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朋友,有话好好商量,能不能先把刀拿开。”
纪云海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你刚才摸我的刀干嘛?”李清玄冷笑。
纪云海喉咙鼓动了一下。
“我刚才只是感到一股久违的亲切,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于是忍不住就摸了一下刀,那是亲情的感觉…”
李清玄不由汗颜。
现在的人都这么无耻了吗?让人自愧不如啊。
只是下一刻,李清玄还是将刀子放了下来。
不等纪云海露出喜色,就感觉脖子一痛,然后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扛上带走。”
李清玄对站在墙上装逼的秦霄默道。
秦霄默便只好乖乖的下来,扛起来到一个破庙里面。
纪云海悠悠的转醒,然后就见自己五花大绑的被捆在柱子上面。
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张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差点给吓尿了。
这特么是要玩捆绑吗?也太可怕了。
“大哥,不知道在下哪里得罪了,我改还不行吗。”
“好,现在我问你,你老实的回答,若敢隐瞒一句,就把你三条腿都打断。”
李清玄组织了一下需要,开口道:“九王子……”
“九王子就藏在城外的大院子里,我平时都是收到他的传信,才能见到他…”
李清玄没有想到对方回答的这么顺利,搞的自己想好的手段都还没来得及用上。
“带我过去。”
当李清玄几人来到大院里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空空如也,已经转移了。
转头,纪云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真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除了你,纪家还有谁和九王子合作?”
“我也不知道,而且纪家嫡长子被杀的事情,也跟我没关系啊。”
他已经猜出来李清玄为纪家的人死的事情而来。
“秦护法,找个地方先把他关起来吧,他没有说实话。”
李清玄说道。
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递给秦霄默。
“上面有一百零八种酷刑,你可以慢慢试。”
旁边的纪云海不由眼皮狂跳,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李清玄就此和秦霄默分离了,他再一次来到凤鸣轩。
不是说他对这里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是在他想来,这个九王子这么警觉,在自己赶来之前就已经转移,那他为什么不通知纪云海一起转移,或者说这纪云海其实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可以抛弃的小卒子。
但这样的小卒子一旦人间蒸发,对方肯定会调查。
这个时候就得让他们知道是自己带走了纪云海。
既然无法找到他们,就让对方自己找上门来。
“公子是要见余墨姑娘吗?”
老鸨看到李清玄出手阔绰,笑得合不拢腿。
周围不少客人都露出羡慕的目光。
毕竟那位花魁余墨姑娘价格不菲,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睡得起的。
“当然。”
李清玄展开扇子,扇了扇。
虽然天气并不热,不过这样显得有文化。
开门,走进屋里,那位余墨姑娘正坐在镜子前,略显慵懒。
毕竟刚刚运动完,肯定是有些累的。
“公子是第一次来?”
女子上下打量着李清玄。
她还沉浸在与情郎的离别之苦上,毕竟想找那么一个出手阔绰的人,还是比较难的。
“奴家先给公子弹一曲吧。”
余墨说道。
“不用了。”
李清玄摆手,他可不是来听琴的。
余墨顿时表情一怔。
这么着急吗?
“纪家的纪云海你认识吧?”
李清玄开口。
女子脸上露出几分警惕。
“我就是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告诉我,这点银子就归你。”
李清玄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没办法,舍不得银子,套不着姑娘。
“他刚刚离开后不久,说是回家了,其他的奴家就不知道了,奴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哪敢多打听。”
“好。”
李清玄将银子留下,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女子没有直接说出纪云海要离开京城,已经算不错了。
走出屋子,老鸨怪异的看着李清玄。
这么快?
而刚才羡慕李清玄的客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算你有钱又怎样?还不是不中用。
……
“你去哪里了?”
刚刚回到院子,李清玄就受到了画芷的质问。
“不对,你身上有胭脂味。”
在画芷的目光下,李清玄有点心虚了。
虽然自己去没干什么,但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清楚。
“你一定是给我买胭脂了,对吧?”
画芷嫣然笑道,然后伸出了玉手。
“交出来吧。”
“这个……”
李清玄脑子以每小时八万公里的速度在急速旋转着。
“这是为夫给你买的生日礼物,要等你生日才给你。”
“明天就是人家的生日了,所以你准备明天早上再给我吗?”
“是的。”
李清玄点头。
“你真好。”
画芷挽着胳膊,将头枕在李清玄的肩膀上。
如瀑一般的发丝,披散下来。
夜里。
云翎出现在屋顶。
“阁主,您这么着急的唤属下来,有什么事要吩咐?”
“帮我弄一盒胭脂来。”
“这个……阁主,这么晚了,属下从哪儿给你弄胭脂啊?”
云翎皱着眉头,表示这是件很为难人的事情。
“我不管,这是命令,你必须完成。”
李清玄还是第一次使用阁主的威严,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圆谎。
果然,只要撒一个谎,就要有无数的谎来圆这个谎。
第二天,画芷下了早朝回来。
“你说奇不奇怪,昨夜京城有一家店铺失窃了,只丢了一盒胭脂,可贼却留下了银子。”
“本来这种小事我是不理会的,可薛刚说这件事情很蹊跷。”
画芷紧皱着眉头说道。
“是吗?”
李清玄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如果妻子知道昨夜失窃的那盒胭脂就是自己送给她的这一盒,会不会让自己晚上打地铺。
“今天中午我们到外面吃饭吧,有家店的鸭子做的很不错。”
画芷这样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念叨家乡的烤鸭子很好吃呢。”
李清玄不由想起那段贫苦的日子。
两人只有过节的时候才能有肉吃。
虽然只买了二两肉,也只是让菜里有了点荤味,但依然吃的很香甜。
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却充满了温暖,有滋有味。
那时候李清玄就会念叨自己家乡的美食,说一定要带妻子去吃一回。
这一晃好些年过去了,若不是画芷提起来,李清玄都快忘了呢。
“没想到你还记得。”
李清玄笑着说道。
“你说过的话我都会记得。”
画芷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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