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大夏皆懦夫”的条幅挂出来的时候。
周围的大夏人皆愤怒了。
不管是京城的百姓还是江湖人士,都一个个咬牙切齿。
这等于被人家骑在脸上输出啊。
“没有想到堂堂大夏,竟然沦落到被曾经的小弟欺负的地步,真是气死个人了。”
一个身穿黑衣,脸上笼着薄纱的冷艳女子,也站在窗口,手里的宝剑直接拍在了栏杆之上。
“大离这是要故意激怒大夏,没安什么好心。”
“听说大夏其实不乏高手,只不过都用在防备南越诸国和北元汗国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欺负。”
李清玄说道。
这些天他对大夏的武者也了解过一些。
除了江湖上的高手以外,朝堂上那些顶级的高手,都坐镇边关抽不开身。
“哼,只会在这里指点江山,既然高手抽不开身,你怎么不去上?”
“堂堂一个大夏男儿,看着人家欺负上门,却只会在这个地方自欺欺人吗?”
“我要是你,哪怕明知不敌,也让大离人看到我大夏的血性。”
那冷艳女子一言不合就开喷,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没想到脾气还挺烈。
李清玄摇头懒得与她争辩。
这个女子一看这装扮就是江湖人士,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释放的那种气质,说明并非是花架子。
李清玄试着用上苍之眼观察,对方身体状况很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此处指真气运行路线,不是透视什么的)
六品武者。
这女子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实力,在江湖上应该也是真传弟子那一级别了。
看着跃跃欲试的样子,莫不是也想上擂台挑战大离高手。
“姑娘,冲动是魔鬼,这些大离人多行不义,一定会有人去收拾他们的。”
李清玄劝说了一句。
“哼!懦夫。”
她眼中的鄙夷更浓了。
“上面站的可是九品高手,普通人上去还不是做无谓的牺牲,当然我若出手,未必不能打败他。”
“呵呵!”
冷艳女子撇了撇嘴,目光又落在擂台上面。
“有人会打败他的。”
女子不知道说给李清玄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这时。
一道白衣的身影突然间从天而降,如同飞鸟,就那么飘到了擂台之上。
周围原本义愤填膺的喧闹之声,瞬间陷入了安静。
大家知道又有人要挑战了。
围观者眼中有敬佩,更有叹息。
这些天死在擂台上的人太多了,大家都已经绝望了。
“射日剑客公羊飞白。”
女子喃喃自语。
李清玄很想问,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大离的贼子休要猖狂,我从千里之外赶来这里,就是为了取尔等项上人头。”
公羊飞白缓缓的拔出佩剑,并指着钱长老。
清风吹来,白袍猎猎,颇为潇洒。
“加油,杀死离狗。”
周围围观的人大声的喊着。
虽然他们心里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但只能以这种方式支持上台的义士。
“不自量力!”
钱长老冷笑一声。
虽然他打心眼里来讲,对这个时候还敢上台的年轻人也是有几分佩服的。
但这次他们就是要挑起大夏人的仇恨,语气显得特别傲慢。
“接招吧。”
公羊飞白手中的宝剑双举过头。
在无数的目光当中,无尽的气势开始在他的身上汇聚,在那一剑当中凝结。
无形的力量蜂涌向他手中的宝剑。
大地上突然掠起了狂风。
这一刻,公羊飞白的身影像是瞬间高大了无数倍。
“好强的气势,这就是传说中的剑仙吧。”
无数百姓瞬间欢腾了。
被大离人欺负了这么长时间,每个人心头都像压着一块大石。
现在公羊飞白带给了他们希望。
“公羊师兄一定行的。”
冷艳女子手指扣着前面的栏杆,那用实木做成的栏杆,竟被她生生了抠出了五个指洞。
“破!”
下一刻,公羊飞白一声暴喝,手中宝剑向前斩落,狂风骤起。
天空中如雷霆炸响,剑势如涛,将身前的空气一斩为二,降落到钱长老的头顶。
突兀的,钱长老的手掌上绽放出一片火焰。
宝剑斩在火焰之上,双方不断的摩擦,发出一声声闷响。
强大的气浪以二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让许多人围观的人不得不向后退去,站立不稳。
当公羊飞白一剑落下的时候,冷艳女子已经紧张到极点,身前的木栏杆竟被她捏成了一堆粉碎而不自知。
酒楼里的许多食客也都死死的盯着擂台之上。
一息,两息,三息…
十息过后。
钱长老猛然向前跨出一步,手掌向前推出,而公羊飞白则如同受惊的飞鸟落下擂台,深深的看了钱长老一眼,然后一步跃起,踩着行人肩膀瞬间远遁。
很显然,公羊飞白输了。
“八品巅峰差一点就要破入九品了。”
李清玄判断着公羊飞白的实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实力,才让钱长老纵然击败了他,但却也只能任他离去。
“这个可恶的离狗!”
冷艳女子气呼呼的说道。
“他是你的同门?”
李清玄不由问道。
冷艳女子冷冷的看了李清玄一眼。
“不是,公羊师兄是我们南派武林四公子之一,他的境界是你这种小人物永远也不能企及的。”
说完,女子跺了跺脚。
到里面坐下,和老板要了一壶烈酒,边喝酒边生闷气去了。
“大夏真的无人吗?看来懦夫两个字实至名归啊。”
擂台上,传来钱长老得意的笑声。
酒楼里已经是骂声一片。
有人拍着桌子咣咣作响。
“我大夏泱泱大国,竟然被大离使者打上门这么长时间,奈何不了,丢尽了颜面。”
“先帝在时,那大离也只能跟在我大夏后面做鞍前马后的小弟,如今竟如此猖狂,果然女子称帝直不起腰杆。”
“军中,宫里,江湖上,那么多高手,却奈何不了大离使者。两座擂台屹立这么久,我大夏的脸都丢光了。”
“他们公然拉出横幅来侮辱我们,只要是个血性男儿就无法忍受,不如我们一起到皇宫请愿。”
“若再让大离的使者这么嚣张下去,我大夏国威何在?”
酒楼里吵吵闹闹。
“我听人说,紫微星暗淡,恐怕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
“要我说,还不如让镇北王来当皇帝,若镇北王为帝,大离哪敢跑到京都来嚣张。”
“那为什么不把镇北王调回来,收拾这些人。”
“镇北王身负北方防务,如果他回来,北元趁机犯境那可怎么办?”
“难道我偌大个大夏就只靠镇北王一个人来撑着吗?这也太悲哀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指着窗外喊道:“快,快看,又有人上擂台了。”
众人皆向擂台的方向望去。
只见漫天花雨中,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男子从天而降。
喝了几杯酒,有些醉眼朦胧的冷艳女子,也不由揉揉眼睛,嘟囔道:“这出场,真特么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