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这么做,难道就任由大离的使者在我大夏的都城耀武扬威吗?”
“或者立马从边关抽调两名九品高手回来,朕记得镇北王属下是有两名九品的将军。”
“这个……”
听到画芷的话,杨玄机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国师对朕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吗?”
画芷脸色很不好看。
登临帝位这些年,本来就有许多势力阴奉阳违,如今又被大离上门欺负,心中可谓是十分的不爽。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两名将军向来只听镇北王的号令。”
“那镇北王亦是朕的臣子,怎么朕连他两名将领都调用不了吗?”
画芷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站起身来,双目凌厉的如同两柄宝剑,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寒意。
“朕是大夏的皇帝,无论是镇北王还是他的属下,皆是朕的臣子,不听朕的调令,便是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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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芷看似威风凛凛,但她知道这个王朝弊端太多了。
那位镇北王是大夏的柱石,他坐镇北方,便可保证北方无虞。
但同样镇北王军权在握,老皇帝在时还好些,能压得住,如今她这位新帝登基,军中只听镇北王的号令,圣旨根本下达不到北方。
若是不及时作出改变,那镇北王随时登高一呼,恐怕都会有从者如云,大夏就真的分崩离析了。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在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了这种不好的苗头。
“陛下息怒,若是强行调回镇北王麾下的左右将军,未免会使得北方军心涣散,望三思啊!”
杨玄机能感受到画芷的怒火,但即便他这位大夏国师一手策划了画芷登基的第一智囊。
面对那位镇北王也有些束手无策。
“对待镇北王,目前只能用怀柔的手段。”
“陛下,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啊。”杨玄机极力劝阻。
“是啊,在这种时刻,的确不宜调镇北王麾下的高手回京。倒不如按照国师之言,请大离使者团入宫,忍一时之气,来日方长。”
袁广开口了。
终于,画芷缓缓的坐在了龙椅上面,长叹了一口气。
她刚才之所以会发那么大的火,也是这么多年压抑的结果。
女子登基,天下质疑纷纷,内忧外患,纷乱不断,让她有些心力憔悴。
倒是怀念起曾经与夫君相依为命的日子,生活虽苦了一点,但哪会有这诸多烦恼。
李清玄自然不知道妻子在皇宫中遇到的困境,对他而言,什么大夏,大离使者,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修炼,强大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有足够的筹码将妻子带出皇宫,其余的并不关心。
滚滚已经长到李清玄膝盖高了,这让李清玄不得不把它关在院子里面,以免它跑出去吓着路人。
上次签到获得一枚圣境丹,服下以后,可以进入悟道的状态。
让李清玄的修为又精进了几分。
“李公子,李公子在吗?”
宁远的声音传来。
随着袁广入内阁,宁远这位得意门生如今也捞了个翰林院编撰的职位。
虽然没啥实权,但这只是袁广让他熟悉政务的第一步,日后自然会受到重用。
也因此宁远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在下这次来是想请李公子写一首春色诗,皇帝陛下要宴请大离使者团。期间赵长白和孟宽师徒必定会现场赋诗,来显示他们的文采。”
“老师虽是当朝大儒,但并不擅长作诗,特地让在下来向李公子求一首诗,作为压轴,到时候好打压一下大离使者的风头。”
“李公子放心,到时候必定会讲明是你所作。”
宁远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李清玄想了一下,别的不敢说,抄诗…写诗自己可是内行。
提笔写下:“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宁远看着这首诗,不由啧啧称奇。
“李公子堪称诗魁,随意一首都可称为千古绝唱。”
宁远看李清玄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这个年岁和自己相近的青年,于诗词一道,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一句诗而已,你赶快拿去给袁老去看吧,免得误事。”
李清玄说道。
“那在下就告辞了。”
宁远拿了字便转身离开。
宁远离开以后,这事李清玄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此事之后,李清玄每次出门,都听到周围在议论那位大离国的钱长老又打死了一名挑战者。
于是一种愤怒的情绪在整个洛城之内弥漫着。
直到五天后,宁远又来到李清玄的画坊。
通过聊天才知道,五天前那场宴会,当今皇帝陛下想让大离使者放弃摆擂就此收手,谁知却被当场拒绝。
女帝勃然大怒,拂袖离去。
就连李清玄写的那首诗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而那宴会以后,大离使者非但没有一点收敛,反而得寸进尺。
凡有人上擂台挑战,必取性命。
彻底激怒了大夏朝野。
一时义愤填膺,但同样也有一种声音,说大夏女帝无德,所以才会被大离的人如此欺负。
还有声音说,大夏女帝要向大离称臣,怕了大离。
各种谣言四起,女帝每天都要发火。
愤怒之下,女帝直接下旨让镇北王林诺的左右大将回京,来对付大离的高手。
然而镇北王的回应是,边关战事紧急,无法回京。
画芷当时气的手都抖了。
听到这么一说,李清玄才知道几天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看来这位女帝情况十分不妙啊。
再联想大离和北元勾结的事情。
李清玄有种直觉,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恐怕大夏真的要乱了。
摇了摇头,李清玄送走宁远以后,回到屋里。
这事儿他也就听一个热闹。
大夏大离北元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想和妻子团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