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乔治误解了助理的意思,将助理逗的忍不住笑起来,乔治满是疑惑,问:“我是不是说错了?”又解释,“对不起啊,我刚来中国,对中国文化还不是很了解。”
唐婉看不惯这个女助理,觉得她在和乔治打情骂哨,立刻给了乔治一个犀利无比的眼神,乔治瞥见后,乖乖闭嘴,不敢再出声。
女助理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做了件很令我佩服的事。”
沈知意觉得奇怪,问:“什么事?”
这次轮到女助理疑惑,“什么事你们不知道吗?”语气好像再说,装什么装。
唐婉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小女生了,一惊一乍还没头没脑,曲起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没好气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乔治一脸懵逼,“她要放屁?”
女助理一张雪白的脸登时粉红,气呼呼的骂回去,“你才放屁呢!你们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不知道还要别人提醒吗?”
唐婉已经不打算理她了,但沈知意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女助理嘴里的“事”可能是件很重要的事,正要仔细询问,她的经理恰好这时回来,女助理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接过证件,沈知意有意无意的问秦经理,“我们初来乍到,不了解贵公司,没做什么让秦经理难为的事吧?”
秦随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可能对方在客气,露出笑的同时摆摆手,“当然没有,沈小姐客气了。”
沈知意放下心来,带着唐婉、乔治离开,一路上,唐婉揪着乔治的耳朵教育他遇到作妖的女人应该怎么办,乔治虚心接受教育并表示不会再犯。
接下来唐婉很满意的将注意力集中到沈知意身上,一边扒拉沈知意的手,一边央求道“哎呀,我说沈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啊,你跟纪南风之间是不是有故事?”
沈知意不想提起纪南风,转移话题,“毕方那边的事怎么样了?你详细给我汇报汇报。”
唐婉恨恨的甩开沈知意的手,“绝交,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纪南风办公室外!
顾亦之正在和纪南风秘术交涉。
“顾小姐,总裁吩咐过,除了工作上的事,他不在办公室接待来客,请您去接待区等,别难为我们这些打工的啊。”秘术小姐一脸为难。
顾亦之一身高定短裙,脚踩五厘米的高跟鞋,抱着双臂,斜眼看秘术,“你怎么知道我来不是工作上的事呢?我们国安一向和你们纪氏有业务往来,身为秘书你竟然都不知道?”
秘书想说和国安的合作不是总裁亲自负责的,但顾亦之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接着说:“身为员工,不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反倒一肚子心机。就你也想打南风的注意,”说到这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秘术憋红了脸,想要解释她怎么敢对总裁动什么心思,她只想兢兢业业想把工作干好,要是放闲杂人等进去,王特助还不劈死她。
但顾亦之拉下脸来,“劝你安分点,否则我明天就能让老爷子辞退了你。”言辞十分严厉。
秘术看着顾亦之天鹅一般傲气的背影,愤懑难当,气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顾亦之进去时,纪南风正在打电话,她早收起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变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蹑手蹑脚走到临窗的沙发旁坐下,等纪南风打完电话。
纪南风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大约有半个小时之多,挂断电话后,面无表情的看了顾亦之一眼,去翻桌上资料,一边问顾亦之,“有事?”
顾亦之已习惯了纪南风冷漠的态度,站起身走到纪南风办公桌前,嘟起诱人的红唇,“你都半个月没回家了,爷爷很想你,让我过来看看你。”语气中充满委屈。
提起纪老爷子,纪南风语气冷的像冰碴子,“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南风,都四年了,你就别生爷爷的气了好不好?”顾亦之用央求的语气说,想握纪南风的手,但被纪南风不动声色的挡开了。
纪南风冷冽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给秘术拨了电话,又开始翻看电脑里的资料。
虽然时常被纪南风这样无视,但顾亦之面上仍有些讪讪的。
纪老爷子虽然已将纪氏大权交给了纪南风,但作为长辈,仍是纪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也是最支持顾亦之嫁进纪家的人。
顾亦之自知不得纪南风欢心,因此格外珍惜纪老爷子这颗大树,几年来,她一直致力于修复纪南风和纪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希望纪南风能像四年前那样听老爷子的话,这样她嫁入纪家便会有望。
鼓了鼓勇气,顾亦之再次开口,“南风,咱们今天晚上回家去好不好?爷爷这两天总是念叨你,说自己年纪大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天,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时常看到你。”她想用纪老爷子上了年纪这事来打动纪南风。
纪南风按着鼠标的手顿了顿,但旋即仍旧冷冽道:“我知道了,我会让王姐今晚送小想他们回家。”说话时并未看顾亦之一眼。
顾亦之听完,一股挫败感袭上心头,但由又不得不克制大小姐脾气,因为正事还没办。
既然纪南风提到了孩子,她正好顺着孩子将要说的话说出来。
“南风,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这也是为了孩子们好。我希望你和沈知意之间保持距离,别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要是让孩子们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孤儿,还是个穷光蛋,会怎么想?再说,她当时抛夫弃子,孩子们得知后会更......”
话未说完,纪南风蓦地里抬起头,锋利的视线射到顾亦之看似人畜无害的小脸上。
顾亦之仿佛有种被冰刀刺穿的感觉,寒意顿生,但仍鼓足勇气不退缩,强迫和纪南风对视,因为她知道,余下的话她必须说完,否则后患无穷。
“虽然爷爷当初告诉她你娶她只是为了冲喜,但并没有赶她走,是她自己咽不下那口气,抛夫弃子玩失踪。四年来,你过的什么日子,可她又过得什么日子。”