳真人，乃是有更大的一门合作，想必你会非常感兴趣。”
“哦？”元阳真人眉毛一挑，感兴趣道：“司空长老请讲。”
司空舜眼睛微微发光，道：“想元阳真人行个方便，借金炎教天机镜一用。”
话音落下，黑炎、白炎道人噌地站起，怒目而视。
“坐下。”元阳真人示意黑白炎道人稍安勿躁，面色平静道：“天机镜是我金炎教至宝，外借是不可能的。不知司空长老想用这镜子观何人？”
司空舜沉默片刻，嘴中缓缓低声吐出一个名字。
元阳真人与黑炎、白炎道人蓦地瞪大眼睛，满脸震惊之色。
良久之后，元阳真人声音沙哑道：“当真？”
“没错。”司空舜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犹豫，随即坚定道，“我先前已经有些许猜测，也曾暗中试探过几回，但终究无法真正确认。”
“这次前来，最主要便是想元阳真人使用天机镜替我一观。”
“如果此事成的话，以后金炎教与丹宗的合作我尽可做主。”
大殿之中陷入长久的沉寂之中。
“你可知道。”元阳真人目光闪烁，表情阴晴不定道，“使用天机镜窥探修士，对方境界、实力越高越容易失败。一旦失败，反噬是非常可怕的。”
“如果成功了还好说，一旦失败，我金炎教的至宝受损，可是非常巨大的损失。”
司空舜自信笑道：“这是自然，但风险越高，也许能够获得的收益也就越高，这个道理我相信元阳真人不会不懂。”
“如今神雷教已大不如前，若此事真的能成，金炎教得到我丹宗的支持，成为下一个神雷教指日可待。”
司空舜说出的话实在太具有蛊惑力，黑炎、白炎道人脸上渐渐泛起激动之色，元阳真人眼中光芒闪动，也是一脸意动。
司空舜脸上老神自在，似乎丝毫不担心元阳真人会拒绝。
良久，元阳真人的声音传来。
“好，我同意。”
司空舜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可抑制的喜色，笑道：“元阳真人，相信你不会为这个选择失望。”
元阳真人微微点头，手中一闪，一块散发着奇异能量波动、花纹繁复，一看便知并非凡品的古朴镜子出现在手中。
但，美中不足的是，镜面中央，横亘一条显眼的裂缝，几乎将整块镜面化为两半。
司空舜看向镜面上的裂缝，目光一闪，没有出声。
元阳真人道：“使用天机镜，需有探测对方的媒介。”
“早已备好。”司空舜从空间灵器中取出一个半人多高的炼丹炉道，“这是从他曾经使用过的炼丹炉，没有其他人碰过。”
元阳真人目光一闪，笑道：“可以，看来司空长老早有准备。”
司空舜微微一笑，默不作声看着元阳真人的动作。
元阳真人不再废话，凝心静气调动体内雄浑的灵力输入古镜之中。
猛地，大殿之中的变得阴暗起来，古镜散发微弱的光芒，照在炼丹炉之上。
古镜之中光芒一闪而过后，突然模模糊糊显现出一个人影。
元阳真人与司空舜精神一震，两人连忙往镜中看去。
只是人影不太真切，身旁一个巨大的炼丹炉，人影似坐似靠在炼丹炉旁边，大部分身影被镜面上的裂缝所挡住，看不清镜中人的神态与动作。
“能否拉近一点。”司空舜沉声道。
元阳真人点点头，脸色凝重，明显驱动这天机镜对他来说也不算一件易事，小心翼翼加大输入天机镜中的灵力。
倏地，天机镜中人影变得一片模糊，整块镜面变成鲜艳的红色，刺眼阴森无比。
红色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天机镜中的画面猛地消失，再次恢复平静。
“咔嚓。”轻微的碎裂声音响起，横亘在镜面中央的裂缝，在画面消失之后，再度扩大了几分。
元阳真人眼皮一跳，连忙将灵力悉数撤回。可此时，他脸上非但没有心疼的模样，反而满脸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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