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双脚踩在了踏板上,她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力道压倒在床上,江雁回惊慌抬眼便撞进沈焕幽深的目色之中。
那双凤目倒映出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只见得新嫁娘媚眼含羞,双颊酡红,一双红唇好似含了朱丹,唇红齿白,肌肤如雪,在喜烛之下,美得好似误入人间的狐妖。
沈焕低下头来:“准备好了吗?”
江雁回只觉得自己心跳都要跳出胸腔,努力镇定许久,才轻应了一声。
一切顺理成章。
最后的时候,江雁回有些为难。
虽然刚才的新房中,嬷嬷很隐晦地教过,但是她们说的是正常新婚的夫妻,可他们不一样,沈焕是太监,她要如何进展这件事?
最为关键的是,适才嬷嬷交代过,即便是宦官也希望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她不能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提示别人不是正常男人这一事实。
江雁回有些难办。
沈焕连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觉得自己并非嫌弃他?
就在她纠结许久之时,唇齿之间忽然多了一丝甜腻,等江雁回回过神来,那东西已被她咽入腹中。
她惊讶看向沈焕:“你给我吃的什么?”
可刚问完这话,她便赶紧自己眼前飘忽,好似连他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江雁回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好似听见了沈焕说了一句什么,可她听不清,然后她便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江雁回睁大了眼睛,痛得冷汗涔涔。
沈焕的呼吸落在她耳旁:“抱歉,只能用这种方式……”
江雁回听不清他的话,只是茫然看向他,被沈焕用一根发带蒙住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雁回的身侧已经没有了沈焕的身影,看见床单上的红梅,她的思绪有些恍惚,好似记得昨晚的一切,又好似并不记得,而她将这一切归咎于沈焕太监的身份。
或许,正因为太监不同于正常男人,所以他不想在这方面让她意识太清楚。
江雁回觉得,自己是能理解的。
既然嫁给了他,很多事情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包括这方面。
“夫人醒了吗?”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江雁回连忙裹紧被子应声,便见外头的婢女走了进来:“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可要沐浴?”
江雁回先是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要的,对了,巧姝呢?让她进来服侍我。”
婢女躬身:“回禀夫人,巧姝姑娘去前院学习府中规矩去了,还是奴婢来服侍您。”
府规?
大户人家若是新收了下人,的确有学习府规这一项,江雁回应了一声:“知道了,去准备热水。”
婢女领命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了浴桶和热水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芝兰。”芝兰目不斜视地替她清洗着身子,始终不多说一句话。
江雁回只觉得这氛围有些压抑,忍不住问她:“巧姝还有多久回来?”
“府中规矩要学习三天,应该在三日后。”
江雁回心头顿时有些不舒服。
三天?
那也就是说,这三天,她都得熟悉陌生人伺候了?
江雁回看向芝兰:“我自己洗,你先下去。”
等她沐浴完起来,早膳也送了上来。
江雁回腹中饥饿,可一大早却没有什么胃口,等她吃完便想出门走走,可刚要出院子,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里多出来两名侍卫拦在了她面前。
“夫人,掌印吩咐,您不可以出院子。”
江雁回怔了怔:“你说什么?”
侍卫躬身道:“掌印吩咐过,等夫人醒来,可以在院子里走走,但是不能出这个院子。”
江雁回回头看向偌大的新居院子,又看向侍卫,只觉得自己听错:“你确定掌印是这么吩咐的?为什么?”
“小的不知,夫人若有疑虑,等掌印回来可以问掌印!”
江雁回只觉得古怪和不解,对着那侍卫看了又看:“那掌印现在在哪?”
“回禀夫人,掌印早朝还没回来。”
江雁回吸了口气:“行,那等他回来你通知他,就说我要见他。”
侍卫领命,江雁回只得往屋里去。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新房,心里是满满的疑惑和古怪。
难道掌印府出了什么事?沈焕为什么不让她出院子?
在房间里闷了一整日,外面的侍卫都说掌印还没回来。
江雁回便只能等。
她等到了半夜,撑不住困意睡着了,可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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